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整個人的氣勢更漲一寸,似乎比那奇門遁甲開門來的都要猛。
王落一隻手聳拉着緩緩站了起來:“老子這輩子最瞧不起你這種人,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
一剎那,王落手腳並進,一記泰山壓頂躍向宇文護。
那宇文護巧妙扭轉身軀輕鬆躲過,右手伸出擒住王落後背,胸間有鴻儒,將王落整個人從上空直接拉下馬,硬生生的砸在了地上。
隨即整個人後翻之勢,扯過王落的右胳膊,向着相反方向愚公移山。只聽見一聲“卡擦”王落的胳膊直接骨折。
那王落滿頭大汗,竟也是一聲不吭。乾脆藉助右臂骨折之時,自行將左臂也弄骨折。
這樣整個身子才翻轉過來,王落雙腳踏地,後拉十餘步,踉踉蹌蹌的差點倒下。
那宇文護站在原地譏笑,後背不停地顫抖:“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狗也只知道屎好吃罷了。”
宇文護右手蓮花根極速翻轉,有冷冽寒風呼呼作響。那周身的小冰晶發出破解之聲,幾乎同時朝着王落而去。
雙臂已經骨折的王落,望向那漫天冰晶,藉助雙肩之力,整個人直接硬砸在地上,那已經骨折的雙臂,以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拐了過來。
王落額頭上的汗一滴滴的掉落下來,因爲太疼,咬牙切齒,嘴角已經滲透出了鮮血。
王落似那秋葉飄零,站在原地,雙袖鼓風飄搖,他望向天際:“吳秀師,借我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可好!”
天地轟鳴……
有白間一點紅,正是那王落,氣勢渾然不同。
有泰山之威衝向宇文護而來。宇文護以一方冰晶格擋在前。
與此同時右臂朝向王落面門迎去。
先是那漫天白色雪晶飛刺向王落,片片似刀花,在風中呼呼作響。
王落雙眸通紅,那白色雪晶還未抵達王落身上,便像是稚童碰見野狗,渾身發抖,小天地更是響起戲聲。
有琵琶聲起……愈發急促。
那漫天白晶飄飄灑灑,竟是成了一片片雪花,在無殺人之力。
右臂對石錘。
“砰砰砰……”
王落手中所持石錘開是龜裂開來,而宇文護那右手卻還沒有停住。
直砸王落心臟,王落悶聲不響,一口鮮血嚥了進去。
“借我琵琶聲聲不息,借我諸天至尊無上。”王落挺胸一口氣,震開了宇文護這一拳。
左手翻轉數次,柔拳夾鋼,揍在宇文護右下胳膊。
宇文護吃疼,右臂聳拉,不過好在這右手臂已經經過自己毒化,雖以被王落找到弱點所在,好在不致命。
就在宇文護想用白晶來回抵擋片刻之時,王落右手耗住了他的右腳,直接將宇文護扔到了天上。
而王落此刻僞三階的實力已經發揮到了極致,一飛沖天,躍過宇文護的頭頂。
王落雙手成拳狀,交錯在胸前,朝着腳下的宇文護砸了過去。
“轟……”
王落竟是以雙手爲錘,硬生生的將宇文護給砸了下去。
漫天雪晶越來越少了。
廢墟之中的宇文護頭頂生出一張嘴巴,裡面兩條舌頭頹廢的掛在了一邊,滿是鮮血。
宇文護躺在地上看着那個人:“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弱點所在。”
王落不回答,他攤開雙手望了望:“吳先生,最後就借你一腔熱血,借你滿腹經綸,借你東風度樑海,借你浮生若大夢。”
王落舉手的那一刻,試圖去觸摸這天際。
他愣住,低頭笑了笑。
王落從腳下疊起的一堆堆石堆之中,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他舉手,輕輕一彈指。
漫天皆夢幻。
有鐵馬冰河入夢來,成千上萬的鎧甲將士們,衝鋒陷陣,喊叫聲不斷。
一刀一刀的割着宇文護的肉體。
有俠客收劍入鞘,烈酒一罈,醬牛肉三斤。
那風聲鶴唳,宇文護捂着喉嚨,雙眼空洞。
最後是那春秋大夢初醒,一記玲瓏剔透心。
宇文護渾身猶如被無數個螞蟻啃食,整個人開始發抖,口吐白沫。
王落右手持錘,衝向宇文護。
可與此同時,那宇文護身後的小天地,傳來一陣撕裂之聲。
小天地硬生生的被人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一邊一隻手搭在邊緣上,正是那渾身是刺的猿人。
其頭上有鳳鳴,吞天烈火。
正是那去而復返的姜風,一拳與王落石錘碰在一起,卻也是不相上下。
那姜風皺眉:“破鏡了?”
忽而又擺了擺頭:“不對,是僞三階。”
“宇文護啊宇文護,說你蠢了你又能將毒煉製到巔峰,說你聰明吧,你卻是陰溝裡翻了船。”姜風對着身後那個倒在地上,渾身是血,陷入迷境的宇文護說道。
“看時間郡王差不多也該回來了,你的命也不長了。”姜風對着身前的王落說道。
王落望着眼前,一時之間陷入了困境。一個一個上,還有的打。
可關鍵是眼前三人,除去一個倒地的宇文護。還有一個拳出龍鳳的姜風,光是一個姜風,就夠王落吃一壺得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至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的猿猴人,到現在王落都不知道這怪物是什麼來歷,戰鬥力又如何。
“這世間大道千千萬,你偏偏要走這死門關。你怪誰?”姜風輕蔑的說完,毫不猶豫的一拳朝着王落衝了過去。
當王落接下姜風這一拳時,整個大地猶如波濤中的帆船,左右搖晃。
兩人同時感覺心中一顫,皆是互換位置,打量着周圍。
這番聲響,兩人心知肚明,並不是剛纔那一拳的聲勢所爲。
而王落作爲這方天地的掌控者,比誰都要清楚。頭頂那片天空,有一道熾紅色火焰,正以破弓之速飛來。
這座小天地變得異常壓抑,而那渾身長滿刺的猿猴人則是渾身發抖,他盯着天空,眼神閃爍。
有一劍!
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