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位於地下,常年不見陽光,此時此刻王落的一個“噓”聲之後。就只有那陰嗖嗖的風聲在耳邊呼嘯,趙錢樹叫着親哥哥,叫着老大之後,卻不見王落進來。
趙錢樹努力晃了晃腦袋,難不成剛纔出現了幻聽?可是剛纔明明聽到了聲音啊。
趙錢樹慌的一批,從來沒有如此緊張。
趙錢樹嘶啞着聲音,疲憊極了:“請問,有沒有人啊,我是王落的親弟弟,親哥哥啊,你在哪裡啊、、、”
趙錢樹說完這句話,依舊只有風聲呼嘯,不在有任何聲響。趙錢樹哼唧一聲,竟是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轉角處的王落捂着嘴,憋着笑,一腳一腳的踢在高球球的屁股上,高球球也不敢喊疼啊、、、咬着自己的手指,悔恨當初就不該去那什麼胭脂閣,在家好好的做公子哥不香嗎?
王落努力使自己不在笑下去,示意高球球在原地不要亂動,隨即作出一個咔擦脖子的手勢。
高球球點了點頭,雖然外面都是自己的人,但是眼前這人能一戰八百步兵,自己哪裡還有信心在去與之一搏。
高球球老淚縱橫,悔恨當初。
王落雙手背後,悄悄的走了出去。
“趙、、、錢、、、樹、、、”王落壓低了聲音,故意叫着他的名字。
在加上此時此刻的風聲呼嘯,像極了從地獄來的使者。
趙錢樹猛然看到王落,腳下竟是飄着一般,趙錢樹表情極其猙獰:“大、、、老大別過來,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你可別怪我啊。”
此時的趙錢樹完全信了,以爲王落爲了救他而死。
閉着一雙眼睛:“落哥啊,你可別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王落強忍着笑:“趙錢樹,我走之後,你在胭脂閣玩的開心嗎?”
“親哥哥呀,我和那美嬌娘八字還沒一撇了,就被高球球抓來了,小手都沒還牽上了。”趙錢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那、、、你以後還去嗎?”
趙錢樹被五花大綁,使勁的掙扎着:“老大,我給你戴孝三年,以後再也不去了,你就饒了我吧。”
王落聽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在繼續裝下去:“行了,我沒死,救你來了。”
趙錢樹一雙眼睛睜的老大了:“落哥,你可別忽悠我,你就是想進來殺了我對不對?”
王落笑了笑,對着身後招了招手,高球球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把鑰匙就開了門。
趙錢樹眼神冷漠的望着眼前,眯瞪一下就暈了過去。
兵營大門前,高球球小心翼翼低着身子走在王落身旁:“大俠,不知你們住哪個客棧?在下安排下人送你們一程。”
王落揹着趙錢樹擺了擺手:“以後要乖乖的喲,不然下次碰見你,還、、、”
趙錢樹嘿嘿笑了笑,高球球連着身子只差跪地求饒了。
“對了,你這臉上這疤痕哪兒來的?看着挺嚇人啊。”
高球球臉色有些尷尬,還是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口:“小時候貪玩,摔地上磕着一塊瓦片,給嘞出來的一道疤痕,平時就靠着這玩意嚇唬嚇唬別人了。外面不少人都說,我這玩意是天崗山上跟老虎搏鬥傷的。”
王落聽完額頭一陣冒汗,現在的人啊,以謠傳謠也太厲害了。
王落正打算離開,卻聽到後面有人叫嚷道:“大俠留步,大俠留步、、、”
王落和高球球同時回頭,正是那狗頭軍師,張牙舞爪的跑了過來,上下都喘不過氣了。
高球球上前就是一腳踹了過去:“龜孫子,剛纔跑的挺快啊。”
“少爺少爺手下留情,我剛纔不是怕公子你、、、”軍師瞄了瞄王落,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對了大俠,我們家老家說請您到府上去喝喝茶,您放心,老爺還交代了,絕不會把您和您朋友怎麼樣,就是想見見您這高人。”狗頭軍師笑容阿諛。
“行啊,那就見上一見。”
“馬車都已經備好了,對了公子,老爺說讓您也一起回去。”
高球球盯着軍師,眼含怒色,卻沒有說一句話。
王落等人一行前往蛇頭城高府。
高府前紅燈籠高掛,下人丫鬟忙上忙下,大廳內早已經擺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待着王落到達的時候,高仲領着管家兩人已經在門口等候着了。
高仲作爲行軍打仗之人,生的魁梧,臉上倒是沒有高球球類似的疤痕,眉宇之間那股英武之氣當得將軍二字。
高仲龍驤虎步走到馬車邊,等着王落與高球球下車之後。
還不等王落上前拜見,高仲一腳朝着高球球就踹了過去,外加一記巴掌,實誠的很都不帶虛的。
啪啪脆響。
“爹爹爹、、、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高球球立馬躲到王落身後,圍着團團轉。
高仲指着高球球鼻子,唾沫星子四射:“老子讓你好好在家呆着,你跑去那胭脂閣作甚?”
“爹,我知錯了。”
“還有你擅自做主拿了我的兵符,你知道軍中之人該當何罪嗎?該斬。”
高仲此時的語氣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硬氣的很。
高球球也知道自己爹是什麼性格,腿腳一軟就跪了下來:“爹爹爹,我知錯了。”
高仲哼了一聲:“拿了兵符不去做些正經事也就罷了,以公謀私,如果那八百步兵都死了,或者是哪怕死一個人,你知道後果會如何嗎?高球球,我問你話了。”
那原本囂張一世的高球球,此時此刻哪裡還有半點紈絝之氣,渾身瑟瑟發抖:“爹,不就是死幾個當兵的嗎?不至於。”
“啪、、、”
“不至於,那八百步兵皆是我高家軍,皆是我和央國好兒郎,他們出生入死,他們保家衛國。沒有他們能有你高球球,你竟然說不至於?沒有他們能有我高仲的今天嗎?”高仲一字一句說完,眼神堅毅。
王落在一旁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全然聽着高仲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