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我把摩托車推進院子裡,又走回客廳。!!!超!速!首!發服務員說我要什麼樣的房間。

我想了想,說:“要好點的,帶衛生間的。”

服務員笑了笑,知道要衛生間有什麼用,說:“午休還是過夜?”

“午休多少錢,過夜多少錢?”

“午休,二個小時,五十塊,過夜一百二。”

我想了想,說:“二個小時可能不夠,我又不過夜,也許呆到天黑。多少錢?”

服務員笑笑,說:“現在三點,你七點以前出來,你拿八十塊。”

我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服務員說:“二十塊錢押金,退房間時我找給你。”

我點點頭。服務員遞給我一把鑰匙,說:“自己去。鑰匙寫着呢,二零二。”

我說:“我先去,一會要是有個女孩進來,你不用攔她,也不要問她,讓她來就行。可以?”

服務員笑道:“我當然明白,這事不用你囑咐。”

我拿過鑰匙,沿着窄小的內樓梯向二樓走,心情十分沉重。我不知道這次見面會怎麼樣,我訂了房間,也許不能用來和朱玲做那件事了,但總得說清楚,不管是分開,還是合好。我對朱玲本來就說不多愛,她離開我,我也不會很心痛,她不離開我,我反而感到有些麻煩,因爲她在動真感情了,如果只是和我玩玩,就不用我有情人的事這樣過激。當然,劉鎮長也過激了,不過我和劉鎮長之間的感情,不是朱玲能比的,劉鎮長應該吃醋,如果她知道了不吃醋,我反而會感到不正常。

想到了劉鎮長,我更沮喪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過了整整一天了,她都沒有迴音,我也沒敢再打去,因爲我打過,不知道說什麼好,再說了,這一天來,我光顧着生氣小嫣的事了,也沒心情去顧劉鎮長的事。我昨天下午給劉鎮長打電話,她關機,我就沒再打,我知道劉鎮長現在的手機,肯定開機了,但我又不敢打了。她是個鎮長,事多,不可能一直不開機。

我想先處理一下和朱玲的事,再回頭處理和劉鎮長的事。劉鎮長的事是大事,一定要處理好。如果說現在有一個我不捨得離開的情人,那就是劉鎮長。

走二樓,來到左邊第二個房間,我打開進去,又把房門關。進門之後,旁邊就是衛生間,再進去兩步,就是臥室,沒有客廳,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寬敞的大牀,枕巾是新換的,潔白潔白的,牀是麻將塊的涼蓆,沒有牀單,但在枕頭下面,卻疊放着牀單。天熱,睡在涼蓆纔好,客人如果不怕熱,可以自己鋪枕頭下面的牀單。

我打開牆壁的風扇開關,讓房頂的風扇吹着,心中暗罵被服務員騙了,一個小時二十塊錢的房間,竟然沒有空調,太黑了。不過,這種賓館的位置,離車站那麼遠,根本沒有外地人來住宿,他們賺的就是本地人來打炮的錢,不黑白不黑。

剛坐在牀,手機就響了,是朱玲打來的,我知道她可能來到樓下了。

“我來到了,就在唐塔賓館外邊。”朱玲的聲音很細。

“你自己來,我不下去接你了,怕別人看到。二零二房間,我和服務員說好了,你不管她,直接二樓。”

朱玲不說話了,把手機掛了。

我走到門口,把門口打開一道縫,又走進衛生間裡,洗洗臉,擦乾淨,走出衛生間。正好,朱玲站在門口,正猶豫着要敲門,從打開的門縫中看到我,就不敲門了,推門進來,又轉手把房門關,而且了鎖。

我望着朱玲,她的雙眼微微紅腫,顯然是哭過,容顏很憔悴,雖然來之前整理了一下,但還是看出來憔悴了。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望着朱玲的眼神,也溫柔起來。

朱玲鎖門之後,只從眼角中瞧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瞧過之後,什麼也不說,就向裡面走。

我跟在朱玲身後,也進了臥室。

朱玲走到牀前,一屁股坐了下來,不瞧我,只瞧着地板發愣。

我看到朱玲這樣子,知道她可能做出了某種決定。

我聲色不動,搬了張椅子,坐在朱玲前面,距離有三步遠。

我的動作,也向朱玲發出了暗示:如果你已決定分手,我尊重你的決定。

我們都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着,時間一滴一滴的過去,我幾乎聽到時間的腳步聲音。

朱玲忽然擡起頭來,瞧着我,淚光瑩瑩的,說:“大哥,你對我說實話,你和劉鎮長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平靜的望着朱玲,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問題。

朱玲剛纔還帶着一絲希翼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悽傷下來,淚水從眼眶中流下來:“我以前就猜你倆可能相好,真讓我猜到了。你,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我嘆了口氣,說:“我不想騙你,再說了,我騙你,你也不相信呀。”其實,我不想騙朱玲的目的,隱隱在逼她離開我,我不想再和這個動了真感情的女孩子做情人了,再下去,我累,她更累,爲了我好,也爲了她好,得硬下心腸來了。

朱玲悽然一笑:“你若是肯騙我,我會相信你的,因爲我知道你騙我,至少你還在乎我,你現在連騙都懶得騙我了,說明你已經準備放棄我了,是不是?”

我想不到朱玲如此敏感,把這事分析的非常正確而透徹。看來,戀愛可以讓女人的智商爲零,而失戀,卻可以讓女人原來爲零的智商,一下子升到一百八。

我當然不能承認,婉轉的說:“小玲,我不騙你,是因爲你是個好女孩,你做什麼事,都太認真,也希望別人對你認真。”

朱玲又沉默了一下,說:“你倆多久了?”

我皺了皺眉頭,還是告訴她:“不久,一個星期不到。”

朱玲說:“在我之前?”

我點點頭。

朱玲身子**了一下,淒涼的一笑:“你騙我說,你只有老婆一個女人,怎麼在我之前,就和劉鎮長相好了?你騙過我一次了,爲什麼就不能再騙我第二次?是不是玩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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