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五點多鐘開始忙碌,擇好菜之後,就是切菜。切菜我自己動手的,小槐去忙別的事了。

我們一直從五點鐘,忙到晚上十一點鐘。飯店不大,生意也不是很好,但客人時來時走,若斷若續,有時可能兩個小時沒有客人,有時可能會幾桌客人。

好不容易到十一點多鐘,客人都走了,姑父也走了。姑父走的時侯,提上了今天收的錢,從後院推出來自行車,說了一句“閂好門”,就揚長而去。

姑父一走,整個餐館裡只有我和小槐兩個人了。我忽然感到不自然起來。我偷眼看了小槐一眼,小槐的臉色也紅紅的,神色扭捏。

以前姑父走後,餐館裡也是隻有我和小槐兩個人,沒有什麼彆扭,相互打個招呼,就各自回自己的臥室睡了。當然心裡會有點小小的不純潔的想法,但不會付之行動。

今晚就有所不同了。天還是一樣的天,夜還是一樣的夜,餐館還是一樣的餐館,人還是那兩個人。不同的是,兩個人的心理。心理的變化,來自今天下午的那場錄像。那場錄像,勾起了我和小槐對那種事情的原始的**和嚮往。我不知道小槐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想要她的身子。我的性,和情是在一起的,我要她的身子,並不是要單純的發泄,而是想和她發生愛情故事。我估計,她亦是。飯店的夜生活太單調了,我們都寂寞,上半身寂寞,下半身亦是。

從前,我是相信愛情的。也相信在寂寞中會發生愛情。愛情也大多數是在寂寞中發生的。

我閂上門,裝腔作勢的用目光掃一遍餐廳裡,對小槐說:“沒事了,你去睡吧。”

小槐看了我一眼,嗯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猜不透裡面有什麼。

我慢慢向後面的院子裡走,聽到小槐在後院裡用洗臉盆盛水的聲音,我知道她在打洗澡水。我們都是用臉盆打好水,在自己的臥室裡擦洗身子。我聽到水嘩嘩的淌在臉盆,我的思想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在夜裡,我的思想就像是夜的精靈,不受控制,不受約束,自由的展開翅膀。我從水想到了小槐的身子,想到水滴落在她潔的肌膚上,從她象牙般潔白的身子上流到地上,我想像那水就是我的手,我的眼睛,我的嘴脣……

小槐在等着水龍頭的水流淌在臉盆的時侯,也是很靜的,沒有像以前那樣和我談話。她知道我就在她身後不遠,她知道我也在等着打水洗澡。

院子裡忽然很靜,很靜,只有泊泊的滴水聲,只有一勾彎月投下來清冷的光影,只有外邊馬路不時傳來的車輛鳴笛。真靜,靜的真好。

小槐終於等到臉盆裡面的水滿了,她端起臉盤,向樓梯走去。我望着她的身影在月光下上樓,我沒敢問她要不要我幫她端,其實,我是想問的,我沒敢問,我在想,如果我問了,她會怎麼樣,是讓我幫她端,還是拒絕我?在這一剎那,我忽然有了一股衝動,想問問她,要不要我幫她端洗澡水。但我還是沒問。可能是月光太清冷了吧,清冷的讓我的火寂滅下來。

我也找了個臉盆,來到水龍頭下接水。我打開水龍頭,讓水自己淌落到臉盆裡,我擡起頭來,望了望已經走上二樓的小槐。小槐已經走到她的門口了,她把臉盆先放在地上,從身子找到鑰匙,去開門鎖。小槐的門平時是鎖着的,那個小小的房間,有她一個十八歲少女的秘密,連我都很少進去過,我進去之前,小槐都會先進去整理一下,才讓我進去,我進去之後,就看不到什麼秘密了。

小槐打開了房門,伸手向門裡面的牆壁上摸索到燈具開關,那開關就是一條強子繫着。她拉開燈繩,我從樓下就看到她房門的燈光亮起來了。我看到小槐又從地上端起臉盆,就向她的臥室裡走,她剛走進去一步,忽然身子劇烈的一震。小槐的身子一震,我就知道可能要出事。果然,小槐的身子一震之後,就是突然一跳,尖銳的聲音也叫起來了:“呀”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怖,隨即傳來一聲大響,是她把臉盆打翻在地的聲音。

我來不及多想,就叫小槐:“小槐,怎麼了?啥事?你沒事吧?”我一邊一連串的問,一邊迅速的衝上樓梯,不到三十秒鐘,就衝到了小槐的房門前。

“老鼠,老鼠,老鼠……”小槐站在門口,指着屋子裡面叫喊。

我這才放下心來,長長的鬆了口氣。女孩子都是怕蛇怕老鼠怕蜘蛛的,沒什麼大不了。

我走進屋子裡,眼光四下一掃,沒看到老鼠,說:“沒有了,跑了。”

小槐大着膽子,也走了進來,蹲下身子,在牀下看了看,也沒看到,這才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哎喲,嚇死我了,真大……毛茸茸的,還瞪着我哩,嚇死我了……”

我笑了,說:“你膽子真小。”

小槐說:“我小時侯,被老鼠咬過一次,所以最怕老鼠。”

我望着小槐,忽然感到嗓子發乾,嘴脣發乾,掌心出汗,全身僵直。小槐剛纔把洗臉盆的水打翻之後,有一大半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身子的衣服本來就薄,被水溼透之後,全都貼在身上了,一對高挺的胸肉,就在衣服裡晃晃悠悠,比穿着衣服,更加誘惑。

小槐也從我的眼光看感到了不對勁,她低下頭來,就看到自己的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胸上,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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