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胭脂閣悄無聲息,一時間竟落針可聞,老鴇聽到五十條金絲錢,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二樓雅間的虎符公子哥狠狠的將一盞茶杯摔在地上,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整個蛇頭城,誰他孃的敢和我高球球槍女人?不要命啦。”
趙錢樹盯着虎符公子哥,倒也一點也不生氣,轉過身盯着王落:“老大,你瞧,狗急纔會跳牆,咱們啊不理這瘋狗,有本事繼續砸錢啊,跟我趙錢樹比有錢,我啊纔不怕了。”
王落有點頭疼,捂着額頭有點不想理這小子。
剛纔趙錢樹加錢的一瞬間,臺中央的那個女子似乎有意無意盯了一眼王落,不過也只有那麼一瞬間。
只是,眼神暗含怒色。
“臭小子,你誰了?你說話啊。”高球球隔空喊叫道。
趙錢樹瞪着一雙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就是不理這小子。王落看見一陣想笑:“小心人家真狗急跳牆捶你人。”
“論錢拼不贏我,論打架,我有大哥。哎,人生啊,就是這麼無趣。”趙錢樹說完狠狠的在自己巴掌上輕拍幾下。
臺下一陣鬧哄哄,多是抱怨之聲,說什麼自己沒有錢的,說什麼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此刻出錢選中嬌娘子的衆人,都單獨被一位丫鬟領着去了三樓的房間。
王落其實不想去,畢竟是第一次,難免有一些害羞。好說歹說不過趙錢樹的一推一就,索性腳丫子不聽從使喚,便也跟着去了。
“大哥,五十條金絲錢!這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買下一座閣樓綽綽有餘了。”趙錢樹滿臉笑容的摟着一位美嬌娘說道。
王落臉龐微燙,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真到了用槍時刻,卻不聽使喚了。
三樓一處客房,王落渾身不自在的坐在牀邊,離着不遠的桌上燒着檀香。
房內整體呈暖色,櫻桃紅搭配着清白,倒也雅緻的很。
王落雙手交錯揉着,內心忐忑萬分。
“沒幹過這事啊,不行不行,身體髮膚授之父母,豈能擅自做主?”王落小聲嘀咕着,便準備推門走出去。
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竊笑聲,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進來的正是那上仙子,進來後上仙子對着王落微微點頭示意,伸出右腳以一個非常嫵媚的姿勢關了門:“公子,可需要洗漱?”
王落第一次聽見這麼好聽的聲音,身子骨一下子就酥了下去:“不、不用了。”
上仙子輕輕走向王落,伸出雙手揉着王落的肩膀,輕輕靠近王落耳側,輕吐一口香氣:“公子是害羞了嗎?”
王落狠狠的掐了掐大腿:“姑娘對不住啊,在下有事在身,先行離去了。還望姑娘自重。”
上仙子輕聲呵笑,玉手柔指捏着王落的小巴:“公子,今夜不在奴家這兒過夜嗎?”
王落已經有了生理反應,哪裡經得起這般誘惑,管他孃的,先辦了再說。
隨即轉身,一把抓住上仙子的手臂。
緊接着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打在自己臉上:“下賤,無恥,色胚!”
王落頭腦一陣眩暈,盯着上仙子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指着眼前這人:“是你、、、你、、、怎麼是你啊?你不是、、、”
被人叫做上仙子的美嬌娘摘下面巾,哪裡還是別人,正是那白日離去的林花枝。
王落捂着臉龐,盯着林花枝上下打量了一番:“還真的是你啊。”
“王落,你還挺會享受啊。”
王落冷哼一聲,起身準備離去。
林花枝一把抓住王落的胳膊:“去哪裡?”
“難不成姑娘想讓我強來?”王落也不慣着林花枝,側身一把將林花枝腰摟過。
林花枝嬌哼一聲,使勁想掙脫開,卻發現不管怎麼用力,都沒用。
王落就地用着這樣的姿勢,和林花枝保持這樣的距離,笑眯眯的盯着林花枝:“白天是那羣人的小公主,晚上就是這兒的小寶貝了?”
“下賤,無恥!不關你事。”
“那你還讓我上你牀?要不我真就上你牀了。”王落用勁抱住林花枝,扔到了牀上,隨即使出空城計,將這座地方化爲小空間。
王落笑容玩味的盯着林花枝:“你在叫啊,繼續說我無恥啊,色胚啊,我今兒就證明給你看看,你還真就說對了。”
王落將身上衣裳解開,如狼似虎的盯着林花枝。
“王落,你別亂來啊,我告訴你。”被扔在牀上的林花枝,竟是有些怕了,往後靠了靠,雙手環在胸前。
今天來的目的不就不是王落,只是剛好被這兩人攪亂了今晚的佈局,林花枝碰巧看到又是王落,索性就扮成這上仙子來逗逗他。
“我也不問你爲什麼在這裡,你的目的又是什麼,但是,今晚過後,你就是我王落的人了。”王落說完,猛然撲向林花枝。
林花枝尖叫一聲,推開王落朝着外面就逃了出去。
王落撤掉小天地,冷笑一聲:“哼,跟爺爺我鬥,玩死你個小丫頭片子。”
王落穿戴整齊,理了理衣裳,隨即走了出去。
“想必今晚上得自己一人回家了,可惜了,浪費了趙小弟五十條金絲錢啊。”王落感嘆道。
踏下樓梯的那一刻,原本胭脂閣內還有衆多人飲酒的場景,瞬間消失了,只剩下空蕩蕩的整座閣樓。
王落右腳懸在半空,始終沒有踏出去下一步。
就這樣靜止片刻,王落面帶微笑的踏出了第二步,整座閣樓發出一聲吱吱呀呀的聲音,一樓大廳的左邊石柱像是動了動,上面竟然遊走着一條龍在上面,若隱若現。
王落呼氣,右邊石柱,赫然出現了一座玄武。
王落每走一步,閣樓都會傳來雷鳴之聲,猶如天塌地陷。
王落每一處呼吸,空中都會浮現各般景象。
有朱雀、有六合、有天空、有太常。
王落走向最後一步臺階……
大門突然打開,從夜色中傳來聲音。
“天乙在門,行逢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