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神經衰弱
司賓和趙玉妙偷聽了一陣，皆是啐了一口。
“要是實力允許，我現在就想衝過去把他們全部幹掉！”趙玉妙氣得咬碎了銀牙。
司賓苦笑一聲，道：“走吧，咱們可不能像他們一樣擺爛。就像他們剛剛說的，‘我們除禍司的人不團結’。那我們現在就應該團結起來。
“解決禍祟記錄數字的時候，順便找到曾致一和花豔他們吧！”
“好！”
……
另一邊，曾致一和何以嫿，一前一後走着，兩人雖是一同進來的，但好像並不是特別親密。
“重金求1，重金求1！”
曾致一大聲朝四面八方喊着。
何以嫿睃了他一眼，抱着飽滿的胸脯，詫異道：
“你是給？”
曾致一聞言，倏地停下腳步，看向身邊蹙着眉心的女生，道：
“要不你現在把衣服脫了，看看我能不能有反應？”
何以嫿剜了他一眼：“流，氓！”
曾致一斜眼嗤笑，“你崇拜愛淫會的絕傑，居然會介意這種事？”
“你對愛淫會的刻板印象，都是來自於那些故意曲解教義，被慾望衝昏頭腦的低階狂信徒的低級趣味！”何以嫿語氣中帶着不屑，“真正理智的信徒，可不是見人就發情的公狗母貓！我們有自己的原則！”
“哦？那你的原則是什麼？”
“至少得是我認可的人！”
曾致一怪笑一聲，“我老爹和你家老爺子都已經攛掇我們訂了親，按理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認可我？”
“呵，我還不知道你有沒有用，夠不夠格。”
“不夠呢？”
“那我直接一紙休書丟到你爹面前！”
“你不怕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
曾致一和何以嫿也沒見過幾面，他依稀記得小時候，一次生日宴時，何家家長有帶她來參加過，兩人應該是講過幾句話。
再後來，兩人也只是天魁一中的同校同學。
何以嫿其實在何家地位並不高，屬於旁系，奈何作爲超凡者，資質卻是那一代名列前茅的。
家族也不得不對她進行重點培養。
正好曾家和何家最近在秘密商量一些合作事宜，曾商歌和何家老爺子就想着撮合二人。
曾致一承認，自己如狼似虎，女人一向是來者不拒，和老實正經的哥哥不同，第一眼見過何以嫿後，不得不承認，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在他的打分系統裡能到達優秀的級別。
這才欣然接受了這門親事。
但何以嫿似乎不是那麼樂意，這讓曾致一奇了怪。
今天的這番攀談，算是解開了曾致一心中的疑惑。
敢情這女人眼光還挺高，暫時還看不上本少爺？
不過既然沒有直言拒絕，曾致一還是願意爭取一下的。
“話說你是CP堂一派的還是愉悅局一派的？”曾致一問。
何以嫿略有深意地睃了他一眼，帶着如絲媚意，紅脣輕啓：
“都是。”
曾致一一時間沒懂，耳畔突然傳來趙玉妙成熟性感的聲音。
“呦，曾少爺，帶着夫人逛街呢？”
曾致一嘿嘿一笑，心裡愉悅了起來：“還是玉妙姐說話有意思！”
他說舉手示意二人，“有沒有1啊？”
老遠趙玉妙就聽到了曾致一的話，警惕瞬由心生，一把抱住司賓的胳膊。
“天尊，你聽到了沒有？”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溫潤柔軟，司賓四肢僵硬。
“聽到了，怎麼了？我們不是剛好有1嗎？”
“你是1？”
“？”司賓愣了一下，“我們不是知道1是哪個禍祟嗎？”
“哦……他是這個意思。”
“……”
四人見面，沒有多餘的寒暄，很快就達成了合作。
“很好，現在我們有一對1了。”曾致一和司賓走得很近，幾乎要將他從趙玉妙手裡搶過來。
司賓深感疑惑：“這曾致一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粘着我幹什麼？”
