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張憨厚的臉,突然只感覺好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後面會是長生!
這陰河裡面怎麼可能是他?
不是說好水行石棺裡面是元辰夕的嗎?那元辰夕去哪裡了?
可我腦中跟着就是一沉,然後那些藤子就瞬間將我給鬆了,我身子一下子就墜入了冰冷的陰河裡面。
在熒光映着的河水中,我竟然看着周圍都是一張張帶着詭異笑容的面具和長生憨厚的臉。
“姐姐?”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全身都痛得不行,而且是那種又熱又痛的感覺。
一睜眼就看着小白髮白的臉,我慌忙朝四周一看,可手搓着地面,一陣火辣辣的痛。
猛的想起我自己咬破了手,忙用力將手拿起來用力的吸了幾下。
可瞄了幾次之後,這才發現這地方就只有我和小白兩個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你不要再看了!他們都不知道去哪了!”小白朝我嘟着嘴指了指四周道:“我一醒來時就在這裡了!”
我看着小白的表情,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猛的伸手將他拉近。
果然這貨胸口有一個大印子,卻只是破了一點皮,沒有傷到肉。
忙又將它推開,背過身去拉開自己的衣領努力趁着一點點的火光努力朝下面看。
“不要再看了!”小白幾乎是在喉嚨裡咕隆着,弱弱地道:“我剛醒時我就拉開你衣服看過了,你身上也有這個印子!”
“怎麼可能?”我腦中那個想法更清晰了,如果這是真的話?
那我和小白?
“你們倆是一卵同胞!”這時師公沉沉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我忙朝外面一望,才發現我們處在一個洞裡,師公就是從洞外面進來的,身後還跟着苗老漢、魏燕、陰龍和黑蛇。
可這個洞太小了,這些人,鬼差,蛇進來大片,立馬讓我和小白感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回事?”我連吸了幾口氣,慌忙拉過師公道:“我都這麼大了?你現在說我有一個一卵同胞的……呃!弟弟?還這麼小?”
“唉!”師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指了指洞外面道:“這事估計連你娘都不知道?”
我娘都不知道?
我感覺這種事情估計沒有人會信吧?
她自己有生下幾個孩子她都不知道?
“妹佗!這事等出去就知道了!”苗老漢咂吧了幾口旱菸,讓本來就小的洞更憋氣得很,可卻沒有一個人表示不滿。
我瞄着師公,不聲不響。
這一招我從小隻對師父用過幾次,每次我這樣看着師父他都會投降的。
果然過了不久,師公也吃不消了,一屁股坐在洞裡道:“你娘是死了之後在棺材裡生下你的,這事你知道!可旁邊還有一個道士你知道嗎?”
我想這事我聽說過,據說那個道士說我戾氣太重,連將我從棺材裡抱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那道士連夜就走了是不是?”師公一把搶過苗老漢的菸袋,用力敲了幾下將裡面的菸絲敲出來道:“這事我沒見到,可卻聽這老漢說
過。我想那道士其實從生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娘肚子裡還有一個,他不抱你估計是對你娘施了什麼法術,暫時控制她不讓她再生下小白!”
“爲什麼?我是男孩子應該更受歡迎啊?”小白小臉上全是不認同,朝師公嘟着嘴道:“如果先生下的是我,那關在石棺裡面十幾年的是不是就是姐姐了?”
“這個……”師公眼裡一陣爲難,用力將煙桿重重一敲猛的瞪了一眼小白道:“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老不死的,你別扯了!”苗老漢忙心痛的將煙桿搶了回去,瞄着我道:“晴天被雷劈死這可是大凶,開棺生下來你之後估計張老大家就將棺材釘得更死了。那道士連夜走了,估計就是去佈置九魂山的事情去了!”
我一想到九魂山的事情就是一陣頭大,王婉柔扇子裡的倀虎,還有我孃的那個靈體。
“黑小子那時眼睛受傷不過半年,估計去了也只是憑手感確認了一下棺材裡的屍體並沒有多問什麼,就讓張老大將你孃的屍體放進了石棺裡去了。九魂山的事情這個小鬼差也跟我說過,那時你孃的靈體一直沒有散去,可卻記不起自己生過這胖小子的事情估計就是受倀虎的影響!”師公沉沉的說道。
“那爲什麼他們不直接從我奶奶那裡將我要去?”我忙嘴快的問道。
既然我已經生下來了,而且後面又被師父給要走了?
那麼那些人爲什麼不直接將我先要過去?
“這也是我們不明白的地方啊?那個道士都能佈下九魂山的陣法了,怎麼說也道行不差啊?爲什麼不直接將你抱走呢?”師公也眼裡也滿是疑問。
“那個……”小白突然弱弱的拉了拉我的手,小心的看着師公道:“這麼說,姐姐真的是我姐姐?”
