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憶難裁2

東窗事發。

在好朋友家附近被父母揍的像個癡呆的瘋婆娘,我想避重就輕的形容我高三最慘不忍睹的畫面,可是我的眼淚告訴我,我的記憶裡永遠不會避重就輕,我清楚的記得我的哭叫我窩在冰涼的馬路上聲嘶力竭的尖叫,我記得我在終於掙脫爸媽的束縛後衣衫襤褸的跑向馬路中間,我記得我心裡的想法我想死,一了百了,或者更大的想法是威脅爸媽讓我住在潘瑗家,我記得我大哭我記得爸媽的拳打腳踢,罵我不爭氣。結局當然是爸媽贏了,我暈倒在路邊,小胖說,那時她特害怕,她說你那麼輕暈倒時我竟然一點也扶不起你。

原因只是“我想住潘瑗家,我想陪她”,多麼可笑的渺小的理由。接着“假媽”的事情被老師得知,我媽在辦公室裡坐了三節課,眼眶紅着出來了,她並沒有罵我,打我,就是問我去了哪裡。我回答:“潘瑗家。”直到一天我被我媽的吵架聲驚醒,才驚覺,我又遲到了。起牀,火速去穿鞋,聽到我媽的叫罵聲,她在打電話吵架,從叫罵的內容看來電話那頭應該是我的班主任,我正在穿鞋,我媽拿着電話穿着拖鞋,紅着臉,像關公,向我衝來。吼道:“你怎麼又遲到!你昨天下午怎麼沒去學校!你到底幹嘛去了啊!”

她叫嘯的聲音一遍遍重複。像把利刃狠狠的插進心裡,我甚至忘記了哭叫,有的只是呆滯。

她轉頭大罵着衝進廚房拿着一把菜刀,向我跑來,我慌了。

繞着桌子跑,邊跑邊喊:“媽!你把刀放下!你把刀放下!”呆滯中的求生欲?

我媽完全顛了,跑的更歡,我一步跨入我房間並且反鎖了門,

“噼,咚,噼,咚咚……”門外的大響。

我大喊:“媽!門貴貴的!”

我真是足夠滑稽,

她又在叫喚,:“把門打開!”

我巍巍索索的打開門,她站在我面前極度憤怒的大罵我,叫我滾,眼眶紅的就像是口紅塗抹了一般。直到後來,我終於明白,愛你的人會讓你越來越優秀,而不是越來越墮落。

我走出房門穿上鞋,滾出了家門。

開始瘋狂的流淚。

我像是虐心劇中的女主,悲慘了自己,逗笑了別人。

手機顯示那熟悉的號碼一遍遍不厭其煩的打來,我有些害怕,有些慶幸,害怕的是我18年來首度離家出走,慶幸的是我跑出了家門,如果我還呆在那裡,我想我會更瘋的,於是,我忐忑不安的將手機調至飛行模式,想也不想的衝去潘瑗家,結果我卻怎麼也預想不到,我們大吵一架,我裝的很冷靜的開門出去,坐在她家附近的小公園長石板凳上哭的昏天暗地,我早就記不住那可笑的起因了,不過,我記得那時正值秋末,天氣冷的讓我心寒。

爲了可以時常像老師請假,我有一位假媽,她專門幫我向老師請假,頻率越發的高,老師試探這請家長,甚至老師還說,“你媽媽太忙,我可以親自去見她!”根本無法形容的難堪,於是便有了以上的經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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