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這時侯,服務員又送來了兩道我點的葷菜。~~~超~速~首~發服務員把兩道葷菜擺在桌子,問我們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心中暗道,需要的就是你快點滾出去,別打擾老子好事。臉卻很禮貌的說,沒有了,有事會招呼你的。言下之意是說,沒事你就不要過來了。服務員早就看出來我和薛婷不是夫妻了,很噯味的笑了笑,就離開了。這廝離去的時侯,還沒忘掉把房門關緊。

服務員這一進來,又把我和薛婷的話打斷了。我倆人又喝了杯酒,嚐嚐了葷菜。菜是什麼味道,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把薛婷吃了。我不知道薛婷是不是真的在品嚐菜味,但看到她好像在一本正經的品嚐着,把菜放在嘴裡,輕輕的嚼着,還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看到這裡,我的小腹下面有一團火在蠢蠢欲動,想像着如果頂進她的身體裡,她是不是也這樣滿足的享受的眯眼睛。

原諒我無法和薛婷坐在寬敞舒適的咖啡廳裡聊天,只能困坐在一間光線昏暗的小房間,我們這是偷情,不是談生意,更不是談人生理想。也許薛婷不承認我們在偷情,但事實如此,如果她對我沒有什麼想法,她又何必來見我?再者說,一個空曠了一年的女人見到一個還不錯的男人時,心中會沒有想法嗎?

她承認不承認都沒關係,重要的是,我要把她弄牀,事實即成,由不得你不承認。

等薛婷嚼完嘴裡的東西,去端茶水衝下肚裡的時侯,我又笑眯眯的望着她,笑道:“你不是說只讓我遠遠的看看嗎,怎麼現在和我坐在一起吃飯了?”

薛婷用餐巾紙輕輕擦着嘴角,瞟了我一眼,笑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走,或者是我自己走呢?你再這樣說,我真走了。”

我知道薛婷是開玩笑,還是故意裝着討好的陪笑,說:“別走,算我不會說話。我自掌嘴巴。”擡起手來,輕輕掌了兩下嘴巴。

薛婷抿嘴一笑,說:“行了,別裝啦,你那是自掌嘴巴嗎?比搔癢還輕。”

我笑:“要不,你來打,重點我也願意。”

薛婷嬌媚的瞪了我一眼,臉頰緋紅,嗔道:“懶得打你。”隨即臉色一整,說:“我本來是想遠遠和你見面的,但是看到是你,我又改變了主意。”說到這裡,她又微一皺眉,說:“看到是你之後,我本來是想不和你見面的。你想呀,咱們是認識的,如果你知道了網戀的人是我,你會怎麼想,肯定會以爲我是早就知道了,你怕你會笑話我,纔不想見你的。但看到你並不知道,我又想和你見面了。不過,如果見面之後,你肯定就會知道是我了,所以索性和你坐下來,好好聊聊。”

薛婷說這些話的時侯,表達的並不很清楚,說話也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利索,但從她的話中,我知道了她也是經過了很複雜的思想掙扎,才能和我坐在這裡的。

我笑着說:“你們女人心思細,我卻很直爽,見就是見,不見就是不見,何必想那麼多?”

薛婷又瞅了我一眼,說:“如果我和你在現實中,是另一種關係,我不會想那麼多,不過,咱們在現實中的關係,本來就有些複雜,現在又扯到了網,就更復雜了。唉,如果讓你老婆和我老公知道了,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咱們是無意中在網認識的,他們會以爲……”

薛婷說到這裡,沒有說下去,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臉色就黯淡下來,眼睛中閃過一絲悽哀的幽怨。

薛婷沒有說下去,我卻懂得她想說什麼,她想說的是“他們會以爲我們是在報復”。

以前和聽雪在網聊天的時侯,我們無間中說到一個黃色笑話,是這樣說的:有一個男人出差回來,看到老婆和鄰居的老公在牀廝混,他並沒有去捉姦,而是跑到鄰居家,對鄰居的老婆說:他們兩人在一起亂搞,太不像話了,我們一定要報復。鄰居的老婆欣然同意,把這個男人拉進房間,兩人開始做起來。不久之後,兩人完事了,躺在牀休息。過了不到幾分鐘,鄰居的老婆說:咱們還要報復他們一次。就這樣,兩人又開始了,一直到第五次的時侯,男人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不起來了,對還要嚷着要報復的鄰居老婆說:算了,我已經不恨他們了……

