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姐,這是我妻子楊蜜。」
「沫姐您好~」
楊蜜很親暱的把手伸了出去。張沫也同樣如此。
來都來了,哪能不進家坐坐,認認門嘛。「蜜蜜你好~打擾了~」
張沫很客氣。
而楊蜜雖然疑惑爲什麼張沫會過來,但接待禮數是一點都不差。
挺着肚子在那忙前忙後的張羅。
不一會兒、水果、茶水就都擺齊了。然後三人就在那聊天。
不過聊天內容其實挺乾的。
一沒聊電影的事,二沒聊剛纔在車裡說的話,三沒聊什麼圈內八卦之類的。
楊蜜找了一個非常好的話題。
大概意思是等孩子出生開始,要不要從幼兒園就開始就讀國外名校在天朝開的雙語貴族學校。
接着從這個話題引申到美國那邊到底適不適合留學。
可實際上呢。
小兩口對孩子的規劃已經規劃好了。清華大學旗下有一個清華附屬學校。
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高中是一套體系。
孩子就讀在那裡面,幾乎可以肯定的來講,就是清華大學的一份子了。
不過它的入學門檻同樣很高。採用的是學位制。
你買清華旗下某個房地產公司開發的公寓。
注意,是公寓。
不是住宅,而是商務公寓那種公寓。價格也不貴,八萬多不到九萬一平方。
並且最低都是一百一、一百二平方大戶型的那種公寓,而購買的業主,會有一個「學位」名額。
一戶,有一個孩子的名額上這個幼兒園。也只有這一個名額。
有孩子上學後,就作廢。
接下來不管你是二手轉賣啊,還是更換業主信息之類的都和清華沒關係。
名額已經用完了。
許鑫和楊蜜最近就打算買個三五套,給倆孩子用,給哥哥嫂子準備,也給倆人或許會有的第三個、第四個孩子來用。
倒不是說倆人確定了孩子以後肯定沒出息。
而是「保底」。
我孩子如果有出息,或者是在某些方面有着特別的天分的話,那就另說。
但至少先把「清華畢業」當做保底來走。萬一孩子沒出息呢?好歹也是清華畢業的不是?
當然了,或許其他人知道了這件事,會琢磨這是什麼有錢人的特權啊或者幹嘛幹嘛的。
那就是其他人的事情了。
出身這東西沒的選擇,但後天努力與否,是否能幫助家族完成階級跨越則是另外一個故事。
而且倆人也沒打算讓孩子出國。
王斯聰從小到大都是貴族學校上過來的。
按照他的說法,只要你沒打算天天飄在國外,打入國外的所謂的貴族圈,或者全家移民到某個國家的話去這種學校來講,常青藤也好,牛津劍橋也罷,區別都不大。
當然了,他這話肯定也有失偏頗。
因爲他說的是在具備金錢積累的前提下,想要更進一步的那種道路
但確確實實,夫妻倆商量了一下後覺得國外挺亂的。而且天天讓倆人去啃個漢堡也受不了。
所以就先在國內的學校給孩子找個保底。保底都是清華了,當父母的也安心一些。…
哪怕他們想要買這種學位公寓,可能要花費一個億左右的金錢.
一個億而已,又不多。
這是兩口子的打算。
但客人來了,肯定得找個東西聊,不
能讓氣氛一直冷在這邊吧?
