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早上許鑫睡醒的時候,蘇萌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無非就是一些去馬爾代夫和回燕京時候的換洗衣服罷了。
他這段時間估計隔三差五就得來美國一次,這邊啥也不缺,都是輕裝簡行。
等廚師把飯做好,9點來鍾,大少爺也起牀了。
幾個人吃完了飯,收拾收拾直接出發,趕往了馬爾代夫。
至於國內那邊……
一片風平浪靜。
大家對於#張一謀超生#這個話題,給予了充分的包容度。
甚至連瓜都覺得沒什麼好吃的。
畢竟,張導只是超生,又不是亂搞男女關係,和幾個女人生了孩子。
而在計劃生育已經推行了許多年的今天……大家對於一些家裡倆孩子、仨孩子的都覺得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二胎都已經在許多個城市開放了,計劃生育眼瞅着就要取消。
一個超生話題,還想幹啥?
當然了,自然也有媒體抹黑,什麼深挖張一謀情史之類的。
但這類媒體,基本上發出來不到幾個小時,就收到了一封律師函。
律師函只給一個小時的反應時間。
一個小時之內不刪微博,直接就起訴。
還不管你白天晚上。
給你發了,你就要刪。不刪直接起訴,壓根不跟伱含糊。
許鑫不喜歡惹事,但不代表誰都能在他頭上動土。
但媒體只要不蓄意造謠,就事論事,那律師團就不會管。因爲這是已經發生了的既定事實,你不抹黑,我也不否認。
至於真相到底是什麼……
老頭既然說了他想自己說出來,那就把澄清的時間充分自由的留給他就好。
一路過關、上飛機。
這趟航程還是不近的,要接近22個小時。
不過好在老王的獵鷹裡面有的是節目。
飛機剛起飛,他就落下了幕布,給許鑫遞過來了一瓶飲料後,坐他旁邊開始調臺。
許鑫一開始也沒在意,只是忙着自己手頭裡,關於《約翰·威克》的活,直到聽到了一首歌。
“老爸,老爸,我們要去哪裡呀……”
?
帶着幾分疑惑,他擡起了頭,看着屏幕上的綜藝問道:
“什麼節目?”
“湖南臺的《爸爸去哪兒》,這個月接檔《快樂男聲》剛播的,第一期,我得看看,畢竟《跑男》下週就開播了。兩邊都是搶週日檔的收視率,我得心裡有數才行。”
許鑫一聽,來了興趣。
“這節目請過我。”
“嗤。”
王斯聰直接嗤笑了一聲:
“別逗了,請你?你能幹點啥?請你,然後你外掛個大蜜是吧?”
“……”
許鑫不樂意了。
狗東西,瞧不起人是吧?
“方便麪我還是會泡的。”
“啊對對對。”
王斯聰翻着白眼,繼續盯着屏幕看。
“這節目昨晚才播,我也沒看過。不過也是抄韓國那邊的節目,在韓國那邊也挺火的。”
“咱們自己弄不出來綜藝了麼?咋老抄別人呢。”
這話可能別人說,發言權不一定夠。
但作爲《好聲音》和《蒙面歌王》的締造者,雖然他也引進了一部韓國的《我是歌手》,但肯定也是有發言權的。
王斯聰聳聳肩:
“業內現在普遍公認的就是照着韓國抄……也不算抄吧,應該說是韓國那邊幫咱們試錯。他們國土面積小,就跟一塊試驗田一樣,那邊的娛樂圈可比咱們這邊卷多了,早年張娜拉那事情你知道不?”
“啥?……我記得她還挺漂亮的。那幾年韓國女明星正火的時候,經常能聽到她的消息,不過最近兩年好像沒動靜了。”
“都被封殺了,能聽到動靜纔出鬼了呢。”
大少爺臉上是一副“風水輪流轉”的雲淡風輕:
“當初,她在韓國的一個節目說咱們國家錢好賺,什麼……公司沒錢了,她來天朝這邊拍個廣告、演個戲,就是幾十億韓元,結果得罪了天朝這邊的人,直接被封殺了。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們那邊的土壤貧瘠,必須得搞出來有競爭力的節目,才能生存下去。
國內的電視臺都在盯着那邊,尤其是浙江,今年盯的特別狠,只要有節目在韓國這塊試驗田裡效果還不錯,那搬到國內……不說大火吧,但至少肯定賺錢。所以現在沒什麼人真的在搞原創綜藝,讓棒子來嘛。不過棒子也不傻,這兩年版權貴到離譜……”
說話的功夫,許鑫已經看到了電視裡的和郭德剛一個歲數的林志潁、奧運跳水冠軍田喨等人帶着娃陸續登場了。
這些人他有的認識,有的得通過節目介紹才認識。
不過這會兒心思卻沒在他們身上,而是繼續問道:
“但這樣也不是長久的辦法,韓國的節目不一定全適配咱們,原創還是要做的。不然以後咱們沒了自己的根可咋辦?”