“這個胖小子,蠱力這麼強你就沒有感覺到你跟她血脈相連嗎?”苗老漢拿着菸袋重重敲了小白一下,大喝道:“你說你一出石棺就朝哪裡跑了?”
“可我是感覺到了靈界的靈力波動啊!”小白臉上有點小傷心的道。
我腦中昏沉得很,看着小白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會是我弟弟?
親弟弟?
連娘都不知道她生下來的兒子,那師公他們爲什麼就憑一點猜測就認爲這是我弟弟?
心裡一陣煩燥,不大認同這種說法,可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只得看着師公又道:“這裡是哪裡?你是不是朝我下針了?”
“張陽!你不知道你有多嚇人!”魏燕這會看着我,都有點臉色發青。
原來在我劃開傷口放血的時候,我竟然引來了所有的藤子和柳條,然後我竟然就開始唱歌了,而且聲音越來越高。
陰河裡的水也跟着歌聲越流越快,長生身上的那些藤子柳條也似乎被歌聲引來圍着我打轉,將我朝長生纏去。
而我雙眼竟然慢慢的發紅,伸手就要去揭那個面具,師公苗老漢叫了我幾次都沒有叫醒我。
他們想上前拉我,可那些柳條和藤子卻將我圍得死死的,陰龍和黑蛇都不能近身,最後是魏燕沒辦法了,一咬牙就上去揭了面具收入了摺扇之中。
師公才趁着柳條和藤子失控的那一小段時間裡,朝我射了一根銀針。
“老漢喉嚨都喊破了,你這敗家妹佗倒好,理都不理我!”苗老漢有點生氣的瞪了我一眼,扭頭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小塑料袋子朝煙桿裡面裝着旱菸絲。
我努力回想,瞄了一眼苗老漢道:“可能是你離得太遠了,我聽到小白叫我不要再唱了啊!”
“我一直沒醒啊!”小白跟着就是一聲尖叫,兩眼死死的瞪着我道:“我也就剛剛纔醒的,我連你去搶面具都沒有看到!只是聽到你的聲音在唱歌,讓我很難受!”
我腦中轟的就是一聲大響,我暈之前明明是聽到小白叫我不要唱了,然後才感覺後腦勺痛的!
如果小白沒有醒過來,我那聽到的聲音不會是所謂的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吧?
可我活這麼大,一直都沒有感覺和小白之間有什麼感應啊?
除了這貨一直想吞了之外!
想到這裡,我就又拿眼直直的看着師公。
“這個問題先放一邊,我們先想辦法出去!”師公受不了我們所有人都瞪着他看,朝我們擺了擺手,強硬的道:“這陰河的水一直在倒着流,而且水面越來越高,我們這個河洞馬上也要被水淹了!”
“長生!”我這時纔想起來那個立在水中宛如天神的長生。
實在是不能接受長生在石棺裡才埋了五年,就完全不認得我們了,那個想將我們所有人都拉下去吞了的長生,比是元辰夕更讓我痛苦。
而且從一開始,魏燕竟然十分肯定的是元辰夕,都不知道是什麼讓她這麼肯定。
“水生木,看樣子他們已經在轉動石棺了!”師公沉嘆了一口氣,朝洞外道:“長生還泡在水裡呢,似乎沒有醒。”
“那前面那些柳條和藤子是受面具控制的?”我忙問道。
苗老漢將煙桿猛的朝前一伸,敲得我頭咚的一響道:“你這妹佗好不識好歹啊!長生爲了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如果柳條和藤子受他控制,他捨得讓你泡水裡哈!”
“呵!呵!”我摸着腦袋竟然感覺不到半點痛意,忙看着師公道:“有什麼辦法救醒長生啊?”
“你以爲人人是你啊!”師公瞄了一眼小白,又瞄了一眼我道:“你說你在石棺裡聽着外面響就醒了是吧?”
“對啊!”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猜測的地方,可又沒有其他的案例可以對比。
大紅情況特殊,師公說她要供應所有石棺的靈力,所以不能醒;可長生不醒又不是在石棺裡,那我這種情況算什麼?
“你能醒是因爲小白醒着!”師公瞄了一眼小白,沉沉的道:“小白那時是不是在石棺裡就醒了?”
“我不記得了!”小白抓了抓了腦袋,不好意思的道:“我開始什麼都不知道的,後來都是袁威找的專家教我才知道的!”
“那怎麼弄醒長生?”我對於這些以前的事都不大關心,只想着長生醒了,那接下來的事情都好辦很多了!
“你急什麼!不弄明白前面的事情,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公被我催得一急大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