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周亮手裡那塊發灰的玉佩,入手已經沒有半點溫潤的感覺,反倒是一種刺刺的毛燥感。
“那天我回去之後,就燒了一夜,做了一夜的怪夢,全是……全是……”周亮說着說着臉又開始發燒了,咬了咬牙道:“全是那種夢,可在夢裡好像一直有一個人在朝我哈哈大笑,胸口也熱得發燙,我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塊玉佩成這樣了!”
“沒事就好!”我將玉佩放在手裡蹭了蹭,猜着那個朝周亮哈哈大笑的估計就是玉佩上的開光佛象了,朝他道:“這塊玉佩已經沒有作用了,你先放在我這裡吧!”
“嗯!”周亮點了點頭,指着玉佩道:“其實我也猜到了,只是從小到大都戴慣了,所以不想離身!”
“他媽的!”周標突然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擡腳就要朝後院走道:“盧家的人也太不講究了,主意都打到我兒子身上來了!”
我看着周標這剛纔還爲兒子能被富婆看上哈哈大笑的,這會就衝冠一怒爲親子了!
“爸!”周亮坐着紋絲不動,朝周大叫一聲道:“我以前一直不說就是因爲我們拿不準他還有沒有別的招術,所以等到張陽回來了才說的!”
“啊”我沒想到周亮對我如此看重,有點不好意思的將玉佩慎重的放進揹包裡,朝他道:“盧家大嫂是怎麼回事我大概能猜到,可那幾個草娃娃我就不清楚了,她給青娃娃喂飲料你就會做怪夢,這種施術的方法我從未聽說過!”
“那就等等吧!”周標一聽說我都沒有聽說過人家的方法,立馬就坐了下來看着我道:“那我們今天都跟他們鬧翻了,這以後我跟周亮能不能住在這裡啊?”
“那周夫人呢?”我沒想到周標一下子就提出這麼突兀的要求,重點是這房子還不是我的啊!
“爸!”周亮也是臉上一紅,朝周標大喊一聲。
周標橫了他一眼道:“反正你媽跟着你外婆去香港了,估計沒有個把月都回不來,我們住在這裡等陽陽把事情解決完纔回去不是更安全!”
我無奈的看着周標這種生意人,不知道是不是要點頭,就聽到師叔冷笑着道:“我們丁家的住宿費可是很貴的喲,不知道周總能不能交得起!”
“丁先生!”周標臉上一喜,飛快的跑過去拍着師叔的肩膀道:“再貴我也得住啊!”
“張陽!”周亮卻是吃驚的望着師叔的身後,又扭頭看着我道:“到底誰是?”
我順着周亮的眼睛朝後面望去,一個跟我長得七八分像的女孩子站在長生的旁邊,朝我眯着眼輕笑,而師叔好像還跟她很熟的樣子,兩個親暱得很。
“這是怎麼回事?”周標這時也看到了後面的那個人,吃驚的朝後面大退兩步,瞄着我跟那女孩子道:“你們兩個誰是張陽!”
“周總這才幾年啊,就不認識我了?”那個女孩子輕笑着上前,朝周標撇着嘴道。
我聽着那女孩子說話的聲音也跟着我幾乎十分的相像,心裡頓時就有點
咯噔了,不會又是從哪個棺材裡挖出來的吧?
“那個……那個……”周標被看得又朝後退了兩步,瞄了瞄我又瞄了瞄那個女孩,漲紅着臉不說話了。
“你在玩什麼!”我看着長生還在抿着嘴跟着最後面,上前一把拉住他道:“你跟師叔出去半天就搞了這個東西回來?”
“什麼叫這個東西!”那女孩立馬就不同意了,聲音一變朝我大吼道:“張陽,你這就不對了,我可是下了大功夫的,一般人學你這種霸道的人還真學不過來!”
我聽着那聲音只感覺耳熟,看着對面那女孩一飄一飄得意的眼神,好笑的朝師叔道:“怎麼想到了這個方法?”
“呆會跟你說!”師叔朝那女孩子招了招手,雙給她端杯倒水削水果,伺候得跟個老佛爺似的。
長生見他們坐下了,才走到我身邊道:“剛纔我跟丁先生在門口看到了盧家的那三個人,都邪門得很啊!”
我忙拉着他,指着周亮將他們剛纔說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還重點強調陰蝨在母蠱死後還能活,跟那三個古怪的草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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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爲憑着長生和師叔這兩個人的見識,總該知道是什麼了吧?
可他們也只是搖頭,最後我將玉佩給師叔看了,也還沒有結果,只得讓周家父子先在丁家的後宅住下,等明天那個盧經理找上門到具體瞭解一下。
周家父子一死,那個跟我七八分像的女孩,立馬跳到我面前道:“像不像?像不像?”
