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囚牢裡的小兵沒有說錯,王落真的能飛到天上去,真的能劈開那片土地。
當高球球看到王落沒有在劈開那土地時,他以爲王落再也沒有後手了,區區妖法,怎麼能抵擋千軍萬馬?
可是,高球球錯了,他再一次深深的低估了王落。
因爲他看到王落就那麼biu的飛了起來,凌駕於所有弓弩飛箭之上,那是箭都射不到的地方,猶如正午時刻的太陽,高高在上。
高球球站在箭樓,都得仰視的存在,罵罵咧咧的說道:“邪乎的很,這是個什麼東西。”
八百步兵瞬間傻眼了,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宗門之人?山上的修行者?
不過王落也低估了高家軍,只是那麼一時間的傻眼,高家軍便展開了第二番的攻勢。由騎兵開道,所有甲兵迅速組織到達了王落下方。
八百步兵的目的很簡單,敵方是來救人的,那麼救人就得下來,你不和我們打,那我們就等你下來打。
在等待王落下來的那一刻,所有騎兵竟是並排二列,甲兵翻馬上行,竟是搭起了一座座的人梯。
王落盯着眼前的這一切,內心震撼的說不出話。
王落沒想過要殺人,更沒有想過要殺這些保家衛國之人。這些年和央國與烈焰國交戰不止,百姓之所以能安居樂業,都得功於廝殺前線的將士們。
王落是來救人的,並不是來殺人的。
此刻的王落左右爲難,要救人,就得越過這羣人。但是和央國的軍紀如山,沒有一絲縫隙能讓王落輕鬆的過去
在下面將士搭建人梯的那一刻,王落運用空間內的碎土,在空中短暫的鋪成一條路,朝着南方躍進百步。
當王落踏進小天地南邊那一刻,王落心間一顫,他很清晰的聽到了一聲“叮”。
“景門開!”
王落閉上眼睛,腦海中似乎多了一點東西,裡面映着一本書,正是那日前輩送自己的《煙波釣叟歌》
而腦海中卻呈現出了一幅八卦圖樣,王落望向腳下的一方小天地,竟是隻有自己才能看見這一幅八卦圖,竟是長在了小天地內。
無形之中,王落開啓了文魄諸葛的奇門遁甲。
王落若有所思,原來這諸葛亮的奇門遁甲,需要融合《煙波釣叟歌》才能正式的開啓。
“軍師,他想幹嘛?”高球球盯着空中冥思的王落問道。
“依我看來,此人真本事倒是沒有,逃跑的本事還不錯,也不知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學藝不精就下山了,公子,要不我們招攬歸入旗下?”被稱爲軍師之人頭頭是道的說着。
高球球橫了一眼狗頭軍師:“他睡了我上仙子,我還招攬他,你腦子進水了?”
一旁的軍師連連點頭:“是是是,屬下失誤。”
“快看公子,他下來了。”軍師連忙指着前方說道,偷瞄了一眼高球球,長吁一口氣。
王落皺眉,望向下面的場景。下面的甲兵竟是齊刷刷的朝空豎着了長矛,只等王落下來,插一個千瘡百孔,而弓弩手也已經在一旁蓄勢等待。
隨即王落笑了笑,在離着弓弩手有效距離抵達時。
王落雙手交叉,使出了一個很詭異的手勢,而後一點眉間:“景門、火琉璃,百鬼夜行!”
整座小天地發出了一陣沉重的轉動聲,像是那陳年老舊的鐵門咯吱聲音。又像是大雨來臨前的悶雷聲。
王落肉眼可看到小天地中,八卦圖正在迅速的轉動,那正中間的一點紅標指向了正南方。
“乒乒乒乒乒乒、、、、”
小天地中發生了詭異的一幕,八百騎兵皆是統統丟盔卸甲。
從一聲尖叫聲開始,像是瘟疫蔓延開來一般,一個個全部尖叫了起來。
“不要殺我、、、”
“救命救命,我不是故意殺你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是敵人,我殺你沒錯,別過來。”
“你的頭不是我砍掉的。”
整座小天地頓時像是地獄一般,所有的步兵全部陷入了恐慌,每個人的眼前都浮現着那一個個逝去的靈魂。有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敵人,有自己的戰友,有自己的親人,他們猙獰着面孔,他們張牙舞爪。
王落嘆了一口氣,乘着還能在撐一會迅速朝着大門處而去。
箭樓上的高球球親眼目睹了所有的一切,冷汗不止,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恐怖。
“軍師,走,快走!”高球球戰戰赫赫的說道。
“想溜?”
撤出小天地的王落,飛身直入箭樓,一手掐住了高球球的脖子:“死胖子,我親弟弟了?”
剛纔還氣勢非凡的高球球瞬間嚇尿了:“大俠饒命啊,是我狗眼看人低,您高擡貴手就放過我吧。”
小天地被撤掉後,八百步兵已然全部清醒。有滿臉血痕者,有滿眼淚流着痛哭不止,王落能清晰的感知道。這景門開,便是能將低於自身修爲之人的心魔放出來,造成一片幻影,讓人不能自拔,直到最後走火入魔自殺身亡,好一個百鬼夜行。
王落之所以這樣做,便是不再屠殺一方的情況下,以最小的代價救人出去。
王落稍微使勁掐住:“帶我去見他。”
“這、、、這就去。”高球球艱難的說道。
兵營囚牢,在高球球的帶領下,王落很快就到了,一路暢通無阻,倒是身後有百來步兵手持長槍以防萬一。不遠處更有無數弓弩手等待時機,那狗頭軍師更是乘着王落不注意,找了一個角落偷偷溜走了。
在這麼下去高家就完了,現在只有高將軍能救公子了。
“大俠,這邊請,小心腳下,地滑,招待不週啊。”高球球努力的微笑。
五花大綁的趙錢樹早就聽到王落等人的聲音,興奮的聲音都嘶啞了,扯着嗓子:“老大,我在這了,你親弟弟在這了,哎喲,你可算來了,救命啊。”
王落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離着轉角尚有幾步,一腳朝着高球球踹了過去,緊跟着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忍着疼的高球球立馬懂了,對着身後所有人都做了同樣的手勢。
一時間,整個囚牢只有趙錢樹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