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王芙蓉當時是這樣說:“二爺爺,你把大門閂上去,家裡就是咱們倆了,你就不用怕寂了!”

樊書香聽到這句話的時侯,嘴裡正在嚼着西瓜,骨的一聲,沒嚼爛的西瓜整吞下去了,噎的他脖子一伸眼一瞪,差點叉過氣去,嘴巴再張開時,就合不攏了,瓜汁和口水就一齊向下流。

王芙蓉說的這話中的意思,就算是缺心眼的也聽出來了,樊書香如何會不懂,這好事兒來的太快,他盼望了好久,真到臨了近頭,他反而有點怯了,他倒不是怕王芙蓉會串通李三敲詐他,他怯的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一個年輕漂亮的身體,他足足有二十年沒見過年輕的身體了,他家的那個黃臉婆從年輕時身體就沒年輕過,永遠軟軟的垂垂的鬆鬆的像一塊過期的肥豬肉,沒有水分。

王芙蓉看到樊書香傻瓜一樣瞪着眼看着她,以爲老頭沒聽懂,她倒是不說意思再說一遍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樊書香忽然瞪着眼睛,“呀”的一聲站了起來,聲音很大,像是被人捏着嗓子盡力的逼出來的,嘶啞而短促。

王芙蓉倒有點害怕了,這老頭不是犯什麼羊癲瘋了吧?正這樣想着的時侯,樊書香又忽然抽瘋一樣,迅速的跳出堂屋門,一步就跨了近將兩米,由於興奮過度,落地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隨即不等停穩,就向大門衝了過去。

王芙蓉這才知道樊書香是閂大門去了,暗笑一聲:把這老頭滋得!

樊書香並不算老,當時不到五十歲,如果在都市時,四十八歲的男人,打扮打扮,可以與華仔朝偉比比,但在農村,四十八歲,真的要算是半個老頭了。樊書香並不是個經歷大場面人的,也不會打扮自己,前幾年當窯主做老闆的那會,穿戴也像個土包子,有錢也舍不花,這幾年沒錢了,做村長也沒勁頭,更不修邊幅了,不過也算是有家有口的人,比起李保柱來,是要乾淨一些,至少不會遠遠就聞到一股騷味。

其實男人身上要是真有一股那騷味兒,在某些時侯,反而更能挑起女人的**,所以王芙蓉寧願心甘情願的被李保柱辦,也不願主動來讓樊書香辦,至少李保柱有勁頭,樊書香從身板上就可以看出來不是幹這種體力活的人,如果不是爲了婦女主任這個位子,她纔不願讓樊書香辦哩,就怕一會搞的自己不上不下,沒個着落。

如果男人辦女人,女人不讓辦,男人還可以來硬的,霸王硬上弓,一樣能過癮,反而更過癮,但要是女人想辦男人,男人卻不行了,這是最急人的,如果是個年輕體力好的,還可以想方設法讓他再舉,但對樊書香這身板的老頭來說,再舉一次,只怕比登天容易不多少。

當樊書香閂上回來的時侯,王芙蓉正斜斜的半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曲起來,一條腿伸直,從外邊進來,就可以看到裙子裡面欲露還掩的小紅底褲和雪白的大腿。王芙蓉故意先不讓樊書香看清楚看仔細,半掩半遮的。

樊書香嘿嘿笑着,就走了回來,他回的速度,並不快,他是在享受着這讓他心跳加速的刺激,他現在感到自己不是在向獵物逼近,而是在向一個陷阱逼近,一個紅粉陷阱,一個充滿了危險與誘惑,刺激與**的紅粉陷阱。他感到自己纔是個獵物,他喜歡這種做獵物的感覺。

一個四十八歲的的男人,能一親一個只有二十五六歲少婦的香澤,確實是很激動的。樊書香一輩子只有老婆一個女人,老了老了,又飛來這等豔福,可不就是天降之喜?何況,王芙蓉還不是一般的漂亮,漂亮中帶着一股**。

其實王芙蓉應該算是悶騷型的女人,她很少在當街和男人打情罵俏,也很少在人多的時侯對着男人拋媚眼,她只是喜歡靜靜的聽着別人談話,偶爾笑一下,就算說話,也不說多份的話,更很少說傷人的難聽話。她在人多的時侯並不會盯着某個男人去看,但如果只有她和一個男人的時侯,只要這個男人不是太醜不是老,她盯着男人的眼神,就會現出炙熱的光芒,有時膽小的男人都不敢和她對視。所以說她是悶騷型女人。

世上的女人大體分兩種,一種是開朗型的,一種就是沉默型的,一般來說,悶騷型也可以劃入沉默型的。有一句話叫:嘻嘻哈哈莫要惹她,臉兒狠狠一問就肯。嘻嘻哈哈的是開朗型女人,這種女人表面上不羈,但其實骨子裡清高,不會真的和男人發生什麼事,所以對於這種女人,心懷鬼胎的男人還是趁早走開。臉兒狠狠的女人當然不會真是指一臉兇相的女人,而是說那種不愛說話沉默寡言的女人,倒是這種女人,還好勾引一些,只要不在人多的地方下手,一般就能得手,所以說是一問就肯。凡事當然有例外,也不一定說得準的。

不過王芙蓉不是例外,她就是那種臉兒狠狠一問就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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