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機和潘瑗發信息,從昨天離家直至今天只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用文字形容不出那冷漠,比冬天的夜晚回不了家還要冷。昨的天電話裡她就連一絲絲的擔心和心疼都沒有,她只是不停的“嗯”。我記得潘瑗附近家小公園在冬日裡的冰冷,好似無論我坐多久,都沒有溫暖的時刻,而那時,我就像是被冰在那裡一般動彈不得。我還在冰山雪地裡尋覓出口,潘瑗的信息又一次像雷雨一樣洌冽的落下。
“我們分手吧.”
我們在一起一年,她第一次提出分手。
她說,覺得好累。
孫嘉遇在旁邊和我表演一指神功,我們總是好笑的用一根指頭指着對方的肩膀開始質問,我想回頭給他一個無奈的無所謂的笑,可是看完短信的我,轉頭想鄙視他都那麼不能調整我自己的表情,面部神經好像每一條都沒了力氣,怎麼無所謂都是一副苦笑,提不起任何精神,感覺每個人都能看到我欲哭無淚的臉,感覺每個人都在嘲笑我。旁邊有人調笑。
“你看林姐都快哭了,哈哈哈……”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哭笑不得。
聽到這句話,像是得到一塊金燦燦的免罪金牌,眼淚迸發。
“哇……”我一下就進入高潮,一邊哭一邊吸氣,從未在班裡掉過一滴眼淚的我,哭了,不加掩飾,哭了。淚流滿面的我頓時覺得真舒服,潘瑗總說我堅強,我只不過是裝堅強裝慣了,眼淚這東西太柔弱不適合出自我的眼裡,我當着人面的流淚是我永遠不敢嘗試的禁忌。
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靜止,所有人好像中了老白的葵花點穴手,全部石化。就連一個早上都不曾看我一眼的王婷也轉頭看我,她似乎沒有太驚訝,她看過我太多次無力的畫面,看過我太多次死而復生的靈魂,她不驚訝,我瞭解,只是看到她滿不在乎的表情,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我似乎不該這樣讓別人看低我,似乎不該這樣折磨自己,我自認爲的轟烈的真愛,可能在別人眼裡不過是受虐的傻逼。
有人問我“怎麼了?”
有人回答“是不被遇哥欺負你了?”
止住哭泣,咧嘴大笑,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我或許真的不應該再爲潘瑗這樣糟蹋我自己,我就是我,獨一無二,我愛你,可是我更加應該愛自己。指着孫嘉遇,“他欺負我。”
我想那樣子肯定像個傻子。
孫嘉遇拿了些紙給我,一邊笑一邊迴應,“林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那一刻,我發誓,我感動了。
那首歌,像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者。
它說道
“若是愛已不可爲,你明白說吧無所謂”
“不必給我安慰,何必怕我傷悲”
“就當我從此收起真情誰也不給”
孫嘉遇要我挽留她,我終於鼓足勇氣,像二求一樣卑微,我說,我會壞,我會聽話,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天意弄人。
我在潘瑗和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下生活了1年2個月,卻死在自己勝利的前夕,分手,終於分手了,或者是解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