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逸一臉厭惡的望着林曉,果然是山野女子,這般不知禮數,大咧咧就把如廁的事說出來。
只是,難道她不知道後堂有馬桶,可以進去如廁的嗎?
還是說她根本不是想去如廁,而是另有想法?
“嫂子走錯路了,後堂有馬桶,無需去外面如廁。”花文逸冷眸微閃,似乎看穿林曉心裡所想。
“我不習慣在屋裡,我想去外面。”過了這個機會可就再難尋到逃跑的機會,林曉懶得跟他多說,用力掙脫他的手,邁步朝外走去。
花文逸眯着眼睛望着林曉,坐實了心裡的想法,氣不打一出來,上前用力拉住林曉的衣袖往回拽,林曉忽略自己這個時候也纔是十四五歲的身子,力氣又沒他大,一個不防被他拽的跌跌撞撞倒向地面。
花文逸趕緊扶住林曉。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冰冷的聲音突兀響起,嚇了林曉一跳,她半躺在花文逸的胳膊彎,擡眼望過去。
花夫人站在靈堂門口,臉色鐵青,眼神惡毒的望着她。
他們能做什麼,一個要逃,一個阻攔而已。
林曉趕緊撐着花文逸的胳膊站直身子,再急急退後,低低叫道:“娘。”
“你也知道我是你娘,在靈堂上跟自己小叔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花夫人眼神似刀,剜着林曉,一字一句的說。
花夫人的話讓林曉小心肝一顫一顫,她這會可是喪夫的寡婦身份,若是被花夫人咬定勾引她的二兒子,就有可能會被浸豬籠沉河,小命就可不保了,記得看小說裡對不守婦道的女人都是這樣懲罰的。
她望向花文逸,如果他能幫她說一句,對她將會大大有利,可是他一張殷紅小嘴卻是緊緊抿着,根本沒有幫她說話的意思。
他本來也是要阻攔她出去,怎麼能指望他幫自己,林曉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能慌,這一關一定要冷靜度過。
她低眉垂眼,故作難以啓齒,漲紅了臉:“娘......我只是想出去方便,誰知道跪久了腿麻,摔倒了,是二少爺過來扶住我,不想正好被娘誤會了。”
林曉隱約覺得,花文逸在花夫人心裡位置不一般,因而她說話的時候,故意高擡了花文逸的身份叫他二少爺而不是文逸或者小叔子,也疏遠自己跟花文逸的關係。
果然,因了林曉這番說辭,花夫人臉色稍微好看一些,她直視林曉:“曉兒,雖然文瑞不在了,可是你已經是我花府新婦,以順爲本,妾婦之道,只要你安守本分,我花府絕對不會虧待你。”
“是,娘。”林曉低頭應道,花夫人這話說的夠透明的了,她只要乖乖的,花府不會短了她吃喝,若是有二心,花府會怎麼待她,可就不好說了。
林曉微微鬆口氣,以爲這關過去了,卻沒想到旁邊有人冷哼一聲:“安守本分,說的好聽,倒是做的不怎麼樣。”
林曉愕然的盯着花文逸,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存心拆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