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洋國際學會在重慶召開年會。對乾重慶來說,具有凱四一集的意義。
此前,這個年會因爲規模和參與的人員級別很高,大多隻在美日等強國的大城市舉行,在中國,也只在上海、北平這樣的國際都市級別的城市舉行過,這一次選擇在重慶召開,在某種程度上,到算是承認了重慶的國際地位。
其實重慶現在的經濟規模和政治地位,早已經到了國際大都市的水準。只是因爲世界大戰,中國東部沿海被日人封鎖,中國的國際交往大幅萎縮,才致使這座城市的國際地位,還沒被國際普遍的認知所接受。
不過不管是美國還是歐洲,大都也知道了重慶,甚至在各國的駐華使領館,實際也直接設立在了重慶。但作爲一座國際大都市,如果連一次規模性的國際會議都沒舉行過,顯然無法獲得普遍的認可,所以這一次的太平洋國際學會會議,對於重慶來說,絕對有有一個重要的意義。
範哈兒在此前,一直相信一個城市的國際地位和名聲之類的東西,需要長期的宣傳和經營,才能贏得良好的口碑,所以早在剛剛接手重慶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對這個城市的包裝經營。
良好的城市面貌,可以通過這個時代流行的霓虹燈和大量高樓大廈來實現,經過十年時間的美化工程,現在重慶的夜景,絕對過了戰前的上海,完全可以和倫敦、巴黎之類的國際大都市相媲美。和紐約相比,也就是規模上的差距而已,但經過範哈兒現代裝飾美學改進的重慶。在某些佈景上,絕對過歐美同類城市。
至少,當參加太平洋國際學會年會的各國代表們,看到重慶艦麗的城市景觀時,全都有深深震撼同時耳目一新的感覺。
很多人甚至直接稱呼重慶的這種裝飾風格爲“中國式新城市景觀。”
有時候,所謂國家特色,並不一定要和這個傳統完全結合在一起,當他和其他國家的同類東西產生鮮明對比的時候,也就能被歸爲這個國家的特色東西了。
這一次就是這樣,重慶的現代城市設計,立刻在國際上,贏得了,“中國式現代城市設計理念,小的讚譽。
對這方面僅僅是略感興趣的範哈兒,對於所謂的國際讚譽並不怎麼在意,但還是特別感謝了重慶市長潘文華:“老潘,這些年來,重慶被你經營的着實不錯,它有現在的國際讚譽,也全是你一手辛苦的功勞啊!”
如今的潘文華,雖然還同樣是擔任重慶市長,但權力和地位早已經和十年前大不一樣了。
如今的重慶,經過範哈兒的兩次行政擴編,政治地位和行政區域,已經比十年前擴大了兩倍有餘。而自從國民政府正式確定把重慶作爲陪都後,作爲一國“都。”他的政治地位,更是已經到了一個城市的頂點位置。作爲,“都市長。的潘文華,他的地位當然也不再是昔日那個普通的開埠市任市長可以相比的了。
不過潘文華在聽到範哈兒的讚揚後,還是慌忙鞠躬致謝:
“司令謬讚了,重慶能有今天,全是司令大力支持的待果,文華能有現在的成績,也全賴司令的提拔信任。別說文華真沒什麼功勞可言,就算有,那也是司令你的功勞,”
範哈兒看着潘尖華受寵若驚的表情,卻是淡笑了一聲:
“嘿嘿,看來文華和國民政府的那幫子官僚接觸多,說話也變得和他們很像了!”
這句話立刻說得潘文華面上一紅。
這位市長也是半個行伍出身,此前在範哈兒面前,一直扮演了一個清明形象,但現在自弓想想剛纔的說辭,自己也覺得太官場話,當即只能苦笑:
“司令,文華受教了,你莫要拿卑職再開玩笑,重慶以後到底該怎麼展,還是等你下令佈置呢!”
