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切換,我已然踏上火車,懷着種種不爲人知的小情緒,在我腦海裡竄動着的激動的想法,想大火一樣燒的我激勁,雖然我坐在硬座,我絲毫不感覺這一路是不爽的,我身邊有斑比,她陪我坐在硬座,我媽媽堅持着小孩子不能光享受的一套說辭,實情還不是讓我能則省,非找這麼一個好似人生哲理,又像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這樣品格的古人一般。擁擠的火車裡,站了不少人,我和斑比儘量減少去廁所抽菸的這個不良嗜好,21點上火車,抽完煙,再次回顧着火車上難以有一席之地的擁擠之態,我靠在斑比身上,昏昏欲睡,卻因地方太小渾身難受,我一次次睜開疲憊的眼睛,然後渾身痠痛立馬向我襲來。這樣的睡眠還不如不睡,我打開手機,纔看到孫給我最後的回覆。“好好睡覺,晚安。”
我閒來無聊的翻出23點左右的信息記錄。
“上火車了?你們睡的臥鋪?”
。。。。
“哦,那你們就聊聊天。”
。。。
“她們就睡了?你激動什麼?快睡覺吧。”
此刻我的臉上已近顛簸的似乎蠟黃,我還是可以從手機屏幕的反光裡看到我的神態,我理解的是虛僞。
當天空中午泛出白色,看着陰冷卻在我心中比太陽還要美妙,那麼就預示着一個晚上的折騰終於可以過去了,斑比同樣蠟黃的臉龐,也告訴我,她極度後悔沒跟她媽一起睡臥鋪而和我蜷在硬座上,早上六點我們已經搬好行李箱,舉步艱難的緩慢走過一個個人的身旁,硬座地板上就像燒殺搶掠過後橫屍遍野的慘象,跨過一個身體在硬座下,頭在走廊上的頭顱,他正睡得香甜。。。跨過一個蜷在行李箱上的女人。。。我苦笑跟着斑比,只有斑比的一句一句的“麻煩讓一下。”讓我覺得熟悉,再的都讓我頭皮發麻。
終於,來到一扇門前,死死的緊閉,我們馬上意識到,臥鋪區和硬座區被隔開,我鬱悶的嘆氣,斑
比則撞運氣似的拉着那鐵門,一下下,她失望的皺眉。
“什麼時候開啊!!!”
我將行李箱放在一邊,靠在一個塑料板上,塑料板上寫着“列車員”,我失望的心裡頓時多了一點喜色。
“斑比!等列車員來了,應該過會就能開門了!”
“哦!那咱倆等等吧。”
我望眼欲穿的看着前方走廊裡。。。
直到一個身穿制度的男人緩緩走來,好像沒看見我們一般的直接走進他的一畝三分地,趴着。
我有些驚詫,有些尷尬。
“你好。”斑比溫柔可人的打招呼。
“什麼事?”列車員起身,這纔看了看我們。
“呃。。那個,這個門什麼時候開啊?”她客氣的笑着。
“八點。”列車員埋頭翻着抽屜。
斑比皺眉可憐的看我,又繼續道“那個……能不能,早一點。”她繼續微笑,聲音甜美,“我媽媽和我朋友在臥鋪,她們讓我們過去找她們。”
“不行,最早也只能是七點半。”他終於從抽屜裡把自己的腦袋拿出來,列車員起身。
我的身邊多了一位身穿制服的列車員,他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斑比,“這是怎麼了?”
“哦!她們倆要過去臥鋪那邊!”
我看到我旁邊這位的胸牌,“列車長。”
斑比遂對着這位官大些的人,“您能不能早點開門啊?”
制服列車長背對我,我緩緩度到斑比身旁,看到制服大叔臉上波瀾不驚的笑容。
“你們把火車票拿出來我看看。”
我利落的從揹包中拿出兩張火車票,遞給制服大叔。
“李丁鈺蓉?”他打量着我們兩個。
“是我。”斑比說。
“你這名字還是四個字的!真高級!”制服大叔拿着火車票遞給列車員,列車員也笑笑。
斑比示好的笑着。
“你是香港?郊區的?”制服大叔的一句話差點讓我笑噴。
我向後退一步,愣愣的看着斑比,有好幾絲笑意生生憋進沉悶的胸腔裡。
。。。。。
“客氣難麼半天還沒人來開門!**!”斑比坐在行李箱上怒罵。
我終於可以把胸腔裡快要爆炸的笑聲一口氣全部笑出來,可能笑的下巴歪了,吐字不清,“斑。。比。。。香港?。。郊。。郊區?”
“有什麼可笑的!”斑比一腳怒容。
“你難道真的不覺得好笑?”
“似乎是有點搞笑!香港郊區?虧他想的到!他還是阿富汗難民呢!”斑比捂嘴笑出聲來。
七點28分。門被打開,我和斑閉終於能夠踏上去往臥鋪的地方,看到慵懶的旺財,陶卉伸着懶腰,精神很好的樣子,我想我跟斑比都想把她倆撕扯下來,打個稀巴爛。
“你們是腫麼了?”旺財呆呆的看着我倆。
“你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度過一晚上的。。。。”
斑比和她媽媽一起去秦皇島,此刻她的媽媽頂着跟斑比一樣的髮型,坐在臥鋪上。
“我們昨天還打了個撲克!”斑比的媽媽說。
我頭昏腦脹又沒有了睡意,忽想到一幕,咧嘴大笑,“你們知道剛纔我們在那邊等人家開門,那個列車長看到斑比的名字怎麼說不?”我氣短的笑着。
“什麼?”旺財,陶卉,斑比的媽媽都疑惑的看着我。
“香港,郊區。。”哈哈哈哈哈。除了斑比,其餘的人包括不認識的阿姨也笑的嘻嘻哈哈。
接近早上八點。終於,我們一晚上顛簸的旅途結束,繼續涌着激動的心情,走向最繁華的街道,旺財的行李箱是爲大學準備,巨大無比,一個老外樂於助人的幫着旺財從火車站提到出站口。
人來人往。
車水馬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