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咧嘴笑看着他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開口講道:“對了,你們可能不認識我,我只說一次,要好好記下來哦。”
“我是被雲劍門驅逐出師門的逆徒盧小鼎,尋找一下六百年前的記載,應該可以找到我纔對。”
在場的人根本沒聽說過她,就算是以前有人提起過,也早就忘記了。
凌空閣的人卻記下了,她是雲劍門的人,之前聽她說什麼師姐,現在總算是確定了身份。
“雖然放過你們,但是我不想在卷龍城再看到凌空閣的人,限你們半盞茶的時間內離開這裡,不然我可是會再殺人的。”盧小鼎叉着腰,一副被嬌慣過度的大小姐架勢,趾高氣揚得指着他們嚷道。
說完之後,她還擺了擺手,“趕快走吧,別繼續跪在這裡了,看着真是丟人。”
凌空閣的人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卻又被墨魔妲的強大壓得反抗不了。看着傷重得只能自保的沈墨,和已經只有出氣沒進氣的同門弟子,他們決定先離開。
這話當然不能由沈墨說出來,雖然已經傷成了那樣,可還要說走的話。不管講的多霸氣狠毒,此時看上去都是喪家之犬。
不去問師尊沈墨的意見,其中比較有威信的弟子,咬牙冷聲講道:“我們走!”
“師兄!”
“少說廢話,救師尊要緊,走!”那弟子冷喝道,沒沾到毒汁的弟子便用靈力虛空吸起他們,狠狠的瞪了盧小鼎一眼,這才憤然得飛起出城去。
他們有帶着飛天船,但怕盧小鼎他們反悔,來不及取出來,決定先離開龍捲城再拿。
盧小鼎歪頭看着他們飛走,有些煩惱得說道:“那沈墨會不會死掉啊?”
“不會,怎麼也是合體期的修士,小心肝的師姐不也還活了這麼久,他要撐不住的話,那還算什麼合體期。”墨魔妲笑道。
“胡說,他怎麼能和師姐相提並論,連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說不定出去外面就死掉了。”盧小鼎纔不這樣想呢,在她心中師姐可是相當的厲害,哪些人怎麼比得了。
墨魔妲沒反駁,那只是浪費口舌罷了。
到是那些跟着沈墨混,又不是凌天閣弟子的人,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很不解的看着他們放走了凌天閣的人。
剛纔的情況就算是他們,能放了其它人,也不會放掉凌天閣的人,他們回去肯定會捲土重來復仇的。
到底是多狂妄的人,纔會連凌天閣也不在乎,這可是滅門的大事。
便想到她剛纔自報家門,說是雲劍門被逐之人,便覺得這事有些眉目了。
她這是爲了報當年趕出師門之仇,故意給雲劍門找麻煩,好讓凌空閣去尋仇滅掉門派。看她長的清清秀秀的,沒想到心這麼惡毒,怪不得會被逐出師門。
不過那都是別人的事,他們沒有因爲沈墨的事,被牽連進去就好。
盧小鼎看都沒看他們,便轉身離去,沒什麼價值的人,連被利用的機會都沒有。
草包一直等走到了外面,瞧不見這些人了才問道:“小鼎,你不是很在乎雲劍門嗎?現在這麼說,那些傢伙就會上門去找麻煩了吧。”
“不說也會去找的,一定會說是師姐讓我乾的,雲劍門脫不了干係。不過故意報我的名字,他們只要提起,掌門肯定會說我早就不是雲劍門的人,就沒有藉口滅門了。”盧小鼎笑道。
提到這個,她便得意的說:“你以爲,誰都能像我這樣,隨隨便便就可以滅掉一個門派?這可不是說着玩的,想滅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草包皺了皺眉頭,這些事好麻煩,竟然要考慮這麼多。管他的,只要是小鼎做的事,肯定都是對的。
一行人回到議事殿,剛回後院就看到奉印早已經等在了院中,急得不停在院中走來走去。看到她回來了,就趕快迎上來講道:“師叔,你可回來了,爲什麼不說一聲,就這樣貿然的去對付沈墨啊。”
早已經有人提前稟報了發生的事,他已經知道凌空閣的人傷了不少,被從卷龍城中趕走了。
他有些遺憾得說:“師叔,你怎麼能心慈手軟,放任沈墨他們離開。他們走後比死還麻煩,結盟軍的人肯定是聽他們的一面之詞。”
這些劍修還真是殺戮果斷啊,盧小鼎笑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任何麻煩的,我又不會離開,天大的事由我頂着。”
“對了,我說要送你點東西的,一會跟我去拿,讓你挑選三樣。”
奉印趕快說:“師叔,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凌空閣勢力太大,把我們派到乾西洲就是他們的主意。”
“平時戰用的物資,管我們這邊的也是他們的人。出現了這種事,物資肯定要被扣下,就連人手也會減少,就算剛纔發生的事不追究,他們也有無數的手段可以讓我們死。”
他皺皺眉說:“師父是三十六將軍,如果出了差錯,她和門派都要受到責罰。”
盧小鼎歪頭看着他說:“可剛纔我殺了妖族首領,你們如果趁熱打鐵的衝出去,搞不好已經把這隊妖軍全部滅殺了。”
“可是,卻只是擊退十里,人就回來的差不多了。我過去的時候,好多煉虛化神的修士坐在沈墨那聊天,閒得不行。”
她嫌棄的聳聳肩,“這些無用的傢伙,留着也沒用,師姐應該有親軍吧,那種比較忠心又有用的修士?”