見潘文華真的求饒,範哈兒才笑着打了個哈哈,轉而說起了正經:
“雖然這幾年國家不靖,但重慶卻是得到了難得展的好機會。但雖着戰事出現敵我攻守逆轉,重慶的地位,也面臨再次被改變的危險,如今國民政府中已經有人明確提出要還都南京,並且一再督促我返回南京指揮部隊收復上海,這事雖然不是由那些放話的人說了算,但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提醒,告訴我們該給下面將要的事情,提前做好準備了。”
範哈兒的話,贏得了潘文華非常有感觸的認同。
作爲陪都的市長,在現在城市面臨政治地位再次要被改變的關鍵時刻,他對外界的風吹草動,感覺尤其敏銳,體會也更是深刻。
“司令高瞻遠見,其實這事本來您不說,文華也準備向你提起,最近國民政府那邊,文華也聽到過這方面的風聲。”
“哦?那文華你有有什麼想法?”
“這”還都一事遲早要生,文華當然不會強求。只是國民政府那邊很多計劃”卻是設計重慶利益,潘某就不得不爭取了潘文華笑了一笑。
爲了安撫國民政府在重慶的情緒,當時範哈兒和潘文華,可是狠討了一筆錢給國民政府各部門,現在人家拿完好處拍拍屁股就走人那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呵呵,好,這事文華你放心去做好了,我在後面給你撐腰。”範哈兒爽快的點頭。
事實上,國民政府還都南京一事,涉及到重慶的還僅僅是表明的利益之爭,涉及到政治團體之間,纔是真正的權力分配鬥爭。
在重慶的這幾年間,範哈兒雖然不聲不響,但對於國民政府的滲透,卻是從來沒有停止過。
因爲倉皇遷都,當時國民政府在搬到重慶後,很多機構甚至都不能展開正常運作,在開始的時候只能大規模的選招重慶等就近人員,充實政府機構。而隨後,很多西南聯盟的高級人員,也6續被抽調進政府高層,補克這幾年來高層因爲病休、退休等空缺的職務。
事實上,如果國民政府再在重慶待個五年的話,範哈兒可以保證,他絕對比小一滴血的將國民政府宗今控制在自只的親信人員年中
這樣的情況,老蔣和國民政府其他非範哈兒一系的派系勢力,自然都注意到了。他們對於這樣的變化看在眼裡,一面見招拆招着在政府內部和範哈兒展開鬥爭,儘量爭取不使更多職位落入範哈兒的手中,一面卻也只能思考其他聖底抽薪的對策,希望真正解決範哈兒的“野心
如果不是南京因爲戰亂被毀,而且安全還受到上海日軍的威脅,那些人早就叫嚷着要還都南京了。而現在國民政府在徐州佔據優勢,眼看”一次大勝就把日軍趕出中華”的勝利即將到來,這些人終於再坐不住了,開始人公開提出要還都南京了。
一旦到了南京,到時候重慶的影響力大減,範哈兒再想要插手政府內部職務的分配,也會大大削減了。
這對於中國上層權力分配來說,無疑又是一次重大的調整。
範哈兒對於這樣的變化看在眼裡,卻也並沒有徹底有效的應對方法。
無他,現在他可以做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在這個抗戰即將獲勝的關鍵時刻,和老蔣翻臉奪取中國的最高權力地位,要麼就是坐視現在生的事情,等老蔣在取得抗戰勝利的同時,再次將權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範哈兒考慮來考慮去,最終還是現,以自己的良心和爲人,實在很難選擇第一點。
因爲他的心中很明白,一旦這個關鍵時刻點中國高層產生混亂,很可能對前線產生怎麼樣重大的影響,如果因此而導致抗戰失敗,甚至哪怕只是讓抗戰多進行幾年,那他都會成爲這個國家的罪人。
所以範哈兒在剛得出這兩個,選擇的時候,就現他只能選後面那個選項。
當範哈兒在把自己的這個,現和劉文輝這個老搭檔說起的時候,這位川軍元老卻是毫不諱言的指出:
“哈公就是殺伐不夠果斷,劉某在哈公當初放老蔣入”的時候,如果一刀將其擒拿,以抗戰不力之罪將其公審問罪,當可輕鬆奪取大寶,可惜,現在終究是贏得了鼎力抗戰的功勳之名,而要坐看蔣光頭坐享其成了!”
