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來短信少的可憐,更別提電話了,我最多見過毛豆一面,讓我感到我還是真實的生活在孫嘉遇的周遭,我是女朋友,至少這點還沒有變節。
7.23劉昱怡生日,我和孫嘉遇的聯繫,只有,他的一句,“我回來了”“我買了一輛摩托”“我爸媽不讓我買”“等等。。”
7.24這天,我睡到下午兩點,看見孫嘉遇的信息,“下午去找你,帶你兜風。”我可能還會相信,這次的冷淡不過是過去諸多冷淡的其中一次,沒必要擔憂,我將寫好的信件裝在包裡。
下午四點,我發信息給他,“幹嘛呢?怎麼這麼慢?”
他簡單回答,“裝車呢。”
我輕視女生的婆麻,因此,我看也不看手機,拿着包出門,這是我第一天上班,在我家不遠處的酒吧,推銷啤酒,只是實習,四天過後,要去建華那邊的燒烤城推銷,距離我家的路程,坐車需要大概1小時,在我找到這份工作時,我就打電話告訴孫了,他在電話那邊蜜語甜言,“那你以後每天下班,我都去接你好嗎?”
我點頭,知道他看不見,知道他擔心,我乖巧迴應,“好的,嘿嘿。”
而今,我盡力享受陽光,踏着樹蔭的剪影,我步行了大約15分鐘來到那家名爲“十方”的酒吧。
那天的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我很期待我第一天下班後,出門就看見孫嘉遇等的不耐煩的神情,想到這裡其他的不良情緣全部隨風飄散,有的就只剩下期待,期盼。門外“溯溯”的風吹着葉子拍打,漸漸變得暴烈,接着就是雷聲,我站在門口,一滴一滴碩大的雨點砸在地上,透過酒吧的燈光我看到地面上一個個上尖下圓的水漬,過一會便停下,恢復夏日夜裡的靜謐。
九點四十分,我滿懷期待的撥通號碼“654。”
“喂。”是孫嘉遇剛睡醒的聲音。
“你在睡覺嗎?”我的語氣平靜。
“恩,下雨了。”孫說。
“那你還來麼?”我依舊平靜。
“這麼大的雨,怎麼去阿?你打車回吧。”
“恩,知道了。”我平靜的聽得見抒情音樂後,外面瘋狂的雨聲風聲,像是雨水肆意摧毀樹木的樣子,彷彿一片狼籍。
“你自己能回吧。”孫說。
“能回,那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我陷入沉重的思緒中,想起以前他的種種各種理由的擔心,而今,真該擔心的時候,你去哪了?你是在裝逼嗎?心裡像是有一個偌大的鏡子,演的全是過去,我也說是過去,該過去了吧。
十點三十分,淋雨我去買菸,一路的姐姐騎着電動車,我坐在後座,努力的支撐手臂擋在來勢洶洶的雨水,可是,風大的快把我吹散,任憑我怎樣努力,我依舊落湯雞一般站在小區門口,不好意思再讓姐姐送我進去,我就一頭扎進雨裡,任它如何澆溼我的衣衫,我抱臂弓身飛奔在雨中,跑的越快回憶越兇,直到我跑到樓道中,那回憶戛然而
止,然而我的心冷的要死。
媽媽看見我大驚,“嬛嬛,怎麼淋成這樣了?你怎麼不打車回來?”媽媽馬上從衛生間拿出毛巾裹在我的腦袋上,“快去洗個熱水澡,一會感冒了!”
我吸着鼻子,用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蒙着臉,一小股細細的眼淚滑下我的眼睛,熱熱的。
洗澡,吹頭髮。
回房已經23:34
拿着手機,發現竟然沒有一通未接,或者一條信息。
我反反覆覆的關機開機,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編寫信息,“我到家了。”發送至“王八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手機還是寂靜無聲,半小時後,一條信息,滑開屏幕,一條信息就這樣出現,說它毫無預示,可是那之前的幾小時內發生的所有我都歷歷在目,只是沒想到,收尾的工作做的如此幹練。
“林小姐,我不想瞞你了,自從我知道她要去外地上大學,我心裡就特別放不下她,我準備好好陪她一個月,我是愛過你,可我發現我更愛她,對不起,希望我倆還是從前無話不說的朋友,你有事我一定會幫。”
“滴答。”頭髮上的水珠,一下掉落在我的脖頸處,絲絲涼意一下傳遍全身,我的身子突然打顫,但是我沒哭。
回憶在夜裡鬧的很兇。
我同樣窩在我的小牀上,一陣嘻笑,一陣皺眉。好像那一幕如今正真實的發生。
“林小姐,你去哪裡上大學呢?”
