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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範哈兒的有意誤導下,這次的災民,被詳細的放大到了各家報社,各個記者面前。
所有關於旱情的消息,沒有一個是假的,但是之前簡單個例,根本沒有多少人會在意,只有在範哈兒特意將它們都挑到記者面前,讓他們大量不停的報道後,人們就立刻覺得,這次旱情、這次災情,卻是涉及面很廣,情況很嚴重很嚴重。
作爲省主席的劉文輝和善後督辦劉湘,他們對於自己治下的百姓,僅僅走出於內心說的話,還是很愛護、很有同情心的。之前是忙於內戰忽略了沒注意,那就也就算了,但現在活生生的慘況擺在自己面前,而且整整個萬人的請願隊伍也站在面前,兩人要是再沒點反應。就不僅是毫無人性,而且也是愚蠢透頂了。
“劉家人保證,馬上讓省政府準備糧食,進行開糧庫賑災!”
“恩,劉某也保證,會從鄂西調集糧食,賑濟災民,同時減免農稅,鼓勵購買省外糧食入”
省主席和省督辦這二劉,一先一後都在災民前表態,將會賑災。
出了這麼多人請願的狀況,甚至都已經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他們的統治了,怎麼可能再輕忽。而想要真正賑災,不讓這樣十萬災民齊聚的情況再出現,他也必須儘快把手頭的談判結束,全力進行旱情解決。
遂寧和談,一下子變得高效起來,進度突飛猛進,一個個妥協協議不斷達成。
範哈兒這些日子,又是忙着會見記者,進行宣傳了。他連續幾次的捐贈行動,爲他贏得巨大的名聲。
其實他前面捐助的麪粉和金錢,雖然價值較高,但數量較少,分到廣大的災民手中實在有限。對於災情的救助,也是並不那麼有用。反倒是最後的那些粗糧雜糧,整整一萬頓的數量,對於災民的救助效果就比較明顯得了。一千斤美國番薯或者土豆最多不過十幾大洋,總花費還沒前面多,真是價格便宜量又多,對災民來說也更有意義。
他分幾次捐贈,也並不是爲了名聲考慮,而是網開始盲目行動,在瞭解情況後,才慢慢協調改變,從精糧到現金,再到粗糧,找到了最有效的賑濟方式。
至於這些賑災的糧食,都是範哈從美國經濟危機中淘來的便宜貨,數量極爲龐大,品種包括小麥、玉米等在內,訂購整整個萬噸,經過漫長的海上運輸,第一批番著、土豆兩萬噸纔剛剛在年底前堪堪運到。雖然是便宜貨,但這些番著和土豆質量都非常好,有些甚至還是國內根本沒有的優良品種,產量和抗旱、抗病能力都非常強,範哈爾已經決定,將要選取其中一部分,在四”進行推廣種植。
五年後國家就要面臨大難,到時候糧食可是不怕多。作爲必不可少的基本物資,只有糧食之類供應充足,才能騰出更多的人手來,進行工業生產,進行學術研究,而現在這今年代,戰爭打得就是工業,就是知識。
範哈兒在這次賑災中,又耍了一點小聰明,通電中明說捐增,但實際上,卻是交由遂寧、武勝、萬縣等地方政府。通過以工代賑的方式,進行支付,並不是完全免費提供給災民的。而那些報道的記者。只要知道範哈兒把他“私人”捐贈的物資,都如數交給各地縣府民政機構放就行,並不會追究這裡面有沒有索取災民回報的問題。
當災情全面暴露出來之後,範哈兒第一個作出反應,而其他在遂寧的軍閥,也在隨後紛紛有所行動。
老省主席楊森,立捐五萬大洋,其他如鄧錫侯、田頌堯等人,也紛紛捐了幾萬大洋,就連陳蘭亭、羅澤洲等師長,每人也起碼捐了一萬大洋以上。
