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水落一直很不解,爲什麼景對盧小鼎這麼癡迷,他覺得用癡迷這個詞來形容完全不爲過。
不就是個看起來小個點的女孩,雖然瞧起來很年青,卻照樣是活了幾百近千年的人。其它的女人也一樣活這麼久,姿色可比她強太多。
如果是爲了能力的話,花百年的時間來討好她,也太浪費時間了。幽族最討厭的就是能治療的煉丹師,巴不得全部都殺光,這卻還當寶一樣的寵着。
可讓安水落覺得這是真愛,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麼冷酷強大的幽族王會喜歡一個無情魄的空族,完全看不出來盧小鼎到底是什麼地方,有這麼強的吸引力。
不過要說真是喜歡,誰又會把喜歡的人推到危險的邊緣,別人安排的英雄救美可是假貨,他這玩的卻是真事。
景只是瞅了他一眼,就知道那迷茫的眼神中在想什麼,這些人怎麼能夠知道,他花百年時間在盧小鼎的身上,其實根本就不算長。
選人入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普通人他不想要,而近乎妖孽的存在卻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隨便拉一人入夥,少則要百年,多則七八百年都有可能發生。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人,百年時間根本就不算什麼。等這件事之後,盧小鼎便是他的了。
“木傢什麼時候動手?”景問道。
安水落說道:“我不知,上次我提過這事之後,他們有兩次把我叫過去盤問過,語氣之中有些興趣,但時間和方法卻沒告訴我。”
景淡淡得說:“應該快了,他們怕墨家和鴉盜賊團才一直沒動手。她很狡猾,一直戴着那兩樣東西,不然早就被木家殺掉了。”
“墨家可能無所謂,但是鴉盜賊團卻是個問題,他們神出鬼沒行蹤不定,根本沒人知道他們是誰。”安水落皺皺眉頭,他擔心的不是墨家,而是他見過一面的鴉盜賊團。
要不是爲了躲他們,也不用吃丹藥變成男人。
也不知當初在黑死星域上,盧小鼎到底幹了什麼事,會讓鴉盜賊團的人送了那根鳥毛,明明最後還攻擊呢。
殺了她的話,會不會讓他們動怒,真是件煩躁的事。不是被鴉盜賊團滅門,就是被幽族王吃掉,怎麼都逃不了一個死字啊!
景眯起眼睛問道:“你知道她的鳥毛哪來的?”
安水落心中一驚,趕快使勁搖着頭,“不清楚,我根本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鳥毛,突然之間就戴在她頭上了。”
“本來我想問的,她說想死就問好了,我就沒有打聽這件事。”
就算是可怕的幽族王,安水落也不敢說出鴉盜賊團的事來。之前只是猜測會不會因爲盧小鼎出事,而讓安家受到波及,說不定完全沒事。
要是親口說出鴉盜賊團的事,天知道他們有什麼神通,會不會隔着幾個星域也知道找上門來,那可就完蛋了。
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便沒再理會他,而是看着虛妙山大搖大擺的飛在空中,不是像以前那樣收起來後人再下到青空城。
現在都沒人管,自然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了。
木家的人一看援手來了,頓時就歡喜的迎出來,這下不用再和地族打個不停,這些半獸半人的地族馬上就能夠被解決掉!
要不是兩族現在打得激烈,諦言真想去看看,木家來的是哪位長生高手。不過現在要是過去,那鐵定就是去送死啊。
怎麼辦,難道把天族送出去?
這時,有個地族突然問道:“諦言大人,木家來的人肯定是高手,他們會來和我們談還是直接殺我們?”
其它地族都好好看着他,族中不派人過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意思就是讓他們自己解決,處理不了就別回來了。
現在大家誰都指望不上,就只能看着諦言了。要去找木家認輸,把天族交出去可是件非常丟面子的事,這裡誰最大誰去。
“哼!”諦言冷哼一聲,看着衆地族說道:“仙族那些人總覺得世上就他們最厲害,怎麼可能來找我們談,根本就不會來。再說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在天族那,據說和天道匙有些關係。之前是因爲有我們阻擋,所以一直沒能得手,現在有大能過來,自然是會趕快去拿想要的東西。”
說到這裡,他突然愣住了,半晌之後纔回過神來講道:“別擋着他們出去青空城就行,仙族現在沒空來找我們的麻煩,看情況不對我們趁亂離開好了。”
衆地族呆呆的看着他,有人小心翼翼得問道:“大人,這樣逃走會不會太沒有面子了?”
諦言冷冷得掃了他一眼,大聲得吼道:“我們地族頂天立地,怎麼會計較這種小事,不拘小節纔是我們自由狂放的本性!”
大家被他吼得如驚雷擊醒,頓時明白過來,怎麼自在就怎麼活,一直都是地族最引以爲傲的生存信念,如何能被別人的目光所牽制!
“對,大人說的對!”
“仙族算什麼東西,我們想待在這就待,不想就可以走,誰管得了!”
“現在先給他們得意一下,所謂兔子尾巴長不了,遲早會落到我們的手上!”
諦言伸手讓大家安靜,陰冷得盯着衆人說:“我們化整爲零,先隱藏在青空城各處,大家等我的命令,情勢不對我們就馬上離來。”
正如諦言猜想的那樣,木家的虛妙山在壓近青空樹冠時才被收走,一行發如煙墨的仙族出現在青空城上方,直接向木家所在的地方飛去。
衆人都緊張的等着,片刻之後就見一行仙族飛了出來,電閃雷鳴般的就衝向了青空城的一處屋子,隨手便向那片房子揮了過去。
轟!
房頂被擊碎,盧小鼎坐在地上,擡頭向上方看了過來,臉上半點驚訝也沒有。
木家的人飛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看她,一人如煙般飄落下,輕輕的站在了地板上,一雙冷清的眼睛便看了過來。
那人開口便冷漠得說道:“螻蟻。”
盧小鼎擡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後笑道:“屎殼郎?”
話音一落,她瞬間被便股巨大的力量卡住脖子抓到了空中,捏得脖子上出現了幾個深深的印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木家那人冷漠得開了口,“天族都得死,包括你。”
盧小鼎沒掙扎,只是睜大眼睛看着他,露出了個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