“有,師父從萬空城帶了人過來,師叔交給師父的城現在由門派接管,但好用的人都帶來了。”奉印顯然很得盧藥香的信任,知道的事不少,講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盧小鼎挑眉問道:“那個很會佈陣的老頭還活着吧?”
“會佈陣的老頭?”奉印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師叔,你說的不會是封晨師兄吧。”
名字盧小鼎早就忘了,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模糊有點印象,趕快小雞吃米般點着頭說:“對,就是這老頭,竟然成你師兄了,你不是大弟子嗎?”
奉印稟道:“師叔,我入門的時候,封晨師兄已經加入雲劍門一百多年了。雖然不是師父門下,卻也是同門,所以也可稱爲師兄。”
然後他便好好的講了一下,現在雲劍門在卷龍城的情況。
盧藥香手上所有的修士,算上那些不服管的,足足有近三千人。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偏向凌空閣的修士,剩下的那些全是小門派,比雲劍門更小,所以就站在了這邊。
這一千多人中,煉虛的數量都不多,大部份都是金丹元嬰之類,還有些築基修士根本不能上戰場,是用來做戰備事務的。
如果凌空閣把那一半的人都弄走,他們這裡想守住只憑着美人藤根本不可能。要不是盧小鼎趕過來,之前可能就要被破城了。
而盧藥香從雲劍門帶出來的修士,只有十二人,除了晨封這個被賣身的傢伙和大弟子奉印之外,其它的十人都是修爲更低的弟子了。
除了忠心,帶出來也是爲了歷練他們,只有經歷戰場才能提高心志。
但在盧藥香受傷之後,他們就被接任管事的沈墨調到了其它位置上,全是最危險的地方,現在還在外面爲退回來的修士斷後。
還好,憑着他們的合作和不要命的強悍,纔沒有在這些日子裡死在戰場上。
盧小鼎聽了之後,眨了眨眼睛問道:“師姐收了多少弟子?”
奉印語氣之中有些得意,抱拳講道:“稟告師叔,師父的傲霜峰有親傳弟子十人,內門弟子三百一十二人。”
“人數不少啊……”盧小鼎嘀咕道,她是萬萬沒想到,師姐竟然收了這麼多的弟子。
“我師父他還活着吧?”想了想,她便問道。
奉印笑道:“俞長老很好,現在依舊在煉丹,每次都說瓶頸不能再進階時,總會有些機遇出現。上次進階還是水前輩出的手,據說是師父的意思。”
“嗯,師姐做的對。那種人不能對他客氣,就應該使勁的使喚。”盧小鼎用力點點頭,就是應該使勁的用善水,不然便宜他了。
奉印沒敢接她的話,那前輩有多可怕,他常能遇到自然知曉。就算是不知道他現在跑什麼地方去了,也不敢在背後說他的壞話,誰知道他聽不聽得見。
趁着盧藥香服下丹藥在睡覺,盧小鼎就帶着這位師侄去挑選見面禮。
城中的修士早已經知道,凌空閣被趕走了,而盧藥香也被救了回來,現在這卷龍城又是她說了算。這時看到奉印一行人,都顯得很客氣。
走過橋來到了託託身邊,盧小鼎就帶着奉印進入冰殿,在他驚歎的目光中,打開了寶庫的大門。
她站在門口,大手一揮說道:“這裡面的東西你隨便選吧,給你三樣。不過最好的礦石不行,我得給師姐煉劍。”
奉印張大嘴震驚的站在這寒氣逼人的寶庫中,擡頭看着堆成山的寶物,眼睛都快被晃瞎了。
他也是見過識面的人,門派中的寶庫也有機會看過,但和這裡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在門中要被掌門下劍陣保護的寶物,被像垃圾般扔在了地上,簡直不值一提。
“愣着幹嘛,快去選啊,挑喜歡的東西拿三樣。”見他站在門口發呆,盧小鼎就推了他一下笑道。
而草包也湊了過來,小孩子般舉着手就奔了進去,“我也要,我也要選好東西。”
“幼稚,最好的東西在這裡,其它的都是垃圾。”墨魔妲站在門口不屑的講道,然後伸手就拉住盧小鼎說:“對吧,我的小心肝。”
草包無語的看着他,真是個噁心的傢伙,一天到晚說這些半點誠意都沒的話,聽得都膩到沒心情和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