“我知道啊,所以天籟在做。我今年給他們的命令就是集思廣益,多提節目創意出來。不管題材,哪怕先不拍,也要手裡有。這活你不用操心,咱們的團隊也不是吃乾飯的。況且,韓國人在前面趟路,咱們不抄節目,卻可以借鑑創意。創意思路有了,節目原創,師夷長技以制夷,早晚能把他們的節目幹出去。”
說着,那邊剛好到郭滔和孩子出場。
王斯聰一指屏幕:
“嗯?我前段時間還在廠裡看到他了呢。他也是陝西的,對吧?”
“嗯。”
許鑫點點頭。
“現在已經不看什麼陝西不陝西了,要有一個更廣泛、開闊、包容的心態歡迎這些演員。主動打破門戶之別,以作品說話……”
“……”
大少爺一陣無語。
心說大哥你當這開會呢?
這麼打官腔。
於是趕緊岔開了話題:
“話說這節目邀請你了,你爲啥不答應?我別的不說……你把暖暖帶上,誒,你信不信,暖暖能弄死這幾個孩子。”
“……我閨女是特麼什麼冷酷殺手嗎?”
許鑫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承認。
要按照自家閨女那尿性,這幾個人非死她手裡不可。
“那你爲啥不上?”
“我覺得沒啥必要啊。你想想看這節目的核心宗旨是啥?”
“……我剛看,我哪知道?”
“他們這個爸爸帶着孩子深入農村、瞭解鄉村生活的宗旨,在我看來就像是讓普通人看看明星家孩子刨地時的金鋤頭那樣。它有什麼意義麼?他們的爸爸帶孩子在旅遊,自己的爸爸在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耕作。我舉個例子,比如我真帶暖暖去了……老狼親口承認的,暖暖對鋼琴的天賦很高,對不對?”
“嗯。”
“她現在每天都要至少兩個小時的練琴,她媽規定的。我敢多BB一句,她特麼也不知道從哪看的招數,給自己的鞭腿取了個綽號,叫爆蛋公羊……我敢多嘴阻止她,她就給我上這招……”
“嘶……”
王斯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狠?
這綽號光特麼聽着都蛋疼。
就聽許鑫繼續說道:
“謙兒哥不是說了麼,在能被稱爲“藝術”的行當裡,所謂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付出就有回報是最大的謊言。暖暖要是在電視上表演了一下彈鋼琴,她還不到四歲,現在彈鋼琴賊溜,讓一個……比如特別盲目的家長看到了。
啊!你看人家許鑫家的孩子,四歲,彈鋼琴彈的這麼好,這是付出了多少努力?不行,我也得讓我孩子這麼來!
然後呢?父母倆一個月可能就賺個一兩萬,一臺鋼琴就是幾個月的工資,一節鋼琴課五六百……結果學了一兩年,錢花的不少,孩子沒這方面的天賦。憑白給家裡增加了這麼多負擔,你說這是誰的錯?”
“那錯肯定也不能算你身上。”
“但人家是看到你怎麼教育孩子的,才希望以你爲榜樣去做的。”
“別人咋想你也管不着啊。”
“我是管不着,但就像是我說的那樣。這節目要是宗旨是讓孩子們知道他爸爸有多辛苦,比如田亮,孩子和爸爸一起體驗跳水,讓孩子感受到爸爸這塊奧運金牌多麼的不易,或者找各行各業的人,讓他們體會到行業的艱難,與身爲爸爸對家庭的付出,我肯定就去了。但這種遊山玩水,給觀衆看你家小孩教育的咋樣……你瞅瞅……”
話音未落,鏡頭那邊切換到了王越倫和女兒那邊。
他和李緗給孩子準備的臥室露了出來。
法式裝修,公主房,堆積如山的玩偶,以及對方偌大的主臥、裝修豪華的餐廳、梳洗臺等等都展露出來了冰山一角。
“這種家庭的孩子,去農村體驗生活,這跟《康熙微服私訪記》有啥區別?”
