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電梯響動,朱清宇以裡一喜,以爲是許世江率領的特警們到來了,但是當他看見從電梯裡面衝出的人羣全都身穿黑衣戴着面罩時,眼睛頓時瞪直了。
僅僅是零點一秒,他急忙掃出一梭子子彈,而這個時候從電梯裡出來的歹徒正在產生兩秒鐘的光盲適應性反應,前面三個黑衣人還沒看清朱清宇的位置便應聲倒地。
後面的五名黑衣人訊速向兩邊散躲到鋼筋柱子後面,並立即向朱清宇射擊。
但是他們打了十幾槍後才發現,前面的柱子邊並無人影。
正在疑惑之時,朱清宇突然躍向他們右前方一根柱子,空中射出一梭子彈,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呢,又有兩名黑衣人倒地。
而後方兩根柱子後面的黑衣人又跟了上來,領頭的黑衣人嘴裡叫道:“全都給我出來,打死他!重重有賞!”
所有柱子後面的敵人全部出來了,子彈打在朱清宇旁邊的柱子上像油鍋裡進了生水一樣噼裡啪啦響。
朱清宇緊貼在柱子後面不敢顯身,他拉動槍栓一看,只有兩發子彈了,情況萬分危急!
兩名黑衣人斗膽從兩翼包抄過來,朱清宇一手舉槍,一手推出一排氣彈,右邊的黑衣人被擊斃,左邊的黑衣人被氣彈炸成了八大塊。
“注意,他有**!”領頭的黑衣人叫道。
於是黑衣人不敢上前,只在原地放着空槍,控制朱清宇行動。這時電梯又“乒乓”一聲,幾名警察衝了出來。
“都不準動,舉起手來爲!”爲首的一名警察舉着手槍命令道,刀削似的臉上泛着冰冷的青光,配上尖削的鼻子和深陷的眼窩,着實一個老鷹頭。
兩名警察立即上前,將朱清宇的槍下了,並用手槍頂在他的頭上。
“你們有沒有搞錯啊,兇手是那些黑衣人!”朱清宇大聲叫道。
“啪啪!”兩記很響亮的耳光在他的臉上響起,打得他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你、你們是哪裡的警察?爲什麼打人!”朱清宇繼續吼叫,他不明白這些警察爲什麼要來抓自己,這案子也是他報的,但警察來了卻偏偏要抓他!
“噗!噗!”腿上、肚子上又捱了兩腳,不過並不怎麼疼痛。
這時,領頭的黑衣人上前招呼帶隊的民警道:“向所長,你們終於來了,你看我們的兄弟已被歹徒打死了七個,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才解我心頭之恨!”
“向所長?難道是城南派出所所長向南?”朱清宇想。
“放心,我們城南派出所的刑具是爲這等歹徒量身定做的,會好好招待他的。請問你們公司辦公室還有啥東西被盜或者損失?”
“現在還沒清點,不過打死我們公司的這幾個人就足夠槍斃他十次了,我要求你們儘快將他法辦!”黑衣領隊說道。
“好的郭華鏢頭,能夠爲你們青龍武術協會服務真是我的榮幸,不過我的兄弟們這深夜出警也是很辛苦的,你看……”
郭華臉一沉,但隨即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向所長,明天我到城南派出所親自拜訪你。”說罷眼睛幾眨眨。
向南會意,一招手,兩名警察已將朱清宇押上了電梯。
向南與郭華握了一下手,帶着警察們走了。
朱清宇被向南等人押着上到一樓,想起盼盼和其他六名婦女兒童生死不明,包小倩還在樓梯下躲着,心裡那個氣啊,只差又要吐一口血了!就在他遲疑着要跨上警車的剎那,他閃電出擊,身旁的兩名警察胸部各中一掌,手槍脫手,攥在了他的手上。
其他警察還沒明白是咋回事呢,槍口已頂在了向南的頭上。
“你、你要幹什麼?”向南全身一抖,顫聲問。
“帶你的人馬上到負一樓,將那些壞人抓了,快去解救包家村失蹤的婦女兒童!”朱清宇命令道。
向南冷笑一聲道:“你就是那個朱清宇吧,吹牛逼不打草稿啊,我接到的報警電話可是你在萬豐置業公司的辦公樓盜竊,還打死多名辦公人員。你乖乖放下槍,否則你就是襲警,罪加一等!”
朱清宇心想,這個向南纔到城南派出所幾天就與青龍幫的人穿一條褲子了,與當初的王衝相比,有過之而無所不及啊!
想起王衝,他氣不打一處來,左手勒住向南的脖子,槍指他的太陽穴,道:“相不相信我一槍嘣了你!”
其他警察見狀,呼地躥了過來。
“你們都給我站住,否則我真的開槍了!”朱清宇吼道。
警察們立即愣在那兒,進退兩難。
“兄弟們,不要怕,他只有一個人,一條槍,你們給我上,把他拿下回去請功!”向南不要命地叫道,真的是生死置之度外了。
朱清宇的身共六名警察,他們聽向南這麼一說,立刻向朱清宇撲來!
