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泡好後,洛天拿出了他作爲一個族長,平時如何管理族人的辦法來,得讓這些暴躁的龐然大物把藥水喝下去。
只見他飛身躍起,手中的銀槍對着條銀龍的尾巴就紮了上去。那槍不偏不斜,正中尾巴上的一處銀紋。
撲哧一下,槍尖便從鱗片之間紮了進去,把那條龍尾部重重得釘在了地上。
這時,銀龍才反應過來,扭動着身體就想掙扎開來。然而那槍散發出一陣白光,不論他如何的扭動撞擊,都紋絲不動的立在那。
洛天用手往水缸中一抓,便抓起了一團水,拿在手中飛了起來。他一腳踩在了那條被定住的龍頭之上,狠狠得把龍頭踩在了地上,把手中的水就扔進了龍嘴之中。
“好暴力啊,竟然是這樣喂水的。”盧小鼎抿了抿嘴講道。
還以爲他得用族長威嚴,來命令他們喝水,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方式,這麼說那些銀龍根本就不聽他的了,或是不完全聽。
洛天喂完水後,就拔出槍,向其它的銀龍撲過去,要把他們全部捉住喂水才行。
喝下放了靈聚液的清水,魔化的銀龍族一個個安靜下來,他們全都趴在地上,身上的黑氣慢慢退去,化形成人了。
洛天冰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些暖意,看着族人終於能夠清醒,他總算是可以輕鬆些了。
就在這時,墨魔妲卻走到盧小鼎身邊,伸手擋住她的眼睛說:“小心肝別看,小心污了眼睛。”
“什麼?”盧小鼎莫名側頭看着他問道。
墨魔妲微微笑道:“這些髒龍全都沒穿衣服,看了眼睛會瞎掉的,你只要看我就行了。”
洛天的臉瞬間就冷得冰塊似的,什麼叫髒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而草包一聽便不幹了,扯着衣衫露出胸口嚷道:“憑什麼看你,我的胸膛更好看,小鼎你快看我。”
“別鬧了你們。”盧小鼎一頭的汗,有墨魔妲這傢伙搗蛋就算了,草包也跟着湊什麼熱鬧啊。
她擋開墨魔妲的手,拉着草包就低聲問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我的命都是你給的,我不喜歡你要喜歡誰?”草包莫名其妙的應道。
盧小鼎再問,“那你想讓我做你的女人嗎?就是嫁給你生小果子。”
草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你不是鼎嗎?竟然能夠生小果子!這是變態了呀。”
啪!
一個肘擊就撞在了他的肋骨上,盧小鼎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只管說你有沒有這個意思。”
草包抓着頭髮,很爲難得說:“我可是棵很純潔的小草,從來沒想過這種事。再說了,你又不是靈草,就算把我種在鼎裡面,也結不出小果子啊。”
“……”盧小鼎無語的看着他,最後不耐煩得說道:“那你跟着小墨整天來湊什麼,他以後再做這種事情,你就別學他了,知道了嗎?”
“他故意挑釁我的,食方就不會這樣做。”草包辨解道,突然反應過來,很意外的說:“什麼,你說他想和你生果子?不是,是生小孩!”
盧小鼎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舉個例子,怕你聽不懂。”
“我可是讀過書的人,怎麼會聽不懂。”草包氣呼呼得講完後,盯着一直看着他們笑的墨魔妲好幾眼,有些猶豫的說:“他長成這樣子,你又長成這樣子,你確定他是認真的嗎?”
“滾,我只是讓你別跟着他瞎胡鬧好不好!”盧小鼎踢了他一腳,沒好氣的罵道。
草包委屈得說:“我只是說實話,爲什麼要打我啊。”
“有他一個就已經很麻煩了,你別跟着他鬧,就算是救命了。”盧小鼎真是受夠他倆了,墨魔妲整天挑釁草包,腦子不轉彎的他也整天跟着來湊,最後受罪的全是自己。
草包不服氣的應了下來,站在旁邊卻小聲的嘀咕着,“我這不是以爲他在表現自己,搶我的靈聚丹吃嘛。”
“沒人跟你搶,想太多了。”就只會想着吃,盧小鼎瞅了他一眼,這老毛病還是沒變。
洛天也不想讓銀龍族這樣被人羞辱,早已經派人去取衣物過來,給化形完的族人穿上。等盧小鼎和草包聊完之後,他們也差不多穿整齊了。
“怎麼樣,腦子還清醒吧,有沒有心中很不舒服,很想要殺人的感覺?”盧小鼎關切的問道,想瞧瞧自己能壓制百焚到什麼地步。
明明就是自己的血,現在卻還要花心思做這種事,真是有夠倒黴的。
“很好,比以前好多了。”銀龍族的人暴躁了六百年,意識都不太清醒,現在總算是腦子清爽了,自然是好到極點了。
盧小鼎點點頭,“那就好,沒我什麼事了。”心中卻暗暗的想,剛纔想用意識控制一下他們,卻沒有效果,看來沒有心血確實不行。
她不想把這些銀龍族全部收爲手下,一是沒這麼多的靈聚丹,二便是洛天這人肯定不會乖乖聽話。
想到這,盧小鼎便對洛天講道:“族長,現在沒我的事了,就不用再覺得是我欠你們的了吧。”
洛天好不容易纔忙完,冷着臉看着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講道:“洛海在卷龍城中,我會通知她幫你一把,但也不可能幫你殺妖族,最多提供點方便。”
“嗯,這樣就好了,我纔不用你們幫忙殺妖族呢。”盧小鼎笑道,卷龍谷又沒有天乾期的妖族,她才用不着別人幫忙。
這樣最好,洛天還怕她提出些讓人爲難的要求,比如要幫忙殺掉妖族之類的。他很清楚,這位妖后對妖族沒好感,巴得不妖族全部去死。
知道百焚復活之後,他也有些事想要選擇,總不能這樣帶着魔化的族人過下去。雖然現在看起來比較正常了,但要是遇到百焚,必定會暴露。
這個時候,銀龍族絕對不能出事。
他正想着之時,銀龍族的族人卻全部跪了下來,泣聲哭喊道:“族長,這些年辛苦你了。都是我們沒用,讓你照顧了這麼久!”
