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看着它,沒有任何的悲怒,畢竟它的幼仔不是自己殺的。不過聽起來,確實很可憐。
她便講道:“龍眼在天泰派一個叫花平的女孩身上,她身邊有一頭蛟保衛,我是在他們的凝虛境域中發現的。這種人物一般都很重要,不是親傳弟子就是自己家的後代。”
“大人,天泰派的凝虛境域已經不存在了。”食方開口提醒道。
“什麼被秦破荒給毀掉了?真是看不出來,他當時的樣子雖然很厲害,可要毀掉境域卻不可能呀。”盧小鼎邊說邊點了點頭,這傢伙還真是厲害,看來自己小瞧他了。
食方頓了頓說:“不,這件事並不是秦破荒於的,那境域自己跑了。”
他很想說,天泰派的境域有一半已經被自己吃了。那秦破荒獸化以後,被引進境域中狠狠揍了一頓,然後被天泰派的人五花大綁拖走了。
但其它化形天妖的事,食方暫時還不想說,他便沒有再解釋下去。
盧小鼎眨巴了一下眼睛,難道是食方帶着她和草包逃出來,從無塵空間借道使得境域不穩,所以那天妖掙脫跑掉了?
真是好運氣,這樣的事也能遇到。
突然,她猛的想到,那隻天妖不會被食方吃了吧失去雙手搞不好就是和對方打架,所以才丟失的。
還好他能於,只是失去了雙手,不然被那天妖吃掉的話,那天自己和草包都得死了。
盧小鼎不知道,事情完全和她想的不相同,這兩個天妖根本就是相親相愛,根本沒有發生過打鬥的事。
“天泰派,我知道了。”銀龍沉默了一下,終於想起來是什麼地方的門派了。
身爲妖族,對地圖的熟悉度要比人族高,這是必學的生存術。每個妖修每到一處,都要把當地所有門派的位置都記下,知道什麼地方人族比較多,好避開他們。
它雖然沒有去過天泰派,但知道位置,龍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
於是,它連謝都不謝,就試圖飛入空中離去。
盧小鼎和食方他們冷眼看着它,就見銀龍才飛入空中幾丈,便啪得一下掉了下來。
兩人還忍得住,草包卻根本就沒心沒肺,指着它就大笑起來,“這個笨蛋,哈哈哈哈都傷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想自己飛走。”
在他的笑聲之中,銀龍覺得無比的憤怒和羞恥,竟然讓一個精怪給笑了。平時都被它們拿來做食物的傢伙,竟然敢這樣嘲笑自己。
它掙扎着起來,回頭狠狠瞪着草包,“低賤的種族,你們……”
話都沒說完,食方突然衝到了它的面前,張嘴一口就咬掉了它的右手,還直接扯掉了大塊的皮肉。
“啊”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銀龍痛得大喊,之後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食方赤腳踩在它的頭上,臉上沾着龍血,彎下腰笑道:“只是條看門蟲,竟然如此的狂妄。你的長輩沒有教過你,身爲龍不止要有威風,還要有身處下位的自覺嗎?”
銀龍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羞辱,它瞪大眼睛,這個妖族竟然敢這樣對待龍
“看什麼?”食方直起身子,眼睛俯視着它,現在的龍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了。
他嘴角帶着笑意,突然一腳就踢在了銀龍的嘴上,只見帶血的白色龍齒飛起,便撒了一地,而銀龍則被他直接給踹暈了過去。
大長老嚥了一下口水,就算他的修爲高出食方很多,但根深蒂固對天妖的懼怕,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心驚。
草包呆呆的看着食方,覺得他真是太霸氣了,好想像他這樣藐視一切
“大人,這條龍要怎麼辦?”食方又一腳踩在了龍頭上,看着盧小鼎問道
盧小鼎想了想說:“雖然失去了幼仔好可憐,不過它也太亂來了,暫時把它留下來吧。”
如果不管這條龍,它肯定會被人族殺了,還想叫它回去送信呢。不管怎麼先救下來,治好傷就讓它滾蛋吧。
食方點點頭,沒有先處理銀龍,而是對大長龍說:“大長老,派人出去打探一下四周的情況,看看人族有沒有走了。”
他覺得人族是爲了銀龍才聚到這裡,現在雖然被他們的出現給打亂了計劃,但以他們的習性應該不會就算了。
越是有損失,就越發的認爲不得到點東西,就白來了。怎麼也得隨手弄點東西補回損失,纔會讓心裡面舒服的性格,是人族的一個弱點。
食方想要火麟族能生存下來,讓妖族在這個被人族控制的世界中,多出一份助力。
大長老現在也是兩眼一黑摸瞎,本以爲外面沒有人族,可以緩緩的瞭解外面的情況後,再發展族羣。
沒想到,出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想要緩都不行了。人族如果發現大家就住在瀑布後面,肯定會想要滅殺了他們,好看看能不能搶到好東西。
現在,他是很希望盧小鼎能暫時別走,幫他們安頓好後再離開。
食方一使喚他,就表示他們暫時不會走,最少也得把那條龍弄醒才行。大長老便趕快讓族人五人一組,小心點出去查看一下山谷的情況,千萬不要貿然行事。
人派出去後,食方就把他叫到身邊,低聲講了些什麼。大長老聽了之後,看了那條龍一眼,便點了點頭。
一名火麟族戰士被大長龍派了回去,除了讓裡面的族人安心之外,他還被派去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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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小鼎坐在瀑布邊,看着久違的青山綠水,拿着根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
草包好奇的探頭過來看,仔細瞧了瞧,認出了裡面大半的字。他平時可是有很努力的學習,字都認識很多了。
“師父,劍湖下是不是有師姐……”他念起了地上的字,不解的問道:“小鼎,你這是寫信嗎?於嘛不去弄張傳音符,把內容寫在裡面寄回去,寫在地上他們怎麼看得見。”
草包有些得意,傳音符這種東西自己都知道,小鼎卻不記得,還是自己的記性好。
盧小鼎擡頭看了他一眼,就伸腳把地上的字都擦掉了,然後淡淡的說:“大概寫了,也不會有回信,或許回信也是否認吧。”
“爲什麼?”草包很不解,雲劍門不是對小鼎很好嗎?
“我哪裡知道爲什麼,大概和師姐還有門派的安危有關吧。”盧小鼎扔掉樹枝,仔細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招惹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