路過超市,程麓說“這兒不好停車,你在車裡呆着,我去買東西很快就出來”。
畢西西無所謂的點頭“行,快去吧”。
大約過了一刻鐘,畢西西琢磨不就是買個方便麪外帶‘雞’蛋嘛,怎麼這麼久,正尋思呢,就看見程麓從超市出來左拎右提,兩個購物袋裝的滿滿當當,畢西西下去一看,蔬菜水果就算了,竟然還有牛肚百葉鴨血等等。
她納悶的擡頭:“你難道想拿這些配方便麪”。
程麓笑着一手攬過她的肩膀一手蓋上後備箱:“回家吧,你等着吃就行啦”。
畢西西有些懷疑的打量程麓:“你最好別讓我憧憬你得了‘奶’‘奶’的真傳,不然到時候落差太大我的小心肝受不了”。
事實證明,程麓的川菜做的還真是地道,基本算是達到程‘奶’‘奶’的水準,畢西西吃的心‘花’怒放,又忍不住自我反省,都說要留住一個男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可是現在的男人怎麼個個都進化得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了。
做‘女’人做成自己這樣,也夠失敗的。
飯後,兩人隔着餐桌上狼藉的杯盤,四目相對,溫度驟升。
畢西西臉一熱,心道,完了,飽暖思□。
難道今天要把生米煮熟了!
“程麓,你家餐廳這副油畫不錯哎”畢西西一緊張,廢話就多“在哪買的,我喜歡這調調,看着讓人有食‘欲’”。
不知道她怎麼被一副‘抽’象的油畫‘激’發出食‘欲’的。
程麓過來,挨着她俯下身子默不作聲,微笑帶着說不出來的蠱‘惑’,畢西西接下來的話被一個重重的‘吻’堵回去,在口腔裡嗚咽不清。掙扎了幾下,才乖乖的伸出手攬住程麓的脖子,任他輾轉反側的加深了‘吻’,一隻大手撫過她柔順的長髮,正意‘亂’情‘迷’的畢西西半倚在凳子上,雙手抵着程麓的‘胸’口,心跳加速,不知今晚是不是就要進入主題了,心一橫,反正都這麼多年了,***也該水到渠成了,再說,這年頭,出‘門’要跟人說我了,***。自個兒都覺得不好意思!乾脆把飯煮了吧,也好硬着腰板跟老媽較勁。想着索‘性’擁住程麓的腰,***湊上去,給了他足夠的暗示。程麓小腹一陣暖流,遂俯身輕輕的含住畢西西小巧的耳垂。
關鍵時刻,畢西西仍舊沒忘提醒:“去‘牀’上吧”。
程麓低聲的笑了,打橫抱起畢西西,穿過客廳進了臥室小心的把她放在‘牀’上。畢西西在程麓火熱的注視裡有點難爲情了,支支吾吾的說:“你先,先去洗澡吧”。
程麓壞笑着湊到她耳邊:“一起來嗎?”
畢西西抓過枕頭砸了過去,程麓笑着起身,脫掉上衣,‘露’出光潔***的上半身,看着面紅耳赤的畢西西笑着說:“我先去了啊!”。
聽見自己喉嚨裡咕嚕嚕的口水聲,畢西西汗顏,忙着給自己開脫:食‘色’‘性’也,食‘色’‘性’也!這時她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牀’頭櫃和‘牀’之間的縫隙裡,‘露’出一個亮晶晶的物事,好奇的伸手進去‘摸’索着,撿出來一看,非常眼熟,是那兩條限量款鑽石手鍊中的一條,依蘭的。
等程麓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走進來的時候,畢西西正出神的看着手裡的鏈子,鑽石閃閃的晃‘花’了眼睛。
“怎麼了,西西,想什麼呢?”