作爲四”最高的兩位領導者,省主席和劉文輝和善後督辦劉湘,當然也要有所行動纔是。
可惜這次的戰爭,已經把兩人手上的大洋打得精光,甚至還從各處挪用和借取了不少錢財,這時候再要他們像範哈兒一樣,動輒幾十萬幾十萬大洋的捐錢,他們可是根本支付不起。最後只是象徵性捐贈意思一下,同樣每人五萬大洋。
作爲堂堂的省主席,堂堂的督辦,竟然只捐贈了這麼一點,別說四川各界了,就是上海南京等地的報紙,也明着說兩位軍長小氣。
逼不得已,兩人只能表示,私財不多,但是在公共政策上,還是肯定會大幅花費財政進行賑災的。
不過和談還沒有正式結果,這政府賑災行動,自然還只是一句空話。
接下來,兩人只能盡更大努力,真心誠意的來談判,期望能夠快點結束遂寧事務,好回去處理各自的賑災行動了。
他們很明白,作爲這次內戰的當卓主角,如果這次的賑實事宜處理不好,恐怕他們現在的位置,絕對會坐不牢了。就算老百姓不起來反抗,他們的那些手下,也會找準了機會,挾持民意把自己推翻。
何況南京的蔣家人,早就對他們兩人虎視既眈,想要插手四”軍政事務,以前川軍和他們的手下都還算團結,支持他們與南京對抗,但這次如果在賑災上不盡力,失了民心,那蔣家人動他們的時候,譏伏一人手支持。再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愣年,月7日,經過漫長的談判,劉文輝和劉湘兩人終於互相妥協,達成了初步的和解協議。
雙方約定:除了實際控制地區外,成都完全歸屬劉文輝;現在已經被劉湘打下大半的內江則歸屬劉湘,作爲劉湘讓出另外兩個實際控制縣滬江和宜賓的補償;範哈兒則是得到了預定的川康西南特區,同時又承諾從遂寧和武勝撤軍,但這兩個地方劉湘和劉文輝現在同樣不得進駐。
這樣一來,整個四川加上西康和鄂西地區,完全都被他們三人瓜分,原來四川的其他軍閥如楊森、鄧錫侯、田頌堯等人控制的地區,則完全被三家吞併。
這裡面,劉文輝的控制地盤是稍微縮小了一點點,但是他勝利驅逐了楊森等人,把四”的府成都完全控制在手,加上又得到了其他軍閥空出的一些地盤,所以實際損失並不大。而劉湘控制的地盤,則是比戰爭以前還要多了不少,那滬江、宜賓,本來就是從劉文輝那兒佔來的,讓給範哈兒他也不心痛,還白白賺了個內江,至少心裡上已經能夠接受。
這是半公開的地盤劃分,其實背後還有很多秘密的協議,則不足對外公示。其中範哈兒就暗地裡承諾,如果劉湘或者劉文輝,誰幫他打下貴州的六盤水,他就把遂寧和武勝讓給誰。
這樣誘惑力十足的條件,讓二劉都非常心動,心中已經決定,等過些年實力恢復了,就去貴州走一遭。要麼武力攻打,要麼政治謀奪,一定要把六盤水拿下來。
這僅僅是地盤的初步成分,實際上涉及的好處和利益。當然更多。像行政任命權、稅權、軍權、對外權力等等,基本上都是三家共同瓜分。
有好些暫時不能商量好的,三方都決定,將在以後適當的時機,重新召開軍師長聯席會議,進行後繼談判。
總體一句話,兩劉基本恢復到了戰前的狀態,一個佔據四川東部地區和鄂西,一個佔據成都以西地區和康邊特區的老狀態。而兩人共同擠出來的一塊地盤,則被新興的大勢力範哈兒所取得。
這一次二劉之戰,最大的勝利者,毫無疑問就是範哈兒。
範哈兒撈到了最大的好處,也深怕二劉記恨自己,以後會聯手遏制他,所以他很考慮了一番後,又找上了會議上最失意的一派,被完全錄,奪了地盤和兵權的楊森、鄧錫侯、田頌堯等老軍閥。
“老主席,鄧公,田老哥”範哈兒一個個的問侯過去。
即便他面上掛着溫和的笑容,對面坐着的楊森等人,也還是難以給範哈兒好臉色看。