“呃……”
本來只是閒聊。
但聽到了許鑫的話後,王斯聰也忽然意識到……
老許說的有道理啊。
確實,這節目本來他還挺上心的,畢竟屬於《奔跑吧》的競爭節目。
可現在被他這麼一說,他頓時覺得這節目沒意思了。
是啊。
這羣在城裡住別墅、住大豪斯的人上山下鄉……跟微服私訪的康熙有啥區別?
“我現在其實也怕暖暖和陽陽不食人間五穀。畢竟咱們給小傢伙們創造的條件,不是簡簡單單的“裝窮”就能教育好他們的。但我覺得吧……孩子可以享受優渥的物質生活,可至少也要明白一些道理。
像陽陽喜歡跟姥爺去買菜,我就特別喜歡。他知道這菜是怎麼來的,知道什麼菜貴,什麼菜便宜,知道多少錢的豬肉能在家裡吃飽,而同樣的豬肉在飯店裡多少錢……等等等等。
我覺得這種勞逸結合的教育才是好的,而不是讓那些天天外出工作很辛苦的人們,在電視上看到了所謂的明星養娃,然後盲目去效仿。那太不實際了,所以這種節目我不可能去參加,我覺得太邪惡了。就像是我當導演,拍攝一部農民題材的電影,那麼我希望在我的戲裡看到的是農民的兒子,而不是一個演員演出來的農民的兒子。”
說着,他搖了搖頭:
“楊蜜當初讓我去的時候,被我給懟夠嗆。”
“……”
聽到這話的瞬間,大少爺直接無語了。
哥。
可算是給你逮住一個吹牛的機會了是吧?
你真牛大發了。
你懟大蜜?
不是我瞧不起你。
你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是跪着說完的。
真以爲別人不知道你咋回事呢?
不過嘛……
“有道理。”
王斯聰點點頭,接着腦子裡靈光一閃:
“誒?那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多做一些……貼近普通人生活的節目?”
“可以啊。其實也不一定是明星參與,我覺得無論是紀錄片也好,還是綜藝節目也好,藝術來源於生活,自然要貼近生活。得有誠意,類似這種……”
他指着電視上的《爸爸去哪兒》搖了搖頭:
“沒啥意義。假如說這是一部紀錄片,我敢保證,你拿一部更有誠意的紀錄片上來,十年之後,不會有人記得《爸爸去哪兒》這幾個孩子的名字,但那部更有誠意的紀錄片裡的內容,一定會更讓人記憶猶新。你覺得是這個道理不?”
“……還真是。”
說着,大少爺直接把屏幕給關了。
“算了,不看了。華而不實的節目,都什麼年代了還用法式裝修……土老冒硬衝有錢人的審美。林立,蘋果,來打麻將吧?”
聽到這話,許鑫嘴角一抽……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
對老王而言,這羣人可能真的挺窮的。
等等……
這個狗東西不會也這麼看我的吧?
奶奶個腿的土財主!
我唾棄你的墳墓!
……
馬爾代夫許鑫真的是第一次來。
以前他對這裡的印象就是書裡說的,什麼……再過多少年,這裡就會被海水淹沒。
而之所以會被水淹沒、不知所措的原因是因爲全球變暖。
全球變暖的主要原因在拆那!
拆那!!!
專家怎麼說來着?天朝人口多,呼出的二氧化碳加上汽車尾氣排放弄出來的溫室效應巴拉巴拉。
結果來美國後他看着那些動輒5.0T大V8自然吸氣的發動機,以及洛杉磯人民那24小時不關的空調深深陷入了沉思。
媽的,果然,公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咳咳,扯遠了。 飛機從機場降落,馬上衆人又轉頭坐上了水上飛機趕往瑞吉島。
許鑫看着自己的助理那滿臉開心的模樣,是一臉的不開心。
在飛機上打麻將,他愣是一家養三家,輸了將近七萬塊。
蘇萌就跟開了掛一樣,最高紀錄點了自己四局的炮。
一場麻將局下來,贏了四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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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活該他倒黴。
早知道那個二餅不打好了。
還弄了個槓上開花……
看着窗外的海景,飛機在他一路的碎碎念中,抵達了瑞吉島附近的海域。
接着,衆人轉成了小船,朝着不遠處那座島嶼駛去。
還別說……海風宜人,真的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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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熱。
他站在船頭,接過了老王遞來的啤酒後問道:
“這島上的房子住着咋樣?”
