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民警撲上前來,高二狼大吼道:“你們要亂來是不是?在京城腳下沒有王法了嗎!”
可是民警們只知道執行命令,有兩隻手已將他的手腕反取,他是一個守法之人,並不怎麼反抗,任由兩名民警將他的手反剪到背上。
而另兩名民警則撲到朱清宇面前,擒拿手已經伸向他的脖子意欲將封喉或扯住他的衣領再擡腿撞他的腹部,可是快要到達咽喉的時候,朱清宇雙手迅捷一擋,各抓住一隻手,反手一扭,兩名民警空翻一週,重重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
蔣所長一見,掏出手槍正要擺弄出一個威嚴的架勢,手還沒伸直呢,只聽“啪”的一聲,他的手腕就被朱清宇飛來的右腿踢中,手槍劃出一條弧線,掉落在辦公桌後面的牆角去了。
瘦警察一見這架勢,忙上前拉住朱清宇道:“這位兄弟,這是誤會,誤會啊!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朱清宇冷哼一聲,道:“是我們先動的手嗎?是你們所長蠻不講理嘛!”
瘦警察又忙對那正護着手腕噝噝吸着冷氣的蔣所長說道:“蔣所長,請你也歇歇氣,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馬遷,你給我滾開,就你會做好人!”蔣所長怒吼道:“都他媽是飯桶,快起來給我上!”
兩名警察從地上起來的,畏懼地打量着朱清宇,並沒有上前。
朱清宇冷峻的目光唰地掃過來,看着正逮着高二狼的兩名民敬,道:“放開他!”
兩名民警對視一眼,又偏頭看了看蔣所長,終沒放手。
高二狼本想着好言相勸講通道理,見這蔣所長是專橫跋扈之輩也就失去了耐心,他運了一口氣雙臂發力,那兩名民警感覺到一股巨力傳送過來,雙手像被抹了桐油似的一下打滑,身子也倒向一邊。
拉了拉衣襟,高二狼指着蔣所長道:“你給我記住,明天這個時候我們來要結果,如果你倒小動作,我就將你捅到公安部去!”說罷,叫了朱清宇一聲,向門口走去。
蔣所長等人都陰着個臉,沒有說出一個字。
二人出了皇朝派出所,一路議論着回到呂元武的別墅,見呂元武、呂洪濤和方小明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談論着什麼。
“咋纔來?我正準備打你們電話呢。”方小明說道。
高二狼將在派出所的情況講了一遍。
“真他奶的太不像話!簡直無法無天!”呂元武氣憤地說道,習慣地揹着手來回走動。
呂洪濤生怕父親的毛病復發,急忙上前勸道:“爸爸,您別生氣,當心身子啊!”
呂元武黑着臉吼道:“你們看看現在這些民警,竟然黑白不分,胡亂辦案,難怪現在的治安那麼差!”
高二狼道:“老首長您很少出去走動了,這種情況在我們邊城已見怪不驚,一些民警已經與黑社會團伙沆瀣一氣了!我們的警察隊伍已經不太純潔,有必要大力整改一回了。”
呂元武沉吟一會兒,道:“看來我還是得出去走走,多瞭解一下當今社會的治安情況,也好給有關領導參謀參謀。”說罷,轉向呂洪濤道:“你這個省委書記,知不知道高隊長反映的情況?你不要視而不見,不要只想着那點政績,要多爲老百姓想想,給老百姓一種安寧的日子!”
見父親開始教訓了,呂洪濤低頭答道:“請爸爸放心,回去我馬上聽取公安廳的專題彙報,在全省開展一次嚴打活動,務必剷除黑社會團伙,打掉其後面的保護傘,給老百姓一個交待!”
“嗯,態度倒是不錯,不過關鍵看行動,看效果。這好比一場戰爭,要快、狼、準!”呂元武說罷,回到藤椅上坐下。
朱清宇站在一旁沒有吭聲,但是他聽了呂老紅軍的話後很受鼓舞,胸中激起一投浩然正氣,燃起了與黑社會團伙戰鬥的慾望。
“呂書記,你們去公安部的情況怎樣?”高二狼問。
呂洪濤微笑着答道:“辦得很順利,公安部長親自接見了我們,並已將我們的證據交刑偵二處,責成二處協同江東省公安廳徹查此案,並作爲部辦重點督查案件,限期一個月辦結此案!”
“這太好了!那我們趕快回去準備吧。”高二狼高興地說道。
“嗯,呂峰,你帶着方小明趕快訂飛機票,我們儘早回去!”呂洪濤說道。
方小明應了一聲,帶着方小明出去了。那時候,手機還訂不了飛機票,必須到飛機售票點才能訂到。
這時趙醫生不知不覺來到書房,叫大家中午飯。呂元武見趙醫生沒敲門就進了書房,心裡有點生氣,但是表面上仍微笑道說道:“趙醫生啊,今後我在書房的時候,進來先敲敲門可以嗎?”