“範哈公,你在這次鵑蚌相爭中漁翁得利,可是還想再到我們這幾個老傢伙這裡來刮刮地皮?。
楊森等人恨二劉,也恨範哈兒,因爲怎麼看,這次戰爭他們都是最大的失敗者,而範哈兒卻是最大的勝利者。
“嘿嘿,幾位老前輩,範家人這次來,是特地給你們來謝罪的!”範哈線憨厚的笑着,語氣誠懇的說了一句。
“謝罪?”楊森等幾人互相看了眼。
範哈當即就說了一大通,不外乎自己是爲了四川百姓考慮啊,無奈才逼迫二劉停戰,沒想到二劉卻會極牲了幾位的利益,來賄略自己,這也並非他所願,面對幾位老前輩,實在是心理過意不去等等。
楊森等幾位大佬,當然能夠明白自己是被二劉給出賣的,對於範哈兒這個撿好處的人,到也並沒有幾分恨意,只是看到本人不舒服而已。現在明知道範哈兒說的是場面話,聽在耳朵中卻還是很受用,感覺也好了很多。
“唉,小范啊,這事情過去了,就不必多說拜”
他們是官場老油條,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人家範哈兒既然主動來“謝罪”了,當然不能堅持不給臉,反而應該趁機提條件,撈取好處。
“不,幾位老前輩,你們四川的精英、是國家的棟樑,今後省內的很多事情,還需要藉助你們的真知灼見來判斷,所以範某想到了一個。辦法,希望能補救一下。”範哈兒堅持還要說。
沒等這邊提條件,他自己就說要補救了。
“哦,什麼辦法?”幾個老傢伙眼睛一亮。
他們對於權力和地位,當然還是在意的。如果現在能從範哈兒手裡分些權力,也是很開心的事情。
“呵呵,幾位前輩,我已經想好了,第一,請你們全部擔任川軍軍師長聯席會議終身委員;第二,則是提名楊老主席等人爲四”省議會的議長和副議長,第三,則是邀請那、田幾位,出任我部隊的參謀長、副參謀來。
連續提出三條“補救”措施,實打實的震撼了幾個老傢伙。
那所謂的軍師長聯席會議委員還好說,大家都知道是個空頭銜。這省議會議長和範哈兒部參謀長,那可是實打實的官位啊。如果範哈兒不是故意玩他們的話,只要位置到手,他們可以使用的權力,也還是會很大的。
“參謀長?小范,南京已經準備任命你爲軍長了麼?”老上司楊森追問了一句。
“老主席高見,不瞞你說,南京和軍政部方面,都已討我的意思,是組建一個新七軍擔任軍長壞是根據謀…南邊防公署,成立西南邊防部隊司令部,擔任西南剿匪司令,我還沒決定擔任哪個職務。”
範哈兒確實矛盾,在二劉和平協議草簽之後,南京方面得知四川的權力分配,就馬上電文四”宣佈了一個的嘉獎。
劉湘、劉文輝,都爲實授爲上將軍銜,繼續擔任原來的二十一軍軍長和二十四軍軍長。升範哈兒爲中將加上將銜,也就是以中將的軍銜,享受上將的待遇。只是對於他的具體職務,則是私下拍電文詢問他,是想擔任由第四師等幾個師合併組建的新七軍軍長呢,還是新成立的川康西南邊防司令部司令。
不管哪個,都是正軍級的職務。此時的**系統中,除了臨時行營設立兵團司令外,下面真正統兵的最高級官位,就是軍長。範哈兒從一個常見的師長,終於躍升成爲真正的統兵大帥、大閥級,也就可以在自己部隊中,設立參謀部,任命參謀長了。
“哪個範老弟啊,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條件?”一邊明頌饒不好意思的追問了一句。
已經沒有地盤,也沒有了兵力的他們,對於任何好處,都有點不能把握的感覺。
“呵呵,沒有條件,如果一定要說什麼的,那就是範某希望幾位老先生、老前輩,出任本職後,能夠盡心盡力,真正爲四川辦些事實!”
