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一眼那幾個喊着讓我救的,都是柳家的那些人,心裡就是不痛快,指了指姚老道說到:“這位可是我們的太師叔,行醫救人最是拿手,你們別看他剛纔沒出手,這可是考驗我們呢!”
“這?”爲首的那個最先嚎我最是用力,瞄了一眼姚老道,臉上明顯的爲難,卻立馬一臉笑的看着我道:“小先生出手就夠了,我們看着小先生道法也很高了,我們就求小先生救救我們吧!”
我聽她那麼一說,還挺會找事的,不得罪人的同時,還不忘給我戴個高帽。
“我沒道法!”扔下這一句,我拉着長生就大步朝山下跑去。
“張小先生!”姚老道一呼啦就被人給圍上了,只得遠遠的朝我招手大喊。
山下曹國慶早就被村長趕回來做飯了,我和長生餓得那叫一個慘啊,我端着飯菜都沒夾就扒拉了大半碗飯,都感覺那飯裡都帶着一股松香味了。
“慢點呷!慢點哈……”曹國慶見我那樣,忙夾了兩筷子菜到我碗裡,嘆氣道:“沒想到最近死的人都成這樣了啊,唉,不太平喲!”
說着還不住的拿眼瞄我,見我只是不停的吃,這才又將頭伸過來盯着我道:“村長已經讓人去找柳娃子了,可這娃子居然不見了,你說那墳裡的東西會不會是柳娃子給搞的啊?”
“不是!”我頭依舊埋在飯碗時,語氣沒有半點遲疑的回道。
曹國慶明顯不信,拿手戳了戳一邊同樣埋頭苦吃的長生,咧嘴笑道:“這位小哥說是不是啊?”
長生瞄了我一眼,重重的搖頭十分肯定地道:“不是!”
“唉?”曹國慶無奈的嘆了一聲,朝我們道:“這不是倒奇怪了,村裡最近的怪事都跟他有關啊?不過這娃子也當真是夠慘的,老孃不待見吧,連叔叔嬸嬸都欺負他,唉!”
我任由他去感慨,手朝着菜碗裡重重的一下筷,卻發碗整個已經空了,長生端着另一個菜碗將菜湯就直接倒飯裡去了,忙對曹國慶道:“再炒點菜吧!”
曹國慶瞄了一眼我們的碗,嘆氣的搖頭進竈屋去了。
“等下你還是幫那些人拔一下陰吧。”長生見曹國慶一走,就將手裡的菜碗放下,看着我道:“救人一命畢竟是陰德。”
“她們以前虐待柳娃子時,怎麼不想想陰德。”反正沒菜了,我將飯碗重重的朝桌一放道。
在村裡面,小娃娃就算自己父母待不好,大伯叔叔和族裡的長輩都應當說話的,就算柳娃子再不討人喜,可他也還是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啊!
聽他嬸嬸們哭嚎時的話,明顯是暗指村裡的這些事都是柳娃子做的。
好吧!真是他做的,可自家人卻這樣去暗中推一個孩子進流言裡好嗎?
長生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道:“每晚的惡夢都讓她們受夠了,你就算了吧!”
“張小先生?”
我正想罵長生纔是我師父的徒弟吧?變得跟我師父一樣濫好人,但顯得我跟苗老漢一樣黑心!
就聽見姚老道揮着拂塵笑着進來,這貨什麼也不說,拿起飯就裝了碗飯道:“貧道也餓
了,先來一碗。”
姚老道是吃素的,端着碗菜都不用,就直接端着碗就吃白飯。
我見他那吃顧着拔飯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想跟我講柳家那些大媽的事,還跟我裝上了。
長生好笑的瞄了我一眼,也跟着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拔拉着飯,我吃得半飽了,就用筷子拔着飯,看着這兩人在作。
姚老道裝第二碗時,還要埋頭苦吃,見我一臉悠閒的撥飯,只得無奈的將碗放下道:“如果黑先生在的話就好了,這些人就有救了。唉!現在像黑先生這樣熱心腸的人太少了,想想實在是……”
我瞄了他一眼,話都不想說直接端着碗就進竈屋裡去了。
對於柳家那幾個大媽我着實提不起好感,柳娃子變得這麼壞都是被她們這些人給逼的!
“妹仔等不及了?”曹國慶正往竈堂裡塞着柴,見我進來,朝我輕輕一笑道。
我一屁股坐在竈火前面,將碗往竈上一放,看着曹國慶一個人忙活,時不時的幫他往竈堂裡舔點柴。
“這人多了啊,啥樣子的事情沒,你說是吧?妹仔?”曹國慶一邊翻炒着菜,一邊朝我道:“這好不好也是看值不值得好,如果我老婆聽說我在外面有了娃喲,她肯定拿着刀直接去把娃給砍咯!那婆娘……。唉!我也是命苦啊!”
曹國慶重重的搖了搖頭,朝我無奈的笑道:“愣是把我吃得死死的!”