我思考着,按鍵邦邦的打出幾個字,“在本地,我媽不讓我去外地。”
“真的假的?我爸讓我去外地。”
我唉聲嘆氣,自知這段即將成爲異地戀的感情,很快就會死亡。“哦,好吧,那就去吧。”
他回覆的很快,“如果我去外地了,你身邊出現別人,你會考慮嗎?”
我盯着這條信息看了好久,“不知道。”我的回覆,就三個字,因爲知道異地戀的結局,像我和孫這種人,我一點不認爲,我們可以專情的像韓劇人一樣。
“回答的真好!”他甩下幾個字。
“我沒有騙你,女生重感情,很多事情都不捨得放手,你去外地,一定是你先變心。”我的想法一準沒錯,我真的沒什麼能力讓孫這種野馬鍾情於我,一生無所求。
“騙子!”他回覆,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裡,思緒被抓回來,黑洞洞的被子裡,我睜開眼睛,怎樣都無法入眠。
“哦,知道了。”我回復,嘴角邊還有一種嘲諷的笑,是的,我在嘲諷如今的我,
“你沒事吧!你和孫玥的關係不要被我影響了,她挺喜歡你的!”
我一個盡的笑,笑我太瘋癲。
“你放心!恩!我和孫玥關係不會被你影響。”
“那就好,早點休息。”
“你也是。”
多客氣的對話,客氣的讓我以爲,從前是場夢
,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的認爲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年華,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告訴夢裡那個孫嘉遇,希望有一天,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孫笑笑的說,“會有一天的。”
夜裡,不知如何入睡的我只得一根一根的抽菸,嗓子裡竟是苦味,它們是那麼能表現我的心裡。不知幾點,我終於睡下,夢裡,孫嘉遇出現在我的夢裡,他說,“林嬛阿,我送劉昱儀回家,她家好遠阿!”他說,“林嬛阿,我更愛劉昱儀,她不能沒有我,我要娶她,我一定要娶她。”從前一幫好朋友出現在周圍,有沈曉鵬,劉鵬,孫凱。。。快要迸發的淚水,我硬是咽入,微笑的回答,“祝你們幸福!”孫輕蔑的笑着,而周圍的朋友們面目變的猙獰,他們向我逼近,我看着被周圍人隔開的孫嘉遇,我拼命的喊,“救命阿!孫嘉遇!”他恍若未聞,一點點的消失,任憑我的哭喊聲,在夢裡人的情緒會被放大,我感覺我快哭的暈過去,我使勁掙扎,終於,我睜開眼。
黑漆漆的讓我無法適應,慢慢眼睛適應了黑夜,我起身,心裡的悲傷還在蔓延,我摸了摸我的臉頰,溼溼一片,我又俯身摸了摸我的枕頭,也是溼溼一片,窗外還閃着微光,我搖了搖頭昏腦的頭部,繼續看向窗外,已經溼潤的眼睛很輕易的就就出幾股細細的清淚。我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直到天邊泛起淡淡的白色,我終於倒頭蜷縮在一起,睡覺,眉頭很深。
第二日。
我沉悶在人氣很少的酒吧裡,不出聲的縮在角落,悽悽艾艾。
外面的服務員的聲音,“你們幾位?”
“三四位吧!”來着笑着說,“你們這裡沒有推銷啤酒的黛玉麼?”我聽着聲音很熟悉。
便從一個隔間走出來,瞬時,我的臉上張開一朵靚麗的花。我嘿嘿的傻笑着。
“樂什麼勁阿?快給我們推銷推銷!”孟宛如吼着,身邊的桃子笑嘻嘻,高翔神秘莫測的看着我。
我領着她們走到一個離大門口較遠的隔間,“你們怎麼來了?”
“還不是爲了你!昨天那麼晚給我們打電話,想都知道,你又成黛玉妹妹了!”桃子一邊拍着我的肩膀,然後坐在沙發上,三個人都看着我,什麼話也不說。
眼睛不知怎麼了,就像自動排水器一樣,一旦有人觸碰心靈,便可輕而易舉的漂出淚來。
我揉了揉眼睛,“你們,你們幹嘛阿?快把我弄哭了,你們幹嘛呢呀!”我的聲音裡帶着哭腔。
“你們怎麼可能就這麼分了呢?”桃子打破僵局,但是卻立即迎來孟宛如的扭掐和高翔的瞪眼。
“林姐!你這環境不錯阿!”孟宛如環視着周圍,“挺大的,挺有情調的,還有舞臺阿!”孟宛如盯着我看。
“嗯嗯,這裡有演繹,挺好看的,有樂隊和鋼管舞。”
“那不錯阿!來林姐,給我拿幾瓶你推銷的酒,我給你多來些銷售量!”我知道小胖不喝酒,我還是點點頭,她們不過是想讓我開心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