趙玉妙一臉鄙夷地看着曾致一：“你別告訴我，這都過了20分鐘，你們還只找到一個禍祟？”
“難道你們找到了很多？”曾致一轉頭看向司賓。
還沒等司賓說話，趙玉妙就一把將其從曾致一手裡拽了過來。
“天尊，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們合作比較好……太菜了！”
何以嫿聽了有些不高興，反駁道：“這鬼迷宮這麼繞，我們光是找出口就找了半天，你們又能比我們強到哪去？頂多就比我們多找到兩個數字唄，嘚瑟什麼啊……”
趙玉妙斜睨她一眼，嘴角咬一絲冷笑，“我們已經找到6個了。”
聞言，何以嫿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撇開視線，沒再自討沒趣。
曾致一誇張地撐着嘴，“我焯，你們怎麼做到的？是發現了什麼隱藏通道？彩蛋？Bug？”
趙玉妙得意地豎起修長的食指，眉梢滿是得意：“嘿嘿，秘密！”
“天尊，啊不，師傅！我們合作吧！”曾致一直接開價道，“只要能通過這次試煉，出去我直接給你打15萬！”
“說實話，十萬少了。光是200的入門費都值20萬哩！”趙玉妙說話像是一個精明的秘書。
“那50萬！”
司賓心中苦笑，覺得不能再這麼鬧下去了，眼下大家一起通關纔是要緊的事。
“好了，我們是同事，互幫互助本就是應該的。一邊找禍祟，一邊找花豔吧。”他說，“出口那還有8個崇絕會的人堵着，我們加快速度找齊數字，然後商量突破的對策。”
“天尊真是大善人！”
“15萬可是你說的。”
曾致一連忙閉嘴。
“話說，天尊啊，你們也真是有點臉黑的，殺了6只禍祟居然沒有一個重複的。”
“這個秘境的本意就是要讓大家互相幫助，一起通關。”
“自古正邪不兩立。”
司賓無奈搖頭。
找到禍祟，擊殺後記住數字，這並不難。
難的是參與者要記住禍祟所在的位置，然後還要同時擊殺。 之所以叫做神經衰弱，他猜測是根據一個現實世界中的小遊戲改編過來的。
那個遊戲規則很簡單：翻開兩張撲克牌，如果牌的數字一致則配對，將其挑出，如果不一致則蓋回去，直到所有牌被都配對完成，遊戲結束。
有一定技巧，但只要記性好，能一力破萬法。
這個也是同理。
不同的是，這是人和人之間的較量，那便少不了勾心鬥角，利益糾葛。
如果這是個B級以下的秘境，司賓覺得那些守在出口的人也不會這樣擺爛。他們是覺得自己大概率過不了這個試煉，才選擇這種同歸於盡的方法。
約莫過了十分鐘，四人找到了花豔。她正和一名身材微胖的男生在一起。
旁邊還有還有一男一女兩名野生超凡者，20歲左右的樣子，都很年輕。他們分別叫：【五等分的商鞅】、【和艾小姐姓】。
聽花豔介紹，和他配對的這個男生叫【黑夜熊貓】，職業是主教，是一名野生超凡者，但是沒有在除禍司記名。另外兩人都是記名了的。
知道這一點後，除了司賓以外的4名除禍者都是警惕起來。
因爲這意味着他要麼是像江海濤那樣，故意隱藏起來的超凡者；要麼就是沒有通過測試，但是覺醒了的超凡者，也就是所謂的“潛在罪人”。
一番交流後，司賓得知，花豔她們四人也只找到了兩隻禍祟，記得數字，但忘記了它們的具體方位。
“等於白忙活……”黑夜熊貓自嘲一聲，“這比背元素週期表難多了……”
這瞬間，除了司賓趙玉妙一組，六人都是感受到了這遊戲的難度。
“你們沒有做記號嗎？”曾致一問。
“做了，沒用。我們連記號在哪都不記得了。”黑夜熊貓模樣憨厚，撇起嘴來讓人肉嘟嘟的臉頰讓人感到有些可愛。
他似乎才15歲。
“沒事，記數字和路線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司賓主動攬下這個任務。
“曾致一，你也記一下。”何以嫿依舊對司賓保持懷疑態度，“我感覺他不靠譜。”
曾致一無奈聳肩，“天尊別介意，這是我不懂事的未婚妻。”
司賓淡然一笑。
八人結伴而行，很快就又找到了6幾隻禍祟，並將其擊殺。