揚了揚手裡的鏈子,畢西西擡頭,面‘色’平靜的問到:“這是依蘭的手鍊,在你‘牀’邊上撿到的”。
畢西西提這問題的時候,心裡有些發虛,她的眼睛自始始終沒有離開程麓的臉。但是,程麓的反應基本合理,疑‘惑’,擡手‘摸’了‘摸’頭髮,然後語氣平和的說“哦?!是嗎?我沒發現,可能是那天我喝醉了,依蘭送我回來不小心掉這了,你回頭帶給她”。
“哦!是這樣!”畢西西拖長了聲音。
“西西,你別‘亂’想”程麓的聲音裡充滿緊張。
“嗯哼,‘亂’想什麼呢?”
“西西,你聽我說”程麓憋紅了臉,想要解釋,畢西西忽然笑出了聲。
“西西,你”。
“哈,我什麼,別緊張,信不過男人我還能信不過依蘭啊,瞧你緊張的,哈哈!”畢西西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堆出壞笑。
程麓走過來俯身緊緊的抱住她。
畢西西笑着的推開他:“今晚不行啦,我要回去了,溫紋從馬爾代夫回來了,剛打電話說把忘帶鑰匙了,進不了‘門’”。
程麓一臉哀怨。
畢西西俯下身子,伸手‘揉’‘揉’他溼漉漉的頭髮:“乖哦!真是***呢,可惜姐姐必須得走了!改天再煮生米吧”。
“西西,等一下,我穿好衣服送你”程麓反應過來追到客廳裡,畢西西已經換好鞋子準備出‘門’了。
“不用了,溫紋已經過來接我了”她回頭舉着亮晶晶的手鍊晃了晃:“這個罪證,我拿走了啊!”
畢西西下了樓,遠遠地看見溫紋的甲殼蟲,她收起心裡隱隱約約的不安,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要相信愛情,相信友情。
週一上午,畢西西請了半天假去機場接從三亞旅遊歸來的老爸老媽,一見面,畢老太太就開始興奮地嘮叨:“西西,我給你們看好了,回頭你和揚揚就去三亞度蜜月,風景真好啊,藍天白雲,椰林樹影,水清沙幼”。
“媽!那是麥兜的臺詞”畢西西無奈了。
“哦!我就說怎麼那麼熟悉,你別打斷我,你和揚揚去那度蜜月呢,就住那個五星級海景大房,在那個水清沙幼的海灘上曬了太陽曬月亮,一定很‘浪’漫的,我跟你爸就坐在沙灘上,吹着海風,回憶我們年輕時候的日子,心裡那個美啊!等明天我就去找你鄭阿姨把日子定了,我看就挑過年的時候,北方辦婚宴,然後再去南方蜜月。”
“媽!您別嘮叨了,我跟您說件事吧”畢西西腦袋嗡嗡‘亂’響,禁不住直後悔昨晚應該一鼓作氣把飯煮熟了,省的這會兒心裡發虛,她心一橫“我要帶個人回家給你看,今天下午”。
“誰?”老太太一臉警覺。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畢西西決定索‘性’跟老媽正式開戰,不管她同不同意,也要告訴她事實。
程麓應畢西西的緊急召喚而來,大包小包的下了車,畢西西下樓去接他,打眼一看,好傢伙,您買那麼多幹鮑鹿茸幹嘛,還嫌老太太火氣小啊!
“怎麼忽然這麼着急見你父母啊,我都沒準備,你看我穿這西裝行嗎?”程麓緊張的問。
畢西西整整他的衣襟,接過他右手的袋子,挽着他的胳膊,笑了笑說:“沒事,都‘挺’好,放輕鬆,我媽那人就是嘴巴不饒人,等會說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
這麼一說,程麓更是緊張的都不會笑了。
老太太本是一臉笑容的開了‘門’,一看站在‘門’口畢西西和程麓兩人牽着手親密的十指相扣。笑容就僵住了,再仔細一看程麓,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媽,這是程麓”畢西西儘量用溫和的口氣介紹。
“阿姨,您好!”程麓緊張的笑着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誰料老太太拉下臉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進臥室去了。
可憐的程麓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尷尬的看着畢西西。
“不管她,進去吧”畢西西拉着程麓進‘門’,畢老爸是老好人,連忙過來客氣的接過袋子,笑呵呵的招呼程麓坐在沙發上,一邊去泡茶一邊衝畢西西使眼‘色’讓她進去哄哄老太太。
畢西西擰着脾氣假裝沒看見,畢老爸只好自己去搬老太太,五分鐘後,才見老太太一臉烏雲密佈的出來了,一***坐在沙發一側看也不看畢西西和程麓。
客廳裡氣氛壓抑,畢老爸兩邊打圓場,一邊招呼程麓:“來,小程,喝茶,吃塊椰子糖,我跟你阿姨剛從三亞帶回來的。”
哼!就聽見坐在對面沙發的老太太從鼻子裡發出表示不滿的聲音。
程麓爲難的看着手裡的椰子糖,不知所措,老太太這才發現二人手上的對戒,於是再也沉不住氣了:“畢西西,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來跟我***?”
