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聽見朱清宇的喊聲,步子更加快了。
她這是第一次與男子親密接觸,卻被無情地拒絕,這,叫她情何以堪!
當她跌跌撞撞跑了幾十米後,就被朱清宇擋住了。她想從旁邊繞過去,但是哪能呢,朱清宇就像一座大山,叫她無路可逃。
她氣憤已極,拉開架勢,剛纔還是小羊羔的她,此時卻像一頭髮怒的母獅憤然出擊!
一招黑虎掏心,快如閃電,朱清宇沒有防備,竟然中招!
胸口似被鋼爪抓着,一動就可能被扯破肚皮,急忙運氣發力,將她的爪子逼出了表皮!
可是一記上勾拳已向他的下齶擊來,他頭一偏,拳頭從她耳邊擦了過去,火辣辣的生疼!
“文……”他想喊她一聲阻止她,可話不出口,就被她一肘子擊中胸部,倒退了兩步!
“你……”他睜着眼睛,對她的行爲十分地不解,難道還要逼我就範?
可是一個飛腿直直踢來,“噗”的一聲踢中他胸部,而文若也飄然臥地……
朱清宇倒退兩步後禿然墜地,心裡懊惱道:什麼節奏啊,男人在女人面前就這副討打相?有沒有搞錯啊!
正在嘀咕時那文若又一個“排山倒海”,以超低空穿行的架勢雙掌向他推來……
“來得好啊!”朱清宇在她雙拳快到眼前時突然後仰倒地,雙手同時如老鷹抓雞一樣,將她抓住。
他死死地抱着她,任憑她一雙嬌小的拳頭打在他的頭上。
這樣過了一陣,她終於停歇了,身體軟綿綿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今晚空碧藍如洗,無數星星眨着眼睛,打量着這戲劇性的一幕。
朱清宇沒有動彈,他就想這樣躺着,懷中一個美人,這是怎樣的一種享受呢?但實際這是他懦弱的想法,他其實是怕一個輕微的舉動,再讓她生氣。
那文若似乎睡着了一樣,氣息均勻地呼吸,雙方能感覺到有“呯呯”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朱清宇結實的胸脯開始難受了,他抱着文若的身體坐了起來,而文若仍閉着雙眼,只不過眼角有晶瑩的液體在夜光裡閃動。
他抱着文若,向人防坑道口走去。到了車邊,他將文若放在了後排坐上,可是文若仍吊着他的頸脖不放。
“文若……”朱清宇輕喚一聲,將她的手取了下來。
狂風巨浪之後,是死一般的寂靜,兩人無語無聲,只有心在交流。
朱清宇上車,發動了汽車,將文若送回到玉女峰公安處宿舍。
在她的宿舍裡,文若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重新對他進行了化妝,而且比開始的效果更好。
他辭別文若,文若只在門口看着他遠去,並沒說一句話
出了公安處宿舍,朱清宇將豐田越野車停在了賓江大酒店地下停車場,拎着一個女式手提包走了出來。
他現在是一個一米八三的高個子的女子,身材修長,全身皮裝,時髦而漂亮,過往的行人見到他這個模樣,都嘆道:“者也,這個女的這麼高,不會是個俄羅斯妞或美國妞吧?”
朱清宇來到水巷子,站在路口的一根電杆後面,一邊玩弄手機,一邊觀察水巷子的動靜。
這時已是晚上十一點鐘,又值隆冬時節,街上的行人稀少,偶爾一輛的士車通過。
他打量着郭家的兩幢木屋,只見房門緊閉,但是裡面尚有點點燈光。而路口對面的幾家髮廊門簾被夜風掀起一角,門邊映出暗紅色的投影。
突然,月月紅髮廊門簾掀動,朱清宇的夜眼看去,一個精壯漢子從裡面出來了,他一米八左右,三十幾歲,平頭,一臉的橫肉。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個瘦高的漢子又掀開門簾出來了,朱清宇一看,這不是刀疤臉麼!