“就那樣,太小,沒啥玩的。等結婚那幾天,我直接包幾艘遊艇,咱們出海釣魚去,那活動還挺有意思的。哦對,還有潛水……不過住在這的晚上特別爽,月亮特別大,就在海平面那邊……感覺就跟湯姆漢克斯那個電影一樣。我上次還和七哥用番茄醬跟椰子做了個星期五……”
在倆人的閒聊中,遊艇靠岸。
許鑫沒走棧橋,而是直接脫鞋,跳到了旁邊的沙灘上。
沙灘很熱,甚至有些燙腳。
不過……這海風、椰子樹、沙灘、浪花的場景卻瞬間讓他心情變得美妙了起來。
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看着好友:
“老王,你知道什麼時候最爽麼?”
“?”
王斯聰有些不懂他這鬧的哪一齣。
然後就聽見了一句:
“不帶老婆孩子,自己出來玩的時候,最過癮啦!哈哈哈哈……”
“……”
“……”
“……”
哥,這話可不興說啊。
他無奈搖搖頭,看着跟猴子一樣的老許,也樂了。
……
許鑫這次來,自然是帶了任務的。
主要是看看紀錄片拍攝的場地。
不過這會兒大家也都累了,時間也不急,而這座島王斯聰已經包下來了,一直持續到聖誕節結束。
畢竟大家還有個朗朗日要玩。
至於費用嘛……
他沒說。
反正從十月份開始,到12月份,這三個月的時間,吃穿用度,一縷是老老王買單。
刷老子的卡,當兒子的自然不心疼。
於是,島上的這些海邊別墅,他讓蘇萌林立他們隨便住。
還特別叮囑了一句:
“萌萌,你想幹啥就幹啥,聽到了沒?別給你聰哥我省錢。你就是想坐遊艇出海都沒問題!打個電話,他們就給你安排!”
蘇萌眼珠子都藍了,第一句話就是:
“我能不帶許哥嗎!?”
“???”
一旁嘬果汁的許鑫一腦門子問號。
不是,朕麾下的首領大太監要反?
結果王斯聰哈哈一樂:
“哈哈,不帶!你們想幹啥就幹啥,我和你說,這邊潛水可有意思了。隨便玩!我那還有水下照相機你要不?”
許鑫一聲冷笑:
“她要幹什麼?一把年紀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這麼好的鴛鴦浴的機會都把握不住。”
(▼皿▼#)!
在蘇萌那紅溫的表情之下,許鑫得意的舉起了果汁杯。
乾杯~
“老許,走,我帶你看看我的禮服和七哥的婚紗去。”
“走。”
沒在管其他幾個躺在沙灘前休息的人,許鑫直接和他往最大的那棟看起來跟茅草屋一樣的別墅方向走。
一邊走,他一邊指着不遠處沙灘盡頭,那一塊……似乎是臨時修建起來的平臺:
“那邊就是婚禮主持儀式的地方。這次的婚禮,我把時間定在了晚上。”
“啊?”
許鑫一愣:
“晚上?”
“對。你看太陽。”
王斯聰往天上一指:
“這平臺到時候就是太陽落下的方向……我和七哥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傍晚那會兒,在這邊散步……老許,真的,好大好大的太陽,就在海平面處。”
他的臉上全是一抹嚮往與甜蜜混合的神采:
“真的,太美了。我倆都看呆了,然後我就和她商量,我說把婚禮挪到傍晚行不行?這樣剛好,太陽就是我倆的背景板,我讓他們設計的是花型拱門,到時候太陽剛好就在拱門的範圍內……我光看平面效果圖都覺得特別美……”
別說他了。
連許鑫盯着這塊木質結構的平臺,也不自覺的隨着他的形容敘述展開聯想。
接着點點頭。
嗯。
還別說……
在夕陽所產生的背光下,兩個模糊的影子擁吻在一起的畫面……確確實實挺美的。
“你自己設計的?”