趙醫生一聽,臉上微微泛起紅暈,點頭道:“啊啊,不好意思,我搞忘了。”
“今後記住就行了。”呂元武道:“中午飯推一推吧,小峰他們訂飛機票去了,等他們回來再開飯吧。”
“好好,我將菜先熱着,等他們回來再吃。”趙醫生說着,退出去了。
呂元武親自泡了一壺鐵觀音,景德鎮產的茶壺呈暗褐色,茶水一出,滿屋飄香。
呂元武喝了一口茶問道:“公安部二處的同志五天後就到你們江東,要求你們立即對邊城的涉案人員開展追捕行動,在他們到來之前將涉案人員抓捕歸案。你們要好好計劃計劃,不要讓公安部的領導失望啊!”
呂洪濤道:“爸爸請放心,回去後我馬上召開常委會安排部署,叫省公安廳制訂詳細的行動方案。不過邊城的黑惡勢力根深蒂固,背後有保護傘,要端掉他們不太容易。如果要將背後的保護傘連根拔掉,還需要紀委的同志介入才行。”
呂元武放下茶杯,站起來說道:“你是江東省的省委書記,省紀委是省委的一支利箭,該發射的時候就要毫不猶豫地發出去!如果牽涉到中央這個層面,到時我會出面彙報的,你就放開手腳幹吧!”
見父親的態度堅決,呂洪濤信心倍增,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風口浪尖,而一場戰役就要打響了,他,就是這場戰役的指揮者。
高二狼道:“呂書記,如果我們下午就走,那皇朝派出所的調查結果就不知道了。”
“知不知道不要緊了,如果這朝陽賓館有問題,到時邊城那邊的事情解決了,順藤摸瓜就會真相大白的。”呂洪濤胸有成竹地說道。
“嗯,說的也是。”高二狼說罷,坐到一邊喝茶。
大家正說着,呂峰和方小明回來了,飛機訂的是下午兩點半鐘從京都到江東的航班。呂洪濤一看手錶,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鐘,叫大家抓緊吃飯。
飯後已是下午一點半鐘,呂洪濤給妻子打了個電話,然後帶着大家向機場進發。
出門的時候,呂元武出來送行,而趙醫生卻只站在門口,臉上現出一絲冷笑。
呂峰駕駛着吉普車向二十公里外的京都機場急馳,出城的時候就佔用了足足十五分鐘,到了郊區車速提高到八十碼,吉普車明顯有些顛簸。
經過上一次電時**事件之後,呂峰的警惕性提高了許多,上車之前他就仔細檢查了車身,現在他不時地看着後視鏡,看是否有可疑車輛跟蹤。
這條柏油路寬敞筆直,雖然擁擠,但去機場的車輛卻不少,吉普車後面跟着一長串,誰也不知後面的車輛是否可疑。
幾分鐘後,一輛銀灰色商務車一路超車趕了上來,到了吉普車的前面,呂峰一看,這是一輛新款大衆商務車,雙排氣3.8排量,沒有牌照,還是剛從車行提出來的新車。
這輛車到了吉普車前面後,速度卻降了下來,頂多不過四十公里時速。呂峰想你幹麼子,超車到了我的前面又開這麼慢!於是打了左轉彎燈,準備超車。前面的司機似乎知道他要超車,突然左打方向盤,擋住了吉普車。
“我操!”呂峰一見,趕忙減速,車子差一點撞在商務車的屁股上。
而此時,後面一輛獵豹越野車呼嘯而來,呂峰從後視鏡裡看見後心裡一驚,急忙右打方向盤,但還是躲避不及,“膨嚓”一聲巨響,吉普車受到巨烈撞擊,又嚓啦一聲撞擊在前面的商務車上,然後側翻在地!
車上的人感覺到天地旋轉,頭腦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時,才感到身上一陣疼痛。
呂峰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在受到撞擊的瞬間條件反射地猛剎了一腳剎車,結果胸部受到強力擠壓,噴出一口鮮血,幾乎要昏迷了。
方小明坐在副駕駛位,還好拴着安全帶,頭沒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但是在車子側翻時右手臂被劃傷。
後面坐在右邊的高二狼耳門上方被門窗玻璃劃開了一道十幾公分長的口子,倒是呂洪濤被朱清宇緊緊抱着,沒傷着分毫。而在朱清宇內衣裡的鄧紅櫻被重力擠壓,大呼大叫起來,如果不是這幾天吃了幾粒大神丹有了不小的內力,估計會被壓成肉餅了。
幾個人歪倒在一起**着,知道是撞車了,但是這車子側翻着,右邊的門被堵死,只能從左邊的門出去,而左邊的車門已然朝上,要出去還不太容易。
朱清宇放開呂洪濤,冷靜地說道:“大家不要慌,一個一個來,等我把你們舉出去!”
而這時車外一片紅光,濃煙滾滾,火苗從車窗口呼啦着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