我看着她那活脫樣,實在是不怎麼像我,老實的搖了搖頭。
“這幾天裡,張陽你在外面跑,而魏燕就裝作是你呆在家裡躲着不出去,然後找個機會跟盧經理不小心打個照面就可以了,記得一打照面就立馬要吃驚的跑開!”師叔笑得連眼都眯了,朝我們道:“就算盧經理不找上門來,我還得找上人去做這件事呢!”
我看着他那壞壞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準備釣魚了,只是爲什麼拿我這個真的來釣啊?
“你相貌一點都沒有變,這就好像是我們特意裝扮得很像以前的你好像別人認出來一樣,太假了!”師叔說得眉飛色舞,朝我擺着手指道:“如果有一個只有七八分像的躲躲藏藏,而且明顯還受了重傷沒什麼法力,你說這樣子是不是更像一個剛從蠱洞裡被救出來的人?”
“你都沒有救我們!”我瞄了一睛師叔,都不知道他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他將蠱林給炸平了!”長生看着我,眼神有點閃爍的道。
魏燕頂着我的臉,笑得歡快的道:“這樣子就沒有人知道我也還活着啦,大家都以爲就你一個人被丁良炸了出來,還特意找了個假的來保護你。”
對於這幾個人的邏輯我真是服了,就算袁威上面的人希望我死,可師叔這樣明目張膽的將救活的人還張揚天下,也是少見啊。
“你這幾天可不要用術法啊,燒張符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師叔想到這裡,又交待道:“長生也不能跟你在一塊了,王婉柔用倀
鬼收回了倀虎,好像傷得很重,要長生過去幫忙,老不死的正在用養的小鬼去找其他石棺的下落,估計這幾天就會有結果了!”
“用鬼找?”我聽着就又是一蒙,怎麼好像這樣事情都不在我的意料之外啊。
長生朝我瞄了瞄,不好意思的道:“那些小鬼我都重新幫他們用紙糊了個身子,然後我跟小白各滴一滴精血在他們額頭,這樣對以鬼對陰氣的感覺加上我們對石棺的感應,估計找起來會容易點!”
我看着長生黑黑的臉,怪不得進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原來是失了太多精血,點了點頭朝師叔道:“那盧經理估計明天會來找魏廚子,時機成熟我就跟着他一塊去,別人一定以爲他是你給我找來的保鏢,反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先釣出陰蝨後面的事情再順藤摸瓜吧!”
“唉!”師叔沉嘆了口氣,無奈的道:“要不還能怎樣?只是不知道魏廚子有沒有用。”
“誰說我沒有用啊!”師叔話音一落,就見魏廚子滿臉油光的抱着大紅走進來道:“我這時纔想起來,那個女娃子是怎麼回事了!”
我一聽說他想起毛盼是怎麼回事了,也感覺興趣的讓他快說。
“那男的估計中的就是你們所說的陰蝨,可女的卻是硬生生的被吸乾了陰氣所以不能回陽。”魏廚子說着說着,就有開始得意了,將昏睡不醒的大紅扶着坐好。
這纔將我們神秘的道:“你們可聽說過蠱王?”
“沒有!”我對養蠱向來知道的不多,而且看魏廚子這種神秘的樣子,蠱王估計很少有人知道了。
“長生伢子知道嗎?”魏廚子理都不理會我的搖頭,直接問長生道。
長生臉上一沉,也老實的搖了搖頭道:“師父沒有說過!”
“我就知道!”魏廚子笑得一拍掌,指着大紅道:“我也是聽她說的!”
又是大紅,我都不知道大紅這貨是不是靈界的圖書管理員,而且還是專門研究我們人間道的那種,怎麼這邊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你快說蠱王和陰蝨是怎麼回事吧!”魏燕在一邊靠在師叔的身上,不耐煩的朝魏廚子揮手道。
我看着魏燕和師叔靠在一塊的姿勢,感覺有點不對,可也想着急着聽蠱王的事情,沒有多在意。
魏廚子見我們着急,本來還想賣弄一下的,我伸手指了指大紅,立馬將口水一吞道:“蠱天性就好鬥貪噬,蚩尤爲苗族先祖,葬他的肉身的石棺裡養出來的東西就會蠱性特別強,長生伢子爲了以後能娶陽妹仔做婆娘,不會大半夜的將她給吃了,這纔會找到我控制蠱性的!”
“咳!這跟蠱王有什麼關係?”我就想不明白了,怎麼又扯這麼遠了!
魏廚子看着我臉紅呵呵的笑了笑,臉上一幅報了血恨的樣子道:“所以這蠱王原本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爲只要有其他蟲子,厲害一點的就會吃掉它,除非……”
“除非其他蟲子不停的給他送食物!”長生聽到這裡,臉色有點發白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