“夠了。”司賓站在姑獲鳥逐漸消逝的屍體前，說，“剛好四對。百目祟梟和千雷夜梟是1，牛頭鬼和馬頭鬼是7，山姥和子泣爺爺是8，輪入道和海入道是9。”
“路線你還記得嗎？”花豔也有些擔憂。
爲了給大家信心，司賓重重點頭，“嗯，等一下，我給你們各一份路線口訣，你們按照上面走就一定能找到對應的禍祟。”
“嗯……”趙玉妙單手抱胸，思索起來，“可以是可以，但好像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怎麼做到同時擊殺？”
“對啊！大家的路線不同，行進速度也不可能相同。”曾致一不禁頭疼起來。
五人皆是將目光投向司賓。
司賓咧嘴一笑，對曾致一說：“還記得第一個試煉的時候，我測試的出來的東西嗎？”
“多人配對？”曾致一眼睛一亮。
“對，多人其實也可以配對。兩人配對完，只能通過對視交流，而多人配對成功後，可以直接用心聲交流！”
聽完司賓說的配對方法後，衆人皆是摒息。
“厲害！還能這樣？”黑夜熊貓看着司賓，肅然起敬。
司賓謙虛道：“應該還有更簡單的方法，不過我暫時只能想到這個。”
“配對完後，我們最好分成兩組……”
“時間上可能會不夠吧？光是重新配對就要花好多時間。”花豔問道，“爲什麼不直接八個人約好一個時間，一起擊殺？這樣省時省力。”
“一個人去的話，萬一遇到崇絕會那邊的人，沒有照應，很可能出事。不保險。”
“確實，”何以嫿罕見地認可道，“這像是崇絕會那羣敗類會做的事。”
“行！”曾致一認可了這個方案，問，“那隊伍怎麼分？”
“我們剛好四男四女，就按性別分吧。”司賓提議道。
其他人沒有異議，司賓將路線告訴了四個女生，然後開始配對。
司賓優化了一下自己的方法，人多其實可以多組同時進行，然後再組合。
這樣好像在第一關就能全部配對成功？
他稍稍思考了一下，發現這個幾何圖形太複雜了，已經很久沒有接觸數學的他處理不來。
理論上是可以的……難道這是隱藏任務？
何以嫿和花豔開始配對，兩人深情對視：
“花豔？”
“怎麼了。”
“聽說你喜歡邱雲。”
“……”
“邱雲在天魁除禍司的時候，我向他表達過好感，但他似乎已經心有所屬了。”
“你居然對他有意思？”
“我喜歡強大的男生，當時天魁除禍司實力和潛力最強的是曾萬如。但他已經和楚家那賤人訂婚了。”
“所以你又盯上曾致一了？”
“那是家族的安排。曾致一在我看來，還太幼稚了。”
“你也就比他大半歲吧？”
“但我覺醒成超凡者可是比他早一年。”
“那你現在階級不還是和他一樣？”
“呵，想嘲諷我的話就免了。超凡者晉階哪有這麼簡單？那個趙玉妙不也一年多了才爬到五階？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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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說，就這次試煉，我們大概率要全軍覆沒，再次從零開始。這個秘境試煉，A級難度的時候尚且無人能過。現在突然變成了S級，沒有生命危險都算是萬幸了。”
花豔默然。
【叮！配對成功！】
……
隨後，司賓和黑夜熊貓開始深情對視：
“黑夜熊貓，你現在是在上學嗎？”
黑夜熊貓有些怯懦：“我不說，你會對我動手嗎？”
“不會。”
他猶豫了一下，說：“在。”
“那你有沒有偷偷對普通人使用過超凡力量？”
“沒有……”
司賓看到黑夜熊貓眼神在躲閃，像是在撒謊，也像是在害怕。
（既然他還在上學，說明他就算是對普通人使用了超凡力量，應該也沒有造成傷亡或者讓潛在的超凡者覺醒……不然學校這種地方，很快就會暴露。）
他想到了江海濤，眼前的少年似乎也在極力隱藏自己，享受超凡力量帶來的好處和虛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