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指貨架上的椰汁兒。
“這種高檔商品，在推銷的初級階段，很難令顧客認可。推銷時段肯定會很長，無形之中就增加了銷售成本。爲了降低你的損失，我只在這貨架上佔一個位置，藉助你的客流量來進行試銷。銷路好了，咱們再商談下一步。賣不出去還是我的。我夠意思吧？”
“這個……”
我扯了一大通，差點兒沒把喬匯搞糊塗了。
“老同學，你這是缺乏對我最起碼的信任，這麼久了，你應該相信咱這商場的銷售能力。不管多麼高檔的商品，在這裡都賣得出去。”
“那就好，賣得出去，咱就商討下一步，賣不出去，我很快就會把它下架，省的佔着你的寶貴的地方。”
我依舊不順着他的意思說。
“老同學，你曲解了。咱就不囉嗦了，都是做生意的，利字當頭，儘管是試銷，你也得讓我賺個呀！”
“成！”
他終於提到了利益分配問題，我就再加一把火。
“試銷一個星期，從今天算起，這兩箱要是賣出去，我給你5%的提成。若是賣不出去，我就拎走換下一家。”
“5%？”
喬匯嘴裡嘟囔着，再次瞄了一眼包裝上的價格標籤，8800, 他自個默算着。
“這給我的讓利是不是低了點兒？還不如那水果汁兒特異水果掙的多呢！”
見他這麼一說，我伸手就要將果汁從架子上拿了下來。
“你若不同意，現在我就拎走。”
“別介！”
喬匯趕緊攔下了。
“就依你，老同學。如果這兩箱賣出去的快，咱就具體商談商談，希望老同學多給點優惠政策。”
“呵呵！”
我沒有馬上答應他。
“你還是先賣出去再說吧，這麼貴的東西，還真不好賣。”
我今天一反常態的表現，令喬匯十分驚愕。
他怎麼想的，無所謂，我已經離開了濱州商場。
開車到了濱州大廈後院。
電話通知楚香怡，派人下來接貨。
車上的20多箱椰汁兒，暫時存放在2樓倉庫。
楚香怡的辦公室裡。
我把剛纔在濱州商場跟喬匯演的一場戲，大致跟她講了講。
楚香怡尚不明白我什麼意思。
我只好挑明。
“這麼做，喬匯會極力推銷，爭取更大的利益，同時我們可以在他那裡少壓貨。其實倉庫裡的那些都是給他準備的，我相信他的商場有這個潛力。”
楚香怡邊聽邊點頭，她也相信喬匯的能量很大。
不過我還得提醒她。
“商場貨架上的那兩箱，近幾天他要是賣出去了，來找你要貨，你記得先給我打電話，我來跟他交涉。”
這次楚香怡好像明白了，我還有下一步的策略。
“好吧，陳總。”
告別楚香怡，我去了瓊洋市苗圃場。
我再訂購一些椰樹苗。
我擔心自動灌裝生產線一旦上馬，小島上那些椰子很快會用完。
對於新購的椰樹苗，我改變了之前的策略。
以前購買小的，它們在小島上由小到大，自由生長。
這次我購買大的。
只要卡車裝得下，儘量大。
當然我說的是長度。
以縮短他們在小島上結果的時間。
但這樣一來，成本會大大提高，相對於我那椰汁兒的利潤來說，這成本不過是九牛一毛。
大投入，高產出。
可當我說要1000棵大樹苗時，苗圃場長非常驚訝。
“一顆大樹苗，要買上百顆小樹苗了。你不會是去做綠化吧？”
“我要讓它儘快長椰子。
這個理由對方無以反駁。
馬上安排工人刨樹。
爲了不影響小島上的正常生產，我讓如風只安排如霜一人來拉椰樹苗。每拉一車回去，其他人就在椰樹林旁邊種上。
因爲我要的太多，這項工作要持續幾天。
見我提前把1000棵樹苗錢付了，苗圃場長這才放心，讓工人大膽地幹。
結果，只有500多棵相對比較大的樹，被如霜拉完了。
苗圃場長電話裡一個勁兒地說好話，剩下的，要麼讓我等一段時間，要麼換成小樹苗。
我馬上改變了主意，換小樹苗。
本來我想增種1000棵的，等這些新樹苗種上之後，發現小島上的椰子樹已經漲到了5萬棵。
好大一片椰樹林！
將小島的整個南部佔據了。只是那些新栽的小苗還沒有長起來，顯得比較單薄。
這項工作足足忙了一個星期。如果不是如雨開拖拉機進行挖溝種植，恐怕時間還會延長。
挖了溝之後，也方便了以後的澆灌。
趙夢飛幾個人扯過水管，開動水泵，日夜不停。
就在椰樹種植期間，自動灌裝生產線安裝好了，正式投入生產。這椰汁兒的產量翻了好幾番。
白落雪提出疑問，這麼大的生產量，再走高端路線，恐怕不好推行。
其實這事也是我所考慮的。
就目前情況而言，我還是堅持繼續走高端路線，出庫量嚴格控制，絕不能自己擾亂自己的市場。
白落雪說我這是鋌而走險。
但是我很自信。
這自信並非是盲目的，而是有根有據。
就這幾天，京都那邊除了福多滿超市椰汁兒賣得火爆之外，其他的二十幾個大商場也賣的相當不錯。
瓊洋這邊。
除了何花通過她爸銷售一部分之外，濱州商場也賣火了。
其實我放在貨架上面那兩箱貨第2天就賣出去了。
喬匯馬上給我打電話報喜，同時要求進一步談判，給他開個批發價。
“8000，不能再低了。”
我沒有容他反駁。
“而且是先款後貨。”
這條件變化太過突然。
喬匯一時難以接受。
“不接受就算了，我另找下家。”
喬匯的反應好像有些遲鈍，終於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趕緊答應了。
“行！就依老同學說的，先來10箱。”
他終於認可了我的方案。
“去找楚經理付款提貨吧。”
“怎麼？她這裡有貨？”
“她這裡是批發總公司，能沒貨嗎？”
“我還認當放在你的寶馬車裡呢。”
“哈哈哈哈！”
喬匯還想要獨家代理權。
我沒有答應他。
因爲楚香怡已經跟二級批發站店長聯繫好了，很多人願意幫着推銷。
特異水果和大香蕉就是我的教訓。若是由喬匯進行獨家代理，會大大縮減我的利潤。
實際上，這幾天瓊洋南這邊推銷成果相當不錯，跟京都那邊不相上下。
當這些信息傳回黃土縣時，白落雪纔不再擔心，專心致志進行她的業務培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