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閣三樓,趙錢樹望着牀上半遮半掩的美嬌娘。滿眼慾望,哼着小巷的流氓歌,吹着小口哨,好不悠哉。
“美人兒,今天哥哥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金槍不倒,夜夜笙歌,保證你明兒下不了牀。”趙錢樹說完,搓着雙手就往牀上撲了過去。
隨着牀吱呀崩的一聲,繼而傳來門被踹倒的聲音。
正是那領着一衆手下的高球球,望着興致正高的趙錢樹:“嘿嘿嘿、、、你倒是挺會玩哈。”
還不等一臉驚恐的趙錢樹反應過來,高球球重達兩百斤的體重瞬間壓了過去,趙錢樹一身無靈力,更沒有修行,哪裡經得起這般重量。
踉蹌倒下,牀上的美嬌娘眼瞅着發出一陣尖叫聲。
高球球一腳踹開身旁的楠木椅,順手抓起來趙錢樹呸了一聲:“孫子,剛纔不是和你爺爺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從小嬌生慣養的趙錢樹哪裡被人這般欺負過,除了上一次王落那一回,已經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這一次還是在他鄉,心裡更加沒底了。
“兄弟都是自己人。”
“別跟我扯關係,我爹沒你這個私生子。”高球球一巴掌呼啦過去。
啪啪脆響。
“兄弟,我是武陵城趙番薯的兒子趙錢樹,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給點面子!”
高球球聽完瞧了瞧身邊的隨從:“他爹誰來着?”
“少爺,說是什麼城的小土豆。”
“來,告訴他,本少爺的爹是誰?”高球球輕哼一聲,右腳擡起放在椅子上,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咳咳,我們家公子乃是那孱林城遊擊將軍高大人的獨子,人稱玉面小郎君,蛇頭城球皇,和央國帥之霸佔者。”其中一名隨從憑空比劃,在空中用手臂掄了一個大圈。
趙錢樹聽着這一溜長的外號,整個人傻眼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帶走,去找另外那小子,上仙子要是現在在他牀上熱乎着,今夜我要讓整座蛇頭城無眠。”高球球說完,滿臉怒色,尤其是臉上那道疤痕,異常嚇人。
那還在牀上的美嬌娘瞧着衆人離開,滿臉淚痕的穿好衣裳趕緊離開了。
高球球帶着一衆手下,翻遍了整個胭脂閣,都沒有找到王落。
老鴇膽戰心驚的在一旁求饒:“高公子啊,本店小本買賣,您可悠着點啊,您說的那位公子確實沒有看到人,就連上仙子也不知去哪裡了。”
高球球瞪着一雙眼睛,環繞了一圈胭脂閣,雙拳緊握,胡亂的憑空掄了掄:“大拳拳捶你胸口啊。”
“帶走,我就不信那小子能跑到哪裡去,人在我們這裡,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高球球一衆人將趙錢樹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徑直朝着城外一處軍營而去,今天的高球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可憐的趙錢樹欲哭無淚,喉嚨已經嘶啞了,可還是依舊喊着:“落哥,救我啊!”
“老大,救我啊!”
“你再不來,我就被別人玷污了,我是你親親小弟啊。”
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種遭遇的趙錢樹,第一次後悔出這趟門,他很想回去勸勸他爹,怎麼就給自己起了個這名?
我他孃的沒成什麼造錢樹,倒是成了背鍋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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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漫步回客棧的王落,悠哉悠哉,只是突然打了幾個噴嚏,連連扯了扯衣裳,天倒是不冷,若不是剛纔那位美人想自己了?
做個好人真難,要負責拯救良家婦女,做個男人更難,還不能太過瀟灑,太過帥氣。
王落很惆悵。
徑直回了客棧,睡的可香了。
第二日,王落髮現趙錢樹還沒有回來,心裡直罵這小子太不夠意思了,哪有一個人獨佔成果的?
王落甚至有點羨慕,這小子戰鬥力還是可以的。
起了個大早的王落,破天荒的在客棧院子裡晨練起來,其目的只有自己知曉,那夜夜戰鬥不息,豈非一日就能練就的?從今天開始,王落下定決心,要做一個常健之人!
這一天,王落領着祝夜郎和關雎逛遍了整個蛇頭城。
天南地北來的商販,各式花樣的貨源都有。
王落第一次給關雎送了禮物,是從一位北方來的商販手裡買的一束冰雕玉蘭,據說常年不化,無論多熱,很是神奇。
關雎眯着眼睛,掩飾不住內心的開心,小心翼翼的說了聲:“謝謝你,王落。”
王落心裡咯噔一聲,不知爲何,心裡卻是有些慌亂。
忙搖了搖頭,說了句“長這麼大就沒給表姐買過東西,而且從小到大也就表姐對我好,每年你都會想法設法的買些東西給我。”
王落越說聲音越小,便沒在繼續說下去。
關雎沒有接話,小心翼翼的將這冰雕玉蘭收了起來。
祝夜郎倒是沒買貴重物品,只是在一處小巷子裡買了一把小匕首,很精緻。
這一天,日頭很短,恍如昨日,時間飛快。
只是可就苦了城郊兵營裡面的趙錢樹了。
此刻被五花大綁的趙錢樹,滿嘴是血,盯着身前的衆人:“我爹是趙番薯,很有錢,要不你們去打聽打聽,放了我,多少錢都可以。”
其中一將士望了眼滿頭大汗的高球球:“少爺,這都等了一天一夜了,那人還不來,要不我們給放了吧?”
高球球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放你大爺的屁,不宰了那小子,難解我心頭之恨,你們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我藏了多少小金庫嗎?錢倒是沒有花出去,上仙子也沒了。”
高球球說完,抹了抹眼睛:“我一想起上仙子在別人牀上的樣子,我的心就疼!”
“很疼,你們知道嗎?嗚嗚嗚、、、、”
悲憤交加的高球球哭着拿起一旁的鞭子,狠狠的打在趙錢樹的身上。
有人在哭疼,有人也在叫疼。
“老大,落哥,你到底在哪裡啊,救救我啊,太恐怖了,小弟我怕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