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驚小岑對我是佩服,但他們不敢大意,名花姐親自交待過,一定要把風少親自送到家裡,不可大意。兩人一人扶一邊我道:“風少,我們送你進家門吧。”
我不耐道:“這點小路怎麼能難到我,我自己來,你們太小看我風少。你們送劉老大回去吧。”
我不由分說,踉踉蹌蹌的前進,小驚驚道:“風少,你行嗎?”
“行的。你們回去吧,哼!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風少不行的,~~~~~~~~哦,你們回去別忘記叫劉鐵明天到學校啊!”我佩服自己的心智,醉成這樣子,還不忘記這些事。
小驚小岑肅然起敬,風少果然是風少,保持理智,沒有醉,那搖搖晃晃的步伐,走路都這麼有節奏,實在是太過有才了。兩人心中涌起一種敬佩,大聲道:“風少,你一路走好!我們回去了!”
兩人像是送人上路,我搖搖擺擺向前走。
包租婆果然被嚇怕了,早早睡覺,燈都沒亮一盞,可能都有十一二點了,小區夜生活開始。在江濱路我被風吹得清醒,但到了這裡卻是頭更暈了。倒不是醉的原因,而是一半累,一半酒精的後遺症,頭痛一下是必定的,還有睡眠嚴重不足,這些天,我睡眠極少,在清醒的時候,人一直以精神意志支撐,一旦醉了,那神經不受控制,腦海的睏意立刻似潮水般用來。
此刻半夢半醒,醉眼迷糊,跌跌撞撞走到自己的門口。我伸手在口袋摸索,從衣兜摸到褲兜,從褲兜摸到腿兜,從褲兜摸到大腿根部,那裡有什麼脹出來的。奇怪!吧嗒!終於找到了!
我急急忙忙塞進去,塞了數次卻是塞不進去,我奇怪了,換了一條鑰匙,難道是我醉了分不清哪條鑰匙!那鑰匙進去了,卻怎麼都開不了。奇怪!怎麼會開不了,這死鑰匙是不是欺負我?哼!我哼哼唧唧罵着,連換了幾條鑰匙,都開不了。
我一氣之下,扔了鑰匙,不開了:“哼!你欺負我,欺負吧。我就不進去了,今晚在外面睡,看你怎麼辦?”
我說着,坐倒在門口,迷迷濛濛睡起來。我眼睛緊閉,睏意上涌,什麼都不想做。
這時,門打開了“砰!”一聲。重重響。
一個絕麗佳麗站在門口,她身長玉立,眸若秋水,我擡起頭,眯着眼道:“啊!瘋丫頭,是你呀!”
瘋丫頭不說話,靜靜看着我,眼**出一種既憤怒、又委屈的光芒,複雜變化,我看不清晰,大叫道:“瘋丫頭,你怎麼在我房間呀!你開門了。來,來,快扶我進去,那門欺負我了,不讓我開。我們先進去……”
瘋丫頭站在門口,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一手撐着打開的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什麼都不說。睡衣的她十分的美麗,夜半風中,只可惜我欣賞不到。
“瘋丫頭啊,快讓我進去啊!我忍受不住了!”我從地上站起來,有氣無力,我佩服自己,這時還能站起來。
我離瘋丫頭只有半尺,瘋丫頭卻沒有讓開,我一步步走近,臉和她湊得很近,差點碰上她了,瘋丫頭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嗅到我身上散發強烈酒氣,皺了皺那嬌俏可愛的小鼻子,冷“哼”一聲,離她越來越近,我的身軀開始向前傾倒,什麼都感覺不到。瘋丫頭的臉離我越來越近。
碰到瘋丫頭的臉,幽香的蘭氣呼吸可聞,瘋丫頭陡然叫了起來,怒吼一聲:“你去哪裡鬼混了!”說罷擡起高跟鞋,狠狠朝我腳下一頓猛踩。
如雨點落,我卻沒有感覺疼痛,失去意識,倒了下去,正壓在瘋丫頭身上。
“啊!”瘋丫頭尖叫一聲,“喂!喂!死無賴,你給我起來呀!你……臭死了!”
她從來沒有讓一個男人這樣壓着。我大部分體重轉嫁到瘋丫頭身上。毫無意識。
“死無賴!你給我醒來啊,你詐死……你,壓死我了!我,我踢死你!”
瘋丫頭狠狠的踢,踢一陣,無賴沒有反應,似乎已經睡着了。“哎呀!臭死了,無賴,你給我起來啊……喂!喂!我踢死你了……你醉了呀……”
“……………………”
瘋丫頭最後無奈,只好一手摟着無賴的身體,以免他的身子傾倒下去,一手扯着他的衣服,往對面的門走去。我的大部分力量挨在她那柔軟的小肩膀。死無賴,不知死哪裡去了?人家今天應聘成功,本來想回來找他歡慶一下的,買好了東西,傍晚都沒見人回來,晚上回來了,連招呼都不跟人家打一聲就出去了。
凌晨纔回來。弄得一副醉醉醺醺,滿身的酒氣,難聞死了!人家恨死他了,真想一腳踢死他。不知去哪裡鬼混,居然拿自己的鑰匙去開人家的門,嗯,還在人家的門口睡着了。
要不是我睡不着,聽到聲音出來看看,發現是他,他今晚不在外面睡凍死他、被狼狗咬死他,被瘋子抓去了,纔怪!哼!這裡只有人家一個人,包租婆睡着了,她只好把我扶進屋,當是昨晚他讓人家睡一晚的回報。
哼!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喝死我都不管你。
瘋丫頭氣氣憤憤的把我扶進屋,小嘴撅得老高,扔我在沙發,又出去撿了鑰匙,關好自己的門,纔回來。
走到大廳,無賴已經睡着了,口內呢呢說着夢話呢,好像十分香。“喂!無賴,醒醒!醒醒……你不能這樣睡的呀!這是人家的牀……”韓芳顰推了推我大聲道。
吃了名花的那白色藥物,我酒清醒了大半,其實現在沒多少醉意,只是這些天的困失去精神意志的控制,齊涌上來,不知不覺睡着。我的意識還是能感覺到一個人扶我進來,呼喚我的名字的,“嗯!嗯!睡覺,睡覺!睡覺是一件頂好的事~~~~~~~”
“無賴,你醒了!”韓芳顰驚喜。
推了推他,挪了挪身子,卻是一動不動,眼睛也沒睜開,原來沒醒!這死無賴!又睡着了!韓芳顰這次爲難了,她一隻小手撐着螓首,在桌子上奇怪凝望我,眼睛閃出亮晶晶的光芒,誰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這樣下去不行,不能讓他在這裡睡着,他睡着我今晚睡哪裡?哼,這裡是我的牀。
韓芳顰認真思索一陣,把我扳起來,拖我睡着的身子,我朦朧被她扯了起來,踉蹌腳步,韓芳顰極吃力的一步一步把我拉向臥室。走到門口,把撿我的鑰匙**門孔,打開門。
韓芳顰終於吁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今天爲這無賴破了例,嗯!以後一定要他補償,韓芳顰心裡極不願意艱難的把他扶進房間。
無賴突然“咕嚕”一聲,身軀一顫,大口張開,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要吐出來似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韓芳顰一驚,不會是傳說中的想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