“對啊。”
“牛。”
得到了大導演的讚美,這下,王斯聰心裡徹底踏實了:
“我爹一開始還不同意呢,說什麼只有二婚才晚上結婚啥的,但看到我倆拍的照片之後,也不吭聲了……嗨,這婚禮就主打一個隨意,大家開心就行。傍晚結婚,晚上婚宴,吃完大家想幹嘛就幹嘛,都開開心心的來,開開心心的走就行。”
“啪啪。”
對於他的話,許鑫沒用言語迴應。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王……
也要結婚了啊。
“我當初認識你的時候,是真沒想過,梳着一頭跟程龍一樣的長頭髮,看着跟邊城浪子一樣的你竟然是第二個結婚的。”
“哈哈~”
王斯聰靠在椰子樹下的林蔭中,同樣笑着搖頭:
“我也沒想到……不過網友的話是對的,要不是《失戀33天》,我肯定也認識不了七哥。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講,你和大蜜撮合我倆這點還真沒錯。”
“害怕不?”
忽然許鑫問出了這麼一句。
而王斯聰卻很淡然的搖了搖頭:
“不怕。你和大蜜在前面趟路,我有啥怕的?我倆都說好了,要是以後吵架或者其他什麼的,就想想你倆是怎麼做的。想想爲啥你倆會溝通的那麼好,再想想你倆是怎麼保持初心的……跟着你倆的腳印走,怕什麼?當然了家庭地位這方面我和你學不了……”
“?”
看着眼前這個忽然變得狗起來的玩意,許鑫無語的說道:
“你那隻眼看到我家庭地位低的?”
“隨便哪隻眼不都是?”
“?”
“??”
倆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
許鑫忽然覺得郭德剛那句“祝天下有情人意外懷孕”還是太保守了。
可不管怎麼說吧。
瑞吉島不大,都沒用一天的時間,不到倆小時許鑫就帶着手裡拿着一個便攜攝影機的林立,把幾個採訪地點給踩完了。
紀錄片一共5個章節。
1,《河》
2,《我》
3,《他/她》
4,《不安》
5,《雁》
王斯聰依舊不知道老許到底要怎麼採訪。
但地點確定之後,這趟馬爾代夫之行,就已經結束了。
飛機上,許鑫拿着幾張打印出來的採訪地點的照片,和林立嘀咕了一路。
他就一個要求,那就是過來採訪的人要少。
老王的婚禮是一個私密性質很強的婚禮,他不希望有太多的外人。
不過好在林立作爲李平東的徒弟,各方面的基本功都很紮實。
表示只要倆人就行。
帶一個收音、一個燈光。
其他的可以讓其他人幫忙。
許鑫和王斯聰說了一下,對方答應的很痛快,完全沒問題。
甚至還覺得人有點少,畢竟他給紀錄片的攝製組留出來了10個人的名額。
但確實不需要那麼多人。
沒了外人,他顯然也更自在了一些。
許鑫要的就是倆人在儘可能不要出現陌生人的環境中,能夠袒露自己的心扉。
飛機這次從馬爾代夫起飛回天朝,自然不用那麼長時間。
攏共就飛了6個小時,在燕京時間21號的中午落了地。
下飛機後,這幾日連續奔波,臉上已經出現一絲疲態的許鑫擺擺手拒絕了好友一起吃頓飯的邀請,直接坐着程虎的車往家走。
車上,他看了一下微博。
微博上風平浪靜。
老頭超生的話題,已經消失在了熱搜榜上。
顯然,妻子的輿論控制做得很好。
相關話題裡,葶姨的身份其實已經被挖掘的差不多了。
而老頭的感情經歷也被起底。
從前妻肖華到和龔麗的感情史,在到道聽途說下和葶姨的情感歷程,雖然以許鑫的瞭解,這裡面有一部分是推測和臆想,但整體大差不差。
事實證明,老頭也沒亂來,只是和“女友”未婚先育而已。
根本算不上罪過。
不過,或許是因爲事情發生剛好在週末的緣故,相關部門還沒出現。
許鑫估摸着應該是在等老頭那邊的說明。
老頭說明,記者看到後去有關部門覈實,發現老頭確實已經補辦完手續,日期什麼的以公佈,這件事也就就此了之了。
雖然現在已經有一些人開始帶什麼“超生怎麼辦的戶口”這種節奏,但許鑫知道,這時候已經沒必要去再發力,做一些諸如堵嘴之類的動作。
只需要靜待時間流逝,澄清事實,順其自然就好。
“呼……”
他長舒了一口氣,關上了手機。
把座椅放平,然後在車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這下,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