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若如初見2

前方不遠處幾個醉鬼搖搖晃晃的走來,我心裡納悶,前面纔是學校往後走是男子有屎吧!不一會,幾個醉鬼依舊逼近,我看出幾個男的就是那個破爛小酒吧裡滿臉猥褻的賤人,我緩緩呼出一口氣,用肩膀用力抗了抗靠在我的肩膀的桃子,死豬在我肩膀蹭了蹭竟然又閉上眼睛!我靠?我今天沒這麼倒黴吧!

之後,我將桃子一把扔出,然後先走微妙。或者,桃子還是被我一下扔開好遠,我擺出一副習武女的樣子,勾勾手指,囂張的問問那夥人,“誰先?”讓後一記飛腿,橫掃,左勾拳,右勾拳,手肘用力,幾人癱倒在地。我拍拍手掌,拉起睡在地上的桃子,桃子眨巴眼睛,“他竟然讓我滾!”我回答,“哦,第十五遍!”

實則不然。

幾個男人還在逼近,我色厲內荏了說了句,“你們幹嘛!”我握着桃子的手指越來越緊,這時,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嗨!”

來自我的最前方,利刃一樣飛來,幾個醉鬼轉身,我看見暗夜裡六七個人高馬大的黑影,像是美劇裡的英雄人物一樣,這時,是不是該來點風,吹開他們的風衣,隨風擺動。幾個醉鬼乾笑着,“兄弟,我就是想問美女要個電話。”

英雄男人中其中一個,笑到,“那人家願意給嗎?”

醉鬼灰溜溜的走掉。我扶着桃子,步履蹣跚的走到那羣人面前,我又看見那個戳天的無臉怪,“趙瑞。”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的同班同學?”趙瑞點頭。

他靠近我,“你很眼熟哎。。”他笑嘻嘻的說着,襯衣上的天藍色格玟真是亮眼。

我甚至沒有刻意的向後退,乾笑,“你也是。”

“我叫張韋。”他笑笑。

我輕點頭,“哦,我先走了。”

無視他們站在寒風裡貌似是什麼英雄白馬王子,我拖着桃子,終於到了四樓她的宿舍。

又是一個課滿的一天。

畫室裡,我插着耳機正在認真勾勒臨摹一副盛開的花瓣,二十分鐘後,脖子僵硬的轉動,我扭動着手腕,拿下耳機。

“趙瑞”這個詞就飄進耳裡。

我刻意伸長了耳朵,只聽前方歇腳10度的地方,幾個八卦女正在討論。

“你知道嗎?趙瑞拒絕了所有向他示好的人,而且都不給任何

人他的電話!”A女驚喜的說着,“這纔是我心中的男人模樣嘛!”

女B也接着話題,“以前阿,趙瑞是貴族學校也就是華新學院的學生,你說他幹嘛不上本科,非要來我們這個破地方來上專科阿?”

C女一臉花癡,“可能他是來找誰的吧,就像電視劇裡那樣?”

一個高挑的女生,白淨的臉蛋赤裸裸的嬰兒肥,最喜歡穿着細腿褲,帆布,小西服,揹着我三年前的揹包,在教室裡亂逛。我記得昨天我看見她滿臉興奮的站在趙瑞身邊,就像一個等待臨幸的賤婦,她叫何月。

“你們聊什麼呢?趙瑞嘛?哎,放心,他肯定是我的。”接着趾高氣揚的走開。

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傻逼!”

帶上耳機,我還是繼續畫畫,總感覺畫畫帶給我的不光是一門生存的技能,還是磨練性格的方式,讓我忘卻人世浮華,平穩待人接物。

一個黑影從我眼角劃過,我轉頭便看見趙瑞得身影,他從門外走進。坐在離我不遠不近的地方,拿着一本書正看的出神。我無所事事的走到楊美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看趙瑞那邊,正當我們竭盡所能努力的巴望着那本書的題目時,趙瑞很長眼色的擡起了書本,我清晰的看到那本書名,叫做《紅樓夢》。我呆愣了很久,待重新看向他時,他也正伸懶腰,看向我,只是,眼神裡無所謂就像看見一個灰白的牆壁一般。

我摸了摸眼眶,似乎什麼時候在哪裡也見到這麼一個人,不受打擾的看着那些悲的不像話的小說,一個皺眉,一個撇嘴都那麼叫人不忍。

午時。

陽光很好,可是嗖嗖的涼風還是那麼清冷,遠遠就看見桃子呲着牙,喊到,“嬛嬛!你去吃飯阿!”