劉文輝呃話讓範哈兒無奈乾笑了幾聲。
當初讓老蔣和國民政府入川,確實爲範哈兒贏得了一個好名聲,但西南聯盟內部其實很有不少反對意見,其中劉文輝就曾明確提出,應該趁機殺了老蔣奪權,卻被範哈兒以當時抗戰局勢糜爛,自己以下克上殺領袖可能會動搖抗日統一戰線,把國人已經面臨奔潰的抗戰最後一絲信心也給毀滅爲由,拒絕那麼做。
但現在看看,當時不那涼做,對於奪取政府控制權來說,確實是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因爲除了剛開始離開南京的時候,老蔣有點慌亂的幾次匆忙抵達重慶,後來他就迅的恢復穩定,並且很多行動都表明,他對於今後的政治大勢展有所預料,長期進行的某些有意識行爲,更是不斷在塑造他的”抗戰領袖”形象,尤其是最近反攻日軍的最關鍵時刻,老蔣更是幾次冒險出現與抗戰一線,慰問士兵,表鼓勵演說,很是給人以抗戰愛國的感覺。
這時候就算有機會讓範哈兒除掉老蔣,範哈兒也根本不敢動手了。
不過面對劉文輝的奚落之詞,範哈兒並沒有真的完全接受下來,而是小聲的反駁了一句:
“這事我還是有所安排的”至少,現在如果由國民會議選總統的話,我的得票肯定高過老蔣,嘿嘿
範哈兒說的不是假話,他雖然錯過了很多行使政治陰謀的良好時機,但是他從來沒有減少過對於自身實力的充實。他堅信,政治陰謀雖然可以冒險取勝,但未來權力的權力分配,最關鍵還是取決於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而現在,範哈兒手上掌握的軍事力量,無疑已經佔據了中**力的一半以上,穩穩過了老蔣,而掌握的地盤和人口,多了兩廣之地,再加上成功插足江蘇和上海,也讓足以和原來的老蔣叫板,何況未來還有**和西北的張楊分隔地盤,範哈兒更是不懼老蔣。本來範哈兒最薄弱的高層勢力代表,以及那些國會和政府部門中的職能部門,經過這幾年重慶陪都的經營,範哈兒也終於跨出了一大步。
可以說,如今的範哈兒,不僅要兵有兵,要地盤有地盤,高層上面還有人,在實力上完全可以和老蔣叫板了,就算不使用陰謀詭計,也完全不必擔心自己會被老蔣清除出權力圈外,他當然不擔心抗戰勝利後的權力分配了。
範哈兒確實不擔心,因爲這時候該擔心的本來就是老蔣。
這位剛剛還在前線士兵面前意氣風的“抗戰領袖”此時正愁眉以對自己的文膽陳布雷。
兩人討論的問題,正是範哈兒和潘文華曾經提起過的還都南京一事。
“委座,還都一事我已經囑咐人傳出去了,估計等徐州戰事一突破,就會快酵,到時候委座如果在祝捷大會上宣佈還都南京,估計沒人敢反對
“嗯,只是就算沒人反對,只要範哈兒稍微在財政上卡一卡,那些膽小的部門文員,就找出一千條理由,來拖延還都吧。”老蔣的愁眉,正是因爲還都南京一事。
他在無奈把重慶定爲陪都後,就已經預料到了現在可能生的情況,只是當時情勢緊急,南京面臨隨時陷落的危險,在各界一致壓力下除了重慶他別無選擇。而隨後範哈兒抽手各部門權力的進程度,遠他的預料,以至於現在再將國民政府搬離重慶,他都懷疑那個國民政府到底該是姓蔣還是姓範了。
好在老蔣手下謀臣干將多,陳布雷很快就給他出了個想法設法儘快還都南京的主意,並且馬上付諸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