所以就以一種「普通人對待留學生」的方式,和張沫在聊着國外的一些所見所聞。
不算糊弄,也不是什麼不交心。就是閒聊天。
而聊了一會兒,10點多,到楊蜜睡覺的時間後,張沫才起身告辭。
夫妻倆出門送別,看着卡宴的後尾燈消失在衚衕口,這才往回走。
一番洗漱之後,因爲許鑫今天沒喝多少酒,所以他可以回到臥室裡睡。
孫婷她們也都下班了。
趕着臨睡前最後一根菸的功夫,許鑫在門外,隔着窗紗,對屋子裡正在往肚子上抹橄欖油護膚的楊蜜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等咱孩子出生,沫姐會選擇加入咱們經紀公司。」
「.???」楊蜜一懵。
「什麼東西?」
「噗」
一口煙氣伴隨着菸頭的暗紅火色噴薄而出。
許鑫開始講述今晚發生的事情。
而楊蜜聽着聽着,眉頭就皺了起來:
「意思是說.沫姐覺得張導在張維平那受委屈了?所以想讓倆人分開?」
「對。」許鑫點點頭:
「其實我也勸過,上次在張掖我不就和你說了麼?我隱晦的跟老頭提過,我說要不我來投資您,我也能不看賬本不看劇本,您想拍啥就拍啥,隨便弄。」
「.張導不是沒吭聲麼?」
「嗯。但那是我說的.沫姐要是說,效果肯定不一樣。人家是父女,況且你也看出來了,張導要弄這個《山楂樹之戀》,其實就是爲了沫姐。因爲這片子如果單從愛情題材出發,故事拍下來沒有一點難度。只要劇本足夠紮實就可以了。他要是想拍,都不用喊我,自己就能拍。」
「那爲什麼他自己不拍而是要喊你呢?」
「唔你套用相聲門裡的規矩,郭琪麟不也是拜了謙兒哥了麼?自己的孩子捨不得摔打,只能放別人那。」
楊蜜一時間啞然,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一直到肚皮上的橄欖油都塗抹了均勻,她才說道:
「所以你明年要開始準備這部電影?」
「對。」
「那一菲那個劇本怎麼辦?」
「在做呀。那劇本現在最大的硬傷是在情節上面。兩個人的互動交匯劇情,不足以支撐起整部片子。如果真拍出來,會顯得這個陪酒女和那個孩子的故事特別狗血做作。但只要故事能出來,拍攝還真不算特別有難度。所以先不要定計劃,而是看劇本。劇本只要好,一切都沒關係。」
「你不是還想考研呢麼?」
「嗯」
許鑫點點頭,看了一眼所剩無多的半截香菸,說道:
「時間擠一擠唄。總不能辜負張導吧?」
「唉」
楊蜜嘆息了一聲,用手指溫柔的一邊給肚子按摩,一邊咕噥道:
「寶寶呀~你倆以後可不能這麼花心喲~你們爹地不吭不響的又領回來了一個女人.咱家這後宮可都要裝不下嘍~」…
許鑫嘴角一抽.
《好聲音》盲選第三期,最高收視率依舊冠絕天下。
以平均3.5的收視率徹底火出了圈。
連帶着陝臺也在這麼多年裡,第一次走進了千家萬戶的視野當中。
而在第二期開始播放時,其實就已經有網絡平臺開始接觸這邊了。
優酷第一時間瞄準了自家股東,打算薅一把羊毛。
可惜被楊蜜直接給拒絕了。
這一次是爲了打出《好聲音》的商業價值,所以在《好聲音》電視播放完成之前,她不準備放到互聯網上。
更何況.
或許是仗着股東許鑫的緣故,他們的價格給的也很低。
有點本末倒置的意思。
薅羊毛薅到了自己身上,楊蜜也不是慣孩子的人。
不同意。
並且互聯網上的資源,只要她看到,都會吩咐人去聯絡網站管理員在下架。
一切的一切,就爲了徹底從電視方面肯定《好聲音》的商業價值。
在她看來,如今網絡上面的網站自己的經營都得靠融資,給的錢連電視廣告的毛毛雨都算不上。
不值得她主動分流《好聲音》的觀衆。雖然全網抓版權累了些,但卻是值得的。而就在《好聲音》第三季播出後,劉墨墨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蜜蜜,荷蘭廣播公司看中了《好聲音》!想要購買三年的版權!」
「不賣。」
楊蜜想都不想就給拒絕了。
「墨姐,版權一年一簽。他們出價是多少?」
「呃一百五十萬歐元」
「賣了。」
和許鑫截然不同的生意風格,讓第一次和楊蜜打交道的劉墨墨人有些懵了。
「呃」
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蜜蜜.我說的是三年」
「也就是說,一年五十萬歐元?那也可以。」
劉墨墨的思路全都被打斷。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聊下去了。而楊蜜的思路也很簡單:
「墨姐,不管誰看上了好聲音,只要價格不是太離譜,都可以賣。但合同只能一年一簽,絕對不接受第二種方式。要是談不攏,那就不賣,但版權的事情必須要落實。誰敢抄咱們就告誰。花多少錢都認,就擺出這種態度來就可以了。
可是那也太便宜了啊。《好聲音》在咱們這這麼火」
「不給甜頭,上哪找回頭客?第一年白菜價到底。然後看收視率和影響力就可以了,這就是《好聲音》的版權思路。」
「.好,我明白了。它只要給錢就賣?」
「對。只要不是低的太離譜,給錢就賣。
但合同一定找專業的人來擬定,行麼?」
「沒問題,這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了。」
《好聲音》的全球版權已經委託給了逆風娛樂。
每賣出去一個國家,逆風都會有分成。說穿了,都是自家生意。
已經明白了蜜蜜在進行打窩計劃的劉墨墨忽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我還挺期待那羣人在嚐到了第一年的甜頭,然後等到節目火了,第二年看到那天價版權費那一副吃癟的模樣的。」
「天價不至於。只要節目火,大家共贏嘛,對不對?」…
「嗯!」
隨着200***年的開學臨近,許鑫的大三學年即將開始。
就在臨近開學的8月30號,許鑫接到了於珍的電話。
「許鑫,你準備一下,今年的迎新開學典禮上,你作爲優秀學長要在開學典禮上上臺發言。」
在車上剛打算小憩一會的許鑫嘴角登時一抽.