我走到她面前,一巴掌拍在她不成形的短髮上,“你丫有病阿!老遠喊什麼喊?知不知道老子昨天爲了救你差點就失身了!”

桃子震驚,立馬滿臉肅容,“怎麼了?我昨天實在喝的太多了,就忘記了我長的太危險這個事!”

“操。。陶卉。。!”

我怒氣橫生的在我們名爲“賤人就是矯情”的六姐妹羣裡發泄。

“老子第一天開學簡直弱爆了!!”

不一會,斑比立馬回覆,“噢呦,你不會是又遇到了像遇哥那樣愛吃統一老壇的哥們吧!那就弱爆了!”

孟宛如立即回覆,“我太無聊了,我要找對象!!!”

激起大家的鄙視,賀田田沒好話的來句,“傻逼!”

佳佳依舊傻逼兮兮的說句,“哈哈哈哈哈哈哈。”

颳風天。真討厭這樣的天氣,吹的我半點形象沒有,還滿臉的沙子。

體育課上,我蹲在最右邊的位置用圍巾遮掩着我的臉,我媽媽說了,冬天我捂的再白,春風就那麼一刮,我立馬黑的像一團烏雲。

老師點名,大家一個個熟練的答到,只是喊到

趙瑞的名字時,卻鴉雀無聲,班長急忙說,“請假!”身邊衆女生嘰嘰喳喳開始像麻雀一樣探討。楊美轉頭,看着我。

“請假?那麼大高個請假?不是說輔導員不隨便給別人請假嗎?”楊美問我。

“不允許人有個感冒發燒鬧肚子阿!瞧你那緊張樣,別跟咱班那些花癡學阿!”我嫌棄的看她,“要抗帥,抗騷,抗撩,纔是好女人一枚!”

楊美咋巴嘴,“你不損人會死阿!”

我驚恐的點點頭。

接連的三天,不論颳風還是大晴都不見那個人的身影,我有些失神的坐在公交車上,看着繁華街道人來人往,過去已經過去了一年,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那個勇氣再次奮力的,義無反顧的喜歡一個人,單身挺好,嚐盡孤單的滋味,然後開始享受孤單的滋味,在風雨中舞蹈總好過在風雨中神魂顛倒。

公交車走過了正源街,我卻忽然意識到坐過站了,真是尷尬,急忙下車,帶耳機,暖陽光,心情真好。

路過一家醫院門口,卻正好看見一個遮天的人從我面前走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慢慢走回來,“你家在這嗎?”

我搖搖頭,“坐過站了,準備搭一路公車回去。”

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黑影,遮住陽光,我迅速回頭。

“你好,又見面了!”他說,我從頭到腳打量他,這身衣服的配色真是亮眼阿,“你是跳街舞的吧!”我問他。

“好是這麼穿就是了阿。”他聳了聳肩膀,走到趙瑞身邊,笑嘻嘻的搭着趙瑞同學的肩膀,“我會跳,就是不喜歡。”

我點頭,“你去醫院也穿的太亮眼了吧,你總低調點呢嘛!”

張韋立即反駁,“我們是去打籃球,誰去醫院阿,看看!”他拍拍自己的胸膛,“這麼健康呢!”

我憋嘴,看着趙瑞,“大學生還逃課阿,。。。哎。”我看向對面的公交站牌,頓時撒歡的喊,“公交!公交?你們聊着,我先走了!”

身後張韋喊到,“我送你!!”

我回頭,“不用!”

說着趕上了公交,坐在座位上,心臟彭彭跳動,跑的太喘了,心臟都受不了。

週六的晚間,小情緣的熱鬧非凡,一波一波的客人絡繹不絕,我和佳佳,桃子坐在最後面靠近廁所的位置,桌上擺着幾瓶果啤,一盤瓜子,一合煙。小情緣裡的歌曲被吵鬧的人聲覆蓋,好像是粵語歌曲,悲傷的不能自已。

前方隔着兩個座位的地方,一個人正拿着一本書,打開了桌子上的那盞小燈,認真的翻閱,一蹴一顰都那麼熟悉,眉頭皺的讓人心疼,和小情緣中的現況顯得格格不入,我的腦海裡好像浮現出很久很久的一個記憶,是在我和潘瑗水深火熱的那段煎熬的日子嗎?

他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淚痕滿面醉熏熏的我面前,眉眼都是那麼讓人安心,他笑的時候很淺,他說什麼了?我記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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