“媽,您這什麼態度啊,有這麼待客人的嗎?”
“我樂意這態度,你還想讓我放串鞭炮歡迎你們!我今也就跟你擺明了態度說,你要是認準了跟他,那你就不用回來了,也不用來過問我,我管不了你了”老太太撂下狠話。
畢西西急了,站起來衝到老太太身邊“媽,我本來是想好好跟您談的,您這樣態度的話,那我就直接說吧,您把戶口本給我,我要跟程麓去登記結婚,婚禮我會給您寄請柬的”。
畢西西此話一出,畢老太太氣得漲紅了臉,指着畢西西瞪圓了眼“戶口本,你休想,除非你今天把我給氣死了”。
“媽,您別生氣,您不給也無所謂,我有身份證就行,我們回濟南想辦法領”。
畢老太太的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爸,您勸勸我媽,我們先走了,走吧,程麓”畢西西說着,拉起尷尬不已的程麓起身就走。
程麓看着坐在副駕上一言不發的畢西西,她耷拉着腦袋,像個沮喪的孩子,絲毫不見剛纔跟畢老太太叫板的彪悍勁兒,於是小心翼翼的問“西西,你別難過,你老媽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要不咱換一天再跟她好好說。”
畢西西料想老太太不會輕易點頭同意的,但也沒想到她態度那麼堅決,導致自己還沒兩個回合就落荒而逃,遂無‘精’打採的點頭:“算了,先回城裡吧,反正跟她表明我的態度了,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反正我不會由她安排的”。
程麓伸手把畢西西攬進懷裡,下巴擱在她柔軟的頭髮上,鄭重的說:“西西,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們都不分開了”。
“恩,我們現在去買婚紗吧”畢西西從程麓懷裡掙脫出來,‘激’動的說:“我媽要是再不答應,我們就舉行個陽光草坪婚禮,然後***好了,把生米煮熟了,生個小 ,到時候領到老太太面前,她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哈哈,她總不能看着我們家孩子是黑戶吧,快走吧”。
程麓看着剛剛還無‘精’打採的畢西西孩子一樣又高興起來,笑着點頭應允。
換好了婚紗的畢西西站在鏡子前面看着自己,笑的忽然靦腆起來,裙子後面綴着旖旎而上的同‘色’不織布‘花’,‘露’出背上一對‘精’巧的蝴蝶骨,導購小姐幫她‘弄’好身後的大拖尾,驚‘豔’的讚歎:“小姐,您穿這套幸福‘花’開真的太漂亮了”。
畢西西莞爾一笑:“幸福‘花’開,這個名字我喜歡”。
站在畢西西背後,程麓從鏡子裡看見她‘脣’角帶笑,粉頸低垂,忽然就生出了蓮‘花’一般的嬌羞。心裡揚起深深淺淺的幸福和滿足,鏡子裡這個姑娘,是他等了十年的幸福啊,幸福‘花’開,真好!
試好婚紗後,畢西西要求婚紗店把粉‘色’的腰帶拆掉,她說不要那麼複雜。
‘交’了定金留了電話,約好過日期來取。畢西西牽着程麓,高興的出了‘門’。
導購小姐追了出來:“畢小姐,您稍等,我們店長說,您要是同意穿那套婚紗替我們拍一副海報,婚紗我們公司免費送您,另外還贈送您一套禮服”。
畢西西漲紅了臉,委婉的拒絕:“不好意思,我不上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