「於老師別啊!」他有些無語了。
「我去發表什麼演講?往年不都是表演系的人來講麼?咋就到我身上了?」
「你要是能說動蜜蜜大熱天的來參加開學典禮,那我也沒意見。」
要是其他人,於珍可能還客套點。
可對於自己這個學生,她就沒那麼「客氣」了。
「讓你來就來,從蜜蜜那屆到現在,誰火的過你媳婦?你捨得讓她跑一趟?」
這下,許鑫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非常彆扭的坐在車裡扭了扭身子,他問道:
「那稿子是我自己準備麼?」
「肯定呀。」
「這我.我沒時間啊!」他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於珍一聽,納悶的問道:
「你最近又不拍電影,怎麼就沒時間了?」
「我在籌備啊!」
「蜜蜜孩子都快生了,你還籌備電影?」
「是張導的一部片子。別人還不知道,您也別和其他人說。這片子是張導和我一起籌備的。」
「唔」
於珍一聽還真當成了一回事。
問道:
「什麼時候開拍?」
「明今年!」
「呵~」
電話裡傳來了一聲冷笑:
「長能耐了是吧?.行,我給張導打電話問問。看看十一月份就當爹的人到底要在媳婦滿月期間準備個什麼重要電影。咋的?你要衝擊奧斯卡?」
許鑫也知道編不下去了。
無奈的說道:
「現在在籌備劇本,要拍可能是明年開拍。」
「那就是有時間嘍?」
在許鑫的沉默中,於珍輕笑了一聲:
「行了你,也別婆婆媽媽的了。媒體採訪都經歷那麼多次的人,怎麼臉皮還這麼薄?這也是個露臉的機會,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稿子好好準備,不用長,五分鐘到八分鐘的時間就可以了。連個奧運會項目說明都抵不上,好好弄聽到了沒?」
「.嗯,知道了。」許鑫滿是無奈的說道。
「行,忙吧,開學見。」於珍掛斷了電話。
而開車的張嬌這才問道:
「許哥,您要在開學典禮上臺演講了?」
「嗯。」
靠在座椅上,許鑫有些無奈:
「當着幾千人的面演講.想想就頭疼。」
「.哈~」
張嬌忍不住笑出了聲。
外人或許很難想象也只有和許哥相處久了才能明白。
他其實臉皮挺薄的。
雖然不管是在劇組,還是在那傳說中的奧運會裡面,許哥好像都屬於那種很外放的性格。
如同大腦一樣掌控着所有零件的運轉。
但實際上私底下的許哥真的臉皮很薄。
有時候蜜姐在大街上發瘋,本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可許哥卻經常會臉紅,臊得慌。
而現在讓他在工作之外,給幾千人去發表講話
許哥的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呢。
思考了一路到時候許哥的尷尬反應,車子已經來到了山水文園。…
而這次門口的保安沒有阻攔,任由她把車開到了地下車庫,然後七拐八拐的把車停到了張沫那臺卡宴旁邊。
「唉」
下車後的許鑫就開始唉聲嘆氣。然後還問了一句:
「嬌嬌,你會寫演講稿不?」
「..
於老師不是說讓您自己來麼?」一句話換來了許鑫「惡狠狠」的眼神。
張嬌吐了吐舌頭,露出了心虛卻俏皮的模樣。
無可奈何的許鑫最後也只能放句狠話:
「你以後真別犯我手上,不然我讓你當着全劇組的面背臺詞!」
「嘿嘿~我要是能在許哥您的組裡有大段大段的臺詞.別說正着背了我給您倒着背。」
聽到這話,許鑫翻了個大白眼,直接輸入了密碼,拉開了車庫通往別墅的門:
「一會上去記得跟那些編劇好好打招呼。」
「嗯嗯。」
知道許哥今天帶自己來,是爲了自己以後演藝道路着想。
張嬌趕緊應了一聲。
接着,倆人上了樓梯抵達了一層後,一眼就看到了張一謀以及沙發上坐着的那幾個女人。
歲數都在30多......嗯,都是姐姐。
「張導。」
許鑫率先打了個招呼,緊接着:「各位老師好。」
他看起來很是謙虛。
「嗯,來了。」
張一謀笑呵呵的點點頭。
接着目光落在了張嬌身上.