“這件事怪我,當時是我讓你們喝的,變成這樣也是我的錯。”洛天並不想自責,當初要不是喝下盧小鼎的血,大家早就死了,這其中也包括他。
但是當着族人的面,他也得說點好聽的話,總得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拉一拉。
族人一聽他這樣說,馬上便哭得更厲害了,還讓他不要自責,是他們無用。哭訴了好半天,在洛天的一再要求下,大家才站起身來,回頭去看那些已經長到幾百歲的子女。
盧小鼎他們一直站在旁邊看着,覺得特別的有意思,這麼多的老龍竟然哭得如此厲害。
洛天這時才發現,忘記這些傢伙還在這裡了,頓時冷着臉說道:“大家剛剛恢復,別站在這裡讓人看笑話,先各自回去吧。”
“是。”衆人也發現失態了,六百年沒活動腦子,真是變得有點發傻了。
草包叉着腰說:“沒事,我們不在意,你們想哭就哭吧。”
被他這樣一說,衆妖的臉都紅了,趕快散開來去做其它的事。
“怎麼了,竟然就散了。”草包茫然得講道,真是可惜了,沒戲可看了。
洛天拿出片半掌大的鱗片,遞給盧小鼎,“這是通關令牌,路上有人查拿出來就行了。”
“你真大方,竟然用自己的鱗片來當令牌,不肉疼嗎?”盧小鼎接過來一看,果然是片龍鱗,這東西她以前刮過,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真貨。
“我又不是蠢貨,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這是族人自然脫落的。”洛天覺得就算是吃多了,自己也不會把龍鱗剝下來當令牌用的。
盧小鼎挑挑眉,把鱗片扔進了空獸角中,然後問道:“等我到了卷龍谷,直接找洛海就行了?不用再帶你的什麼話了吧。”
“不用,我會用別的辦法通知她。你這次去卷龍谷想做什麼,我是不會過問的。”洛天不想扯進她的事中,便提醒道:“洛海也不用知道,反正有危險的事,她不會幫你的。”
“真是個愛操心的人,我什麼都還沒說呢。”盧小鼎啞然得笑了,這傢伙真是夠了。
見他如此的怕麻煩和牽涉,盧小鼎便決定趕快走吧,省得待在他這裡瞧着難受。
不過有龍鱗做令牌,自己就算是做什麼事,他都脫不了干係。不過被妖后逼迫或是欺騙,才被迫交出令牌這種話,他們應該自己會去想的,現在她得馬上趕去卷龍谷才行。
回到託託背上,草包便湊了過來問道:“小鼎,剛纔你弄到的那些植物有什麼用啊,我看它們一點靈氣也沒有,是不是味道不錯,很好吃?”
“你就只知道吃,小心肝肯定有大用處,想必是毒草吧。”墨魔妲抱着手笑道,這馬拍屁的實在是太好了。
盧小鼎狡黠得笑道:“不是靈草,但也不是毒草,這些花香聞了能讓人覺得心情愉悅,充滿了信心。”
“可看你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這樣,這種東西要來幹嘛?”草包被她笑得扁扁嘴,真是太奸詐了。
墨魔妲不想猜,也猜不到有什麼用,不想顯得無知,便沒有開口,只是一副很懂的微微點點頭,“小心肝果然厲害?”
草包回頭看着他問道:“你知道?”
“不告訴你。”墨魔妲故作神秘得應道。
“騙人的吧。”
見兩人又要吵了,盧小鼎只得拍拍手說:“行了,用得着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現在都還沒煉丹呢,吵什麼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