朱清宇心裡一笑,暗道:真是一羣傻逼,我等的就是近身肉搏,只要你們挨攏來,你們手中的槍可就沒用了!
想到這裡,勾着向南脖子的左手用力一取,向南一聲慘叫後倒地,隨即渾身一擺,剛撲到他身上的人立即彈開,他意念一動,似有幾雙如意掌迅猛出擊,六名警察“啪啪啪啪”幾乎同時倒地。
“朱——清——宇——”向南躺在地上歪着脖子叫,嘴巴扯得老大,他的手暗中伸向地上的一把手槍,雖然因脖子巨烈疼痛而全身無力,但是那槍口還是擡了起來。
其他警察也先後拾起地上的槍站立起來,開始舉槍射擊……
“呯呯呯!”連續幾聲槍響,向南心裡一陣得意,你朱清宇再厲害,也逃不過槍子吧!
然而當他眨眼一看,微微的夜光中並沒有看見朱清宇的身影!
朱清宇在一瞬間閃躲在一邊,這會兒已經到一樓的樓梯邊來了,那包小倩正張開嘴巴驚恐地看着剛纔一幕,但是她沒有吱聲,她知道她一吱聲就沒命了。
見朱清宇到來,她沒有言語,一下就撲了上去,親吻他脖子、和臉頰……
“你繼續呆在這裡不要吱聲,等我了事後再來。記住不要出來!”
朱清宇說罷,又向負一樓跑去……
且說向南見個個槍子撲空,驚駭異常:聽公安局治安大隊長王時奎說過,朱清宇的武功超羣,難以對付,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原來認爲:朱清宇是人不是神,是人的話功夫再高也打不過槍子,再快也跑不過槍子,只要射擊他必然斃命。但是現在看來,此人不是人而是神了……
向南等人正在發愣,突然一號樓外傳來汽車的轟鳴聲,他吃力地站起來,歪着脖子說道:“走,出去看看!”
由於脖子歪着、嘴巴扯着,眼睛看不清方向,走了兩步差點跌倒。一名警員急忙上來扶住他,道:“所長,你這脖子 如果回不過來可就麻煩了,到時你雖然可以評個因公殘疾,但是你這所長就當不成了。”
向南一聽,當即就沒勇氣再走一步了,坐在地上亂跌,哭道:“媽的郭萬春,你害得老子好慘啊!老子的脖子如果不得好,老子要索賠你五百萬!媽呀,早知這樣,老子就不來了,嗚嗚……”
這名警員又道:“所長不要傷心,我講的是如果,如果你的脖子能恢復正常呢,就當我放屁。當然,如果不能恢復的話,還望所長推存推薦,你知道我錢有財在這個派出所已經幹了十二年了……”
“去你媽的個球!你狗日的是不是巴望我早點死?咹?哎喲,我的脖子好痛……”
警員們見所長這個樣子,都過來安慰他,不想再去追擊逃犯了。
這時一道手電強光照射過來,一個黑墩墩的人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向所長,是你們嗎?”聲音厚實、威嚴。
“是、是我,你、你是誰?”由於向南的脖子歪着,因而看不清前面的人影。
“是公安處的許隊長。”錢有財附在他的耳邊悄聲說道。
“哦,是許隊長啊,我、我受傷了。”向南說道。
“受傷了?怎麼回事?”許世江走過來,電擊棒強光在他的臉上晃了幾下,道:“喲,脖子被扭着了?我來試試。” 說罷,右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啪嚓”一聲,向南感覺到腦袋都要被扭下來了,但是他擺了擺頭,噫,正常了!
正常後的向南立刻來了精神,剜了錢有財一眼,心道:“狗日的沒心沒肺的東西,願望落空了吧,也不想老子是誰,就那麼容易殘廢?回頭再收拾你!”
隨即他堆上笑臉向許世江說道:“許隊長呀你又不早點來,我、我差點就沒命了!那個歹徒的功夫太厲害了,我們幾個都沒能將他抓住,讓他給跑了!”
許世江沉吟一下,問道:“歹徒是誰?有何特徵?”
“名字叫朱清宇,身材高大,功夫了得,恐怕許隊長也不是他的對手,他那……”
向南話沒說完,就被許世江打斷了:“打住!我不是叫你追擊蒙面人嗎?咋去追擊報案人?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咹!”
向南堆着笑臉道:“許隊長,可是我也接到報警說**萬豐置業公司的辦公樓正在遭到歹徒盜竊,我們一來就在這負一樓與他交戰,本來是要逮住了,可是被他……”
“你不要說了!你不執行我的命令,還把報案人當成歹徒,出了事情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你這個所長也就不要再當了!”許世江氣憤已極,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