.「張嬌的變化也不小。」
「!!」
張嬌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段時間許哥來這邊,都沒帶她。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她和張導自從《黃金甲》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可現在張導卻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心裡百味陳雜。
而許鑫卻笑着說道:
「變化是不小。演技進步也不小,這回在去北影深造一番,以後出來搞不好也是個大青衣呢。」
聽到這話,坐在張一謀旁邊那幾個女人同時把目光落在了張嬌身上。
眼神裡流露出了些許的審視。
上上下下打量完.心中微微點頭。嗯,這話不錯。
從模樣上看.是個青衣的好材料。
而張一謀也沒否認,直接指着這些人說道: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尹麗川顧小白.阿美
這位是《山楂樹之戀》的原著作者艾米.」
「姐,咱們去哪?」
幫楊蜜穿上了那在夏天稍顯炎熱,卻可以讓她走路不那麼累的孕婦揹帶褲,孫婷問道。
「大柵欄、廣德樓。」
帶上了墨鏡,楊蜜又在黑白灰三個顏色裡,選了灰色的瘦臉口罩。
而正蹲下幫她提布鞋的孫婷一愣.「德芸社?」
「嗯。」
.去那幹嘛啊?那人多.許哥知道麼?」
「他不知道。要是知道還能讓我去?」楊蜜搖了搖頭:
「去看看小餅,我挺擔心他的。走吧,包廂都訂好了。」
「這」
孫婷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那我能不能先給於老師打個電話,讓他多安排個人?採訪德芸社的記者多,萬一到時候給您堵到了那邊.
「行呀,你聯繫唄。」
挺着肚子,楊蜜率先走了出去。
「在家也待煩了。去聽個相聲解解煩~」…
「.嗯。」
孫婷應了一聲,扶着楊蜜往門外走。一直上了車後,她才說道:
「
您也不能趕着虎哥休息的時候出來呀「
「沒事啦,走吧。」
楊蜜擺擺手。
孫婷只好上了車,一邊帶上了藍牙耳機。
片刻:
「喂,於老師,我是孫婷.您下午去廣德樓演出嗎?.哦哦,是這樣的,蜜姐想去聽相聲.
她開始跟於慊溝通。
很快,電話掛斷後說道:
「於老師說安排倆徒弟護着您,讓您放心。」
「嗯。」
楊蜜靠在XC90那行政班後排超寬敞的座椅上應了一聲後,又來了一句:
「今天的事情別和你許哥說,聽到了沒?」
「.嗯。」
「別猶豫呀!婷婷,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您上次還說許哥是您的命來着」
楊蜜有些無語。但還是搖搖頭:
「小餅這孩子最近有點不對勁,我還是得去看看。」
「是
因爲他和曹芸金的事情?」
「對。」
楊蜜嘆息了一聲:
「唉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呢?一個是你師父,一個只是師兄.怎麼連這種事情都分不清。」
「曹芸金現在也挺火的,好多人都說他不比郭德剛差。」
「不比郭德剛差?」
楊蜜反問了一句,隨即便搖搖頭。
「還差得遠呢。只是這兩年你們不瞭解而已」
回憶着當初和哥哥一起坐後臺上,看着郭老師和謙兒哥在舞臺上唱唸做打賣力氣的模樣她冷笑了一聲:
「其實看德芸社,你就會發現,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楊潁的MV拍幾天了?」
「算上今天,是第五天。」
「黃小明有什麼動靜沒?」
「有,他好像要給楊潁介紹一些電影資源。香江那邊的。」
「正常,好歹是向太的乾兒子.跟曾姐說,香江那邊的資源來者不拒。」
「好的.可是演技課老師說她沒什麼表演天賦。」
「那沒事。」
楊蜜看着窗外的夏日炎炎:
「香江電影已經是日暮西山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很適合咱們。只要他能幫baby搞定,那就省了咱們的功夫隨他吧。她不喜歡賺錢、想紅麼。讓她順着自己的意思來就行婷婷,得學會取捨,明白麼?郭德剛如此,咱們亦如此。」
「嗯,明白了!」孫婷用力的點點頭。
作爲整個「友誼」的見證者,一開始就知道楊潁動機不純的她心裡跟明鏡一樣。
楊潁越紅越好。
越紅,給公司賺的錢越多。
還不用花費公司的資源
何樂而不爲呢?
不過
「姐,我擔心咱們成爲榮信達.」
「放心。」
聽到這話,楊蜜笑了笑。
笑容裡是一股篤定與自信:
「她不是我,也成不了我。」
說完,興許是心血來潮,她哼起了一首老歌:
「長大後~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塊黑板~寫下的是真理~擦去的是功利.「
孫婷無言,默默開車,朝着大柵欄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