當時說這個笑話的時侯,我不知道聽雪就是薛婷,她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們都當是笑話在講,但我們在講的時侯,並沒有齷齟的意味,而是一種很溫馨的調侃。

很不幸或者說很幸運的是:我們兩人真的成了故事中的那對報復的男人和鄰居老婆,只不過事情還沒有發展到牀。我老婆沒有和薛婷的老公牀,我也沒有和薛婷牀。但我們的經歷,還真有幾分和那個故事中相似,只不過我們是無意中碰巧了。

我笑了笑,幾乎想問“你願意和我報復他們嗎”,但我不能問,因爲我老婆和她老公並沒有出軌,反而想出軌的是我們。

我把話題輕輕的轉來,說:“你來多久了?”

薛婷說:“我來了一個多小時了,就怕會在汽車和你遇到,所以我提前來的,來到之後,我去店轉了轉,準備買幾本的,但又想到不好帶,所以就沒買,還是回縣城買。”

我笑道:“咱們縣城也有店,何必到市裡店來買?”

薛婷笑了笑,說:“我只是來早了,沒事到處去轉轉。如果和你一樣,提前一個半小時車,不是正好和你在車遇到嗎?那就沒意思了,這樣纔有戲劇性。”

我瞅着薛婷,似笑非笑的說:“你們女人是不是什麼都喜歡戲劇性,喜歡浪漫?”

薛婷笑道:“十六歲的女人和六十歲的女人,都喜歡浪漫。只不過張愛玲說的好,男人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就成了牆的蚊子血。男人對於自己身邊的女人,總是忽視她們的存在,或者說對她們的存在已經麻木了。”

我望着薛婷,輕輕的問:“你老公對你不好嗎?”

薛婷笑了笑,說:“好呀,我老公對我很好。我是在說,沒說我老公。”

我窒了窒:“說我?”

薛婷瞟了一眼,說:“對,就是在說你。小嫣那樣好的女人,你不好好愛惜,還要在外面找情人,在網找情人,你不是把她當成牆的蚊子血了嗎?你不是無視她的存在嗎?”

我笑了笑,笑容中有幾許自嘲,說:“你罵的對,但有件事,你也不知道。小嫣的身體……”說到這裡,我有些猶豫着不知道如何說出口,我和聽雪雖然在網很好,但在現實中我面對的是薛婷,我不知道把小嫣身體的事告訴薛婷,算不算是揭小嫣的,再者說,就算我說出來,也好像是在爲自己的出軌找藉口,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我出軌爲自己找的藉口。

薛婷看到我遲疑着不說出來,錯會了我的意思,說:“你以爲小嫣背叛過你嗎?你還以她和我老公發生過什麼?”

我搖搖頭,說:“不是,你都出面擔保了,我當然不會再懷疑他倆的關係了。我是說……唉,說了你別笑話我,小嫣幾年前流過一次產,不能經受劇烈的**,我才……你能理解嗎?”

薛婷聽到我說出來,她忽然閉嘴巴,沉默了。她本來還有點責怪我的意思,現在卻變成了一種同病相憐的理解。

我知道薛婷的感受,她一定也是要想,如果不是她老公一年前受過傷,不能做男人的事,她也許也不會在網網戀,也不會私會網,更不會和我坐在這裡了。

我們都沉默下來,氣氛忽然有幾分凝重。房間中很靜,只有空調在輕輕的散發着冷氣。

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打破這沉默的氣氛,說:“我對你還不瞭解,你說說你的情況。”又笑了笑,說:“別再對我說假話了。”

薛婷卻好像還沒提起勁來,有些意興蕭索,慢慢的說:“我的經歷以前和你說過,在網也對你說了很多真實的事。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我瞅了瞅薛婷,說:“那個東北人的事,是不是真的?”

薛婷擡起眼角,望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是真的。”

我試探着說:“那你和他……”

“只限於網!”薛婷斬釘截鐵的說:“我們只是精神的戀愛,沒有見過面,沒有幽過會,沒有過牀。”

我噢了一聲,說:“爲什麼不見見呢?”說這句話時,我心中竟然有一種酸酸的醋意,那個東北人在薛婷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地位置?

薛婷說:“不見他的原因,我在網也對你說過,就是我不想在身體背判我老公,所以我拒絕了他要求見面的請求。”

我想了想,終於說:“那你爲什麼要見我?你見我,有沒有想過要在身體背叛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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