“嗯!”我瞄了他一眼,透過鍋裡的熱氣居然看不明白他臉上的表情。
“怎麼樣?”長生扶在門口,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道:“吃飽了嗎?”
“好了!”我應了一聲,剛纔曹國慶的意思是柳娃子他嬸對他不好,也可能是因爲知道他是他大伯的孩子嗎?
起身看着曹國慶自己添柴,總感覺這人身上有着讓我看不透的東西。
“那就走吧!”長生朝我伸了伸手,拉着我到了門外,才輕聲道:“這曹國慶可能也是行里人?”
“什麼?”我猛的停住腳步就想回頭,卻被長生瞪住,只得小聲地道:“怎麼看出來的?”
“看不出來,想出來的!”長生朝一邊的姚老道點了點頭,拉着我邊朝外走邊道:“你想想從頭遇到他的事就明白了。”
我忙從頭到尾過了一遍遇到曹國慶的樣子,小道里他睡得很死,然後他就硬拉着我去吃豆腐席,拜千年老鬆,這些事情好像都是他引着我們在做。
“他?”我心裡猛的一陣,好像從我們進這個村子開始,什麼事情都有曹國慶在暗中推了一把。
連我們見到小吳都是曹國慶拉過去的,而且這人在村子裡的地位明顯就是不低。
“心裡明白就好,他也沒有惡意。”長生壓低嗓子瞄了我一眼道。
我忙不迭的點頭,只是對於自己半點感覺也沒有很是失望。
從遇到曹國慶,一直到剛纔,如果不是他特意強調在外面有娃的事,我肯定還以爲他只是一個廚子。
“想明白了?”長生見我發愣,輕聲道:“想明白就去動手撥陰吧,我們也早點回去,你沒發現你忘了
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情?”我忙擡頭盯着長生,算了算事情是不少,可沒有很急的吧?
長生無奈的指了指我的揹包道:“魏燕要從她所在的廟堂歸陰啊,七天呢,再等幾天就沒有機會了!”
“啊!”我忙算了算,雖說纔來了一晚,可這事總感覺這件事情可能不大好弄,忙朝後面姚老道說:“快!我們去撥陰!”
我見到柳家人時我整個人都被嚇到了,姚老道不會念咒,但又脫不開身,只得照我的樣子畫了個葫蘆。
讓人殺了幾個活雄雞,給柳家人每天送了一碗,對着那碗熱雞血吹氣。
那些個柳家人見識過柳寡婦她媽哈過那一口陰氣的厲害,一個個吹得臉都脹得通紅,還一個勁的端着一碗雞血鼓着腮幫子在吹。
我也不敢太不給姚老道面子,只得讓她們繼續吹,然後自己用符火彈水唸咒引陰氣出來。
撥陰其實也不難,只要陽氣稍稍重一點的東西就容易引陰氣出來,所以活雞血是不錯的選擇。
然後讓他們自己煮點糯米飯,多吃幾天就可以了,不過我氣不過,還特意交待每碗睡得必須喝一碗活雞血。
柳家那些大媽臉一下了就慘白了,看着剛纔端走的那一碗黑色的雞血,一個個都想作嘔。
我心裡立馬大爽,誰說做好事纔會高興,能虐人更讓人爽好不!
搞完這一些,太陽已經落山了。
雖說有魏燕的事,但也不急在這一晚,而且姚老道還要叫車來接,所以我們又在村家長歇了一晚。
晚上放魏燕出來,這傢伙一點傷心都沒有,只是顯得很焦急,一個勁的和我說好像有人在叫她。
我和長生都認爲是千年老鬆對她的影響太大,將她直接又封進了陰龍的鱗片裡面。
看着還在暈醒不睡的陰龍,我心裡着實不大好受,每晚睡覺時都習慣性的側着半邊身子,免得壓得陰龍不舒服,可現在這吃貨居然連動都不能動了。
“等黑先生和我師父回來,就將龍鱗的事情問清楚吧!”長生見我拿着陰龍不放,輕嘆一聲道。
實在是沒有辦法,也只得這樣了,要找回陰龍的元丹是沒有可能了。
第二天一早玉皇宮的車就到了村子外邊,我們吃完早飯準備走時,村長居然安排了一個嗩吶隊送我們,看着那些人吹得那叫一個響,我聽得也是醉了。
可走到村門口的小道時,我猛的想到一件事,忙拉着長生朝村子裡跑,那隻白貓又不見了。
這貨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原因就是它老是脫隊,昨晚它舔着松針又來是跟上了的,可早上我們去墳山時太急就沒有人想到它,現在這貨又不見了。
村長見我們跑了回來,臉上就是一白,忙一拍腦門就喊道:“快!準備紅包啊!我們怎麼忘了這一碴了,稍等!稍等!”
我忙將他往旁邊一撥道:“你看到跟我們一塊來的那隻白貓了沒?”
“白貓?”村長疑問的看了我們一眼,雙眼一亮道:“曹廚子今天一大早抱了一隻貓,是不是一隻白得放光的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