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正就早早的來到部門報到。
說實話。
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
一切還都是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二隊。
熟悉的人。
“鍾天正同志,你好呀。”
師心語今天來的很早,坐在座位上撥弄着桌上的叮噹貓公仔仔。
“你好呀。”
鍾天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很客氣的迴應了一句。
從今天開始,他也算是正式的過上了一名警察的生活。
“啦啦啦。”
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聽着這個熟悉的聲音,鍾天正都不用扭頭去看,他對啊香的聲音太過於熟悉了。
“來來來,給大家帶的早餐。”
啊香拎着大包小包一堆各種油條包子豆漿進來了,小喘着放在了桌子上:“早餐帶了很多份昂,爲了讓大家吃上早餐,我特地早起了半個小時。”
“早餐?”
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萬年監控王如同豺狼一樣一機靈直接爬了起來:“早餐,在哪裡,我都餓困了都。”
說完,抓着桌上的油條,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餓..餓困了,好清新脫俗的說法。”
啊香看着狼吞虎嚥的監控王,頓時無語,從裡面拿出一份早餐來,走到鍾天正面前:“喏,你很喜歡喝的豆漿,還是那個味道。”
鍾天正擡頭。
早晨的朝陽穿透窗戶,透入室內,覆蓋在啊香精緻的五官上。
如同啊香第一次給他送早餐一樣。
一切都那麼似曾相識。
“謝謝。”
鍾天正露出陽光的微笑,從啊香手裡接過早餐。
“嗯?這麼香?”
李組長吸着鼻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我靠,我早上起晚了,正好沒吃呢。”說着去扒拉桌上的早餐,哪裡還有,早就被大家瓜分的一個不剩了。
“行吧,我這個組長,每次都被你們區別對待。”
李組長摩挲着自己頭髮越發稀疏,越發光亮的頭頂,老老實實的往保溫杯裡泡着枸杞菊花:“這兩天沒有什麼案子,你們就自行安排吧。”
“歐耶!”
辦公室裡。
頓時響起一陣歡呼聲。
沒有案子什麼的,是最好不過了。
一上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鍾天正則是一直端着《犯罪心理學》在看,然後又觀摩了內部的刑偵手冊,算是充實的渡過。
中午。
李組長牽頭,鍾天正啊香一行人都前往食堂,熱熱的聚餐。
“阿正啊,你這前前後後經手的案子也挺多的,你的表現也很好,好好幹,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就可以取得不錯的成就。”
李組長一邊扒拉着碗裡的米飯,一邊衝鍾天正說到:“咱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你這種人了,簡直就是幹刑偵的料子。”
鍾天正捧哏的回了一句:“那也得李組長教導有方。”
“哈哈。”
李組長打了個哈哈擺了擺手說:“雖然我在外面左一口徒弟右一口徒弟的,但是我心裡有數,你的這般成就跟我沒有什麼關係,那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也不能這麼說。”
鍾天正由衷的感謝了一句:“您還是教導了我很多東西的。”
這倒不是他故意去捧哏李組長,說心裡話,李組長確實對他有過很多的關照,只不過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靠着自己來完成案件的偵破。
“好好幹。”
李組長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正說着呢。
鍾天正的電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顯示着顏蠢驢二字。
“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鍾天正狐疑的掃了眼手機屏幕,然後接通:“放。”
講道理來說。
顏昭興找自己,一般都是吃飯喝酒吃飯喝酒,除了這個,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會找自己。
“……”
電話那頭,顏昭興明顯很是上火:“草你大爺,就不能換個開場白。”
“放。”
鍾天正夾着碗裡的辣椒放進嘴裡:“在食堂吃飯呢,休息時間只有一會會。”
“是是,我知道您老人家忙,不該來打擾你。”
“臥槽,還真有事情啊?”
鍾天正聽着他這麼說,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這貨肯定有事情找自己,只不過不緊急而已。
“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麼,不過倒是有功勞一件想要送給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顏昭興那邊明顯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到:“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案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案子?”
鍾天正夾菜的筷子明顯一頓:“什麼叫不大不小的案子?”
他這麼說。
一桌子人敏銳的神經被刺激到了,一下子都看了過來。
靜靜的等待着顏昭興的下文。
“有個倒賣古文物的案子。”
顏昭興語速很快的說到:“我也是聽圈子裡的朋友聽說了有這麼一回事,但到底是不是我也不能肯定。”
“啊。”
鍾天正應了一句,掃視了一眼衆人看過來的目光,沉吟道:“這樣吧,我把這個事情跟有關部門說一下,到時候我會給你發個相關部門的電話,你們聯繫就行了。”
他這麼說。
原本注視着鍾天正的衆人又繼續低頭吃飯了。
“別啊,你說我這個性格,能跟你們體制內的人打交道麼?再說了,這個事情有沒有還是兩說的,你要是通知別人了,到時候又不是這麼回事,你那邊多難堪呀,也不好做人。”
顏昭興想也沒想的直接就給拒絕了:“你問問唄,人不要這麼死心眼,你自己也說了,你現在在食堂吃飯,肯定手裡沒什麼案子,正好陪我一起去唄。”
“這個...”
鍾天正還是有所猶豫。
“草,你特麼就是死心眼。”
顏昭興一下子就急眼了:“誰說刑偵的只能辦死人的案子啊?倒賣文物算不算刑事案件啊?做人不要那麼死板,根本就不存在越界不越界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成了,你不也算是功勞一件麼。”
“我尋思尋思。”
鍾天正皺眉沉思着。
還別說。
顏昭興真把他說的心動了。
“還尋思個屁。”
顏昭興就受不了他這個性格了,罵罵咧咧的:“實話跟你說吧,下午人家就是一個私人聚會性質的會場,我也是朋友介紹纔過去看一眼的,要經手的東西聽說是個小方鼎,聽說是來路不明的玩意,所以我不就想到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