“好!”楊森一豎大拇指,“就衝這句,爲四”辦些事實,楊某人也答應了!”
“不錯,帶了半輩子兵,只顧着打仗,也該是爲家鄉辦些事實的時候了,老子也答應了!”其他幾人,也大笑着紛紛答應。
這些老頭子、老軍閥,也許貪權,也許貪財,也許好戰,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於鄉親宗族,都還是比較照顧的。同時對於四川的感情,也非常深重,所以在範哈兒提出那麼個說話後,加上他們本來也喜歡範哈兒提出來的幾個職務,自然都紛紛表態接受了。
隨後,就在二劉簽署正式的停戰協議的第三天,範哈兒正式向四”省議會提名楊森出任議長,提名其他幾位老軍閥頭子爲副議長。
在後來召開的議會會議上,有範哈兒一系力挺,加上老楊他們本人的派系力量支持,劉文輝和劉湘都觀望沒有插手,最終讓楊森順利當選議長,其餘多位沒了兵權的老軍閥當選副議長。
這樣的職務變化,對後來川軍中很多將領,都帶來了很大影響。他開創了一個先例,今後那些隱退交權的軍閥們,不再是隻能拿着一筆錢,去上海或者國外當窩公了,而是可能從軍方轉入議會政途,作二線的政治人物,繼續享有高官厚祿。
楊森年紀比較大,所以做了議長,而鄧錫侯、田頌堯則相對年青很多,能力上也比較強,所以範哈佔最終是邀請兩人分別擔任自己的參謀長和副參謀長。
兩人才一答應,反而就立刻向他們請教,對於自己的官位職務,應該怎麼選擇。
那、田兩人不愧爲混跡軍務和官場的老人,時於這方面如何處理。馬上給出了意見。
“這就要看司令準備怎麼展了!如果你僅僅是想立足四川,劃地而治的話,當然是選擇擔任邊防司令的好,但如果你將來還想出川,有所謀求,則是擔任新七軍軍長職務更合適。”鄧錫侯建議。
“哦,這是爲何?”範哈兒虛心請教。
呵呵,司令,你如果當了新七軍軍長,就是軍政部的直系成員,勉強也算是中央軍系統了,以後行事上當然要聽從軍政部等調遣,但同樣,也可以享受軍政部的物資、軍餉和情報,能夠適合對外展。至於邊防司令部麼,肯定是要自籌人馬,自籌糧餉的,但也不必事事聽從中央吩咐,完全可以在省內自由展,不必顧忌中央命令干涉。”旁邊的田頌堯不放過機會,也趁機表達了自己的才能見解。
旁邊那錫侯看到,就沒有再解釋,只是笑着贊同的點點頭。他們以前就是朋友,共事很有默契。
兩人這麼一說,範哈兒就明白了,也馬上有了決定,吩咐副官沈聰:
“致電南京吧,就說範家人已經考慮清楚,今後願意聽從軍政部命令,出任新七軍軍長。”
這是不用多考慮的事情,範哈兒現在雖然是立足省內,或者說是立足西南,準備對抗入侵,但等抗戰爆以後,自己總不可能永遠在四川當奶媽吧,肯定還是要出川作戰的,甚至於他還非常期待出川去第一線打鬼子,所以現在接受這個新七軍的職務,無疑好過成立邊防司令部。
現在加入中央軍系統,好處還婦良多的,可以提早習慣各種命令,各種制式裝備,甚至包括通訊和密碼、條例等等,免得將來要出川作戰,必須先進性部隊整編浪費時間,延誤戰機。
至於最大的問題,關於軍政部和中央的命令到底是不是要聽,該不該服從,則肯定要看對方的命令內容。命令不好,大不了老子不當軍長,轉頭當自己的司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