月月紅髮廊的老闆紅姐追到門口揮手道:“下次再來啊兩位帥哥,慢走!”
刀疤臉跑上前兩步,遞上一支菸給給前面的漢子並用打火機點燃道:“師父,這個地方還可以吧?”
那漢子道:“湊合吧,那個妹子倒是蠻漂亮的,就是這兒的條件差了點,空調都是壞的,冷不隆咚的搞起不舒服!”
“空調壞啦?早知道換一間嘛,還能讓您受委屈?”
“下次還是換個地方,想我李江水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到這小地方來,你也太摳門了你!”
“好,下次換過地方,或者選擇兩個漂亮的小姐出來爲,我給您老玩3D,不就更爽了嗎?”
“哈哈哈!你還是挺有孝心的嘛!”
二人說着,走過街道,到了水巷子路口,刀疤臉忽然發現電杆邊站着一位玩手機的高大漂亮的女嫏,便道:“師父,這兒有個洋妞,您看喜不喜歡?如果您喜歡我給您叫去。”
“還有正事呢,改天再找吧,去,把她的電話留下來!”
刀疤臉走過來嘻皮笑臉道:“哈羅!你的,電話的有?”說罷比比劃劃了一番。
朱清宇臉上滑過一絲冷笑,心想:不如告訴他吧,到時就與他約會。
“1888921……”朱清宇故意尖着噪門說出了電話號碼,還故意搔首弄姿,顯示出風流的樣子。
刀疤臉照着電話打過去,朱清宇的電話叫了,刀疤臉存了電話招手道:“哈羅,會後有期!打電話你可一定要來,你的聽沒有?”
“好的好的,再見!”朱清宇招手,尖聲答道,尤其是那個“見”,尾音翹得老高,還故意顫了幾下。他也將刀疤臉的電話存了下來。
刀疤臉走過去,對李江水道:“正宗的俄羅斯純妞,電話存下了,到時師父您需要我就打個電話搞定!”
李江水哈哈笑了兩聲,手搭在刀疤臉身上,從路口向水巷子走去。
朱清宇尾隨其後,遠遠地,他看見李江水師陡進了郭家大門。
朱清宇飛身上到房頂,臥在屋脊上觀察。
院內,十幾個黑衣人站在中央,手裡拿着無影刀。過一會兒,兩個瘦長的黑衣人從裡面出來了,手裡依然是白晃晃的無影雙刀。
“都準備好了嗎?”其中一個問道,朱清宇聽出聲音是刀疤臉。
“準備好了!”前面的黑衣人齊聲回答。
刀疤臉向旁邊的黑衣人雙拳一抱道:“師父,人都到齊了,請您訓話。”
李江水上前兩步道:“陡兒們!我們無影幫被朱清宇那個兔崽子趕出了陰陽山,幸得青龍幫郭幫主收留才得已活下 來。郭幫主大仁大義,將收取邊城商家保護費的業務轉讓給了咱們,作爲我幫發展之需。但是朱清宇開辦了保安公司, 這些保安將成爲各小區、商場、單位的保護神,有了這些保安,我們就收不成保護費了!因此,我們決不能讓他們開下去!”
李江水說着,揭開面罩吐了一泡口痰,繼續說道:“今天的行動目標邊城保安公司學員宿舍樓,我們的人偵察發現,保安公司沒有大門,也沒設門崗。你們進去後,用十分鐘的時間進行地毯式砍殺,將保安學員全部搞殘,記住是搞殘,不是殺死!我要叫保安公司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一個個變成殘疾,叫他幾輩子都不得翻轉!”
刀疤臉大聲問道:“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
“上車行動!”
一行人跑出大門,上了停在門口的兩輛東風日產商務車,李江水和刀疤臉一前一後各上到車子的副駕駛位,手一揮:“出發!”
商務車駛出水巷子,在路口左轉,向保安公司急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