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預料當中的報復去並沒有來,反倒是肅南基地市的墨門竟然突然之間撤離,短短几天時間,便已經人去樓空,就連那肅南基地市武協副會長的職務也是毫不猶豫的拋棄。
回想墨門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就好像一場荒誕的戲劇一般,突兀的進入肅南基地市,又突兀的撤離,卻不知這樣耗費了許多財禮,到底是爲了什麼。
姚海想不明白,反而是墨瑤告訴了他一個比較合理的答案。
當如入駐肅南基地市原本就是墨淼一方的主張,墨淼的目的當然就是找尋她父母的蹤跡,而那墨晟只是被墨冉安排到這裡,遠離門派紛爭,暗中蓄養實力罷了。
而現在,墨晟雖然在和墨言的對決中取勝,墨門的勢力多少也受了些損傷,與肅南基地市相比,當然是穩固住墨門的基本盤更爲重要,所以,這一次,各地的墨門勢力都被收縮會本部,肅南基地市也不會例外。
對於墨門的撤離,姚海並沒有心中一鬆的感覺,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他和墨門還會有下一次的交集。
酷熱的夏天已經不知不覺的來臨,地表的溫度業已突破四十度以上,高溫讓院子裡的大樹都無精打采的低垂着頭,若不是,現在靈氣復甦,人們的身體素質比起以前有了大幅度提高,這樣炙熱的天氣恐怕得死上一些人。
自去年以來,天氣就變化無常,去年冬天連續多日的大雪,氣溫之冷,多年罕見,而今夏的酷熱也突破了歷年來的頂峰。
反常的自然現象,也預示着鉅變的開始,進化獸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姚海出關以來,也曾出城狩獵了幾次進化獸,也算是完成了武協的幾次任務,換取一些積分,聊勝於無。
王常居在長安基地市,遊走於各種拍賣會之間,此人在資產管理上頗有幾分天賦,姚海委託他管理的資金非但不見減少,而且在逐步增多,修煉物資也源源不斷的供給給姚海。
得益於王常居送來的修煉物資,姚海的修爲也在逐漸的提升,練血業已達到小成,小成之後,姚海體內的血液變得更爲黏稠,色澤也更爲鮮亮,鮮紅的血液表面隱隱有着一層光澤。
姚海專門劃破手指取出一滴鮮血,鮮血的密度變得更大,掉落在碗裡,有一聲低不可聞的輕響,血液的血腥氣消失不見,反而隱隱有一股淡香傳來,練到最後自己不會變成唐僧肉吧,姚海暗暗吐槽道。
矮子傷好了,也被送到了姚海這裡,姚海正好將強玉珏離去之後留下的那一攤子,交給他打理,雖然其能力比不上強玉珏,想要進一步發展壯大力有不逮,但要守住強玉珏留下的成果,還是不成問題的。
其實,姚海還有更好的選擇,那就是墨瑤,但是畢竟墨瑤也只是初來乍到,姚海對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等慢慢的瞭解之後再說吧。
周圍的異變越來越嚴重,就連姚父都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最近是不是情況有什麼變化,近日裡城內的冒險者都多了不少。
城外越來越危險,拾荒者們越來越多的留守在城中,不敢出門,所謂的拾荒者,大多數是無法無天之徒,這些人常年遊走在荒野區,依靠狩獵爲生,荒野區中出現的一切生物都是他們的狩獵對象,當然也包括人。
這些人基本上不會進入肅南基地市,平日裡補給也只會在周圍的幾個聚集點,畢竟那裡的規矩要比基地市少很多。
這種人滯留在基地市內,情況可想而知,短短時間內,在城中鬧了幾回事情,給城中的治安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虧得鐵滄海雷厲風行的重重處理幾個帶頭的傢伙,纔將這份歪風邪氣壓制下去。
即便這樣,也是人人自危,現在基地市中,一到晚上也很少有人外出。
姚海對於這些也是略有耳聞,他現在名聲在外,自然沒有那個不長眼的來得罪自己,只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進化獸還沒有攻來,人類自己先亂了套了。
這一日,李強約姚海到武協議事,小小的辦公室內,只有鐵滄海、李強和姚海三人。
若說,以前鐵滄海的態度多多少少還有些將自己擺在前輩的位置上,現在就是以平等的姿態來看待姚海。
沒有了高高在上的威嚴,反而如同一個和藹長者一般。
客套結束之後,鐵滄海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姚海,你也知道,第二次靈氣復甦馬上就要來了,而現在基地市內一片鬧哄哄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第一次靈氣復甦,造成的損失還歷歷在目,我們這個基地市就是在廢墟之上建立起來的,這一次,我們不能再讓這座倖幸苦苦建立起來的基地市再一次變成廢墟。”
姚海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肅南基地市是他的家鄉,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家鄉毀在進化獸的手中。
“會長,保護家鄉義不容辭,力所能及,責無旁貸。”
鐵滄海有些欣慰。
“基地市內,拾荒者滯留,這些人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般,雖說現在被我強硬的壓制下去了,但說不定什麼時間就爆了。這些人大多都是無牽無掛之輩,往日遊走在荒野區,現在荒野區進化獸增多,變得危險重重,導致這些人滯留在基地市內,而這些人在荒野區自由散漫慣了,不喜約束,與基地市格格不入,遲早還會爆發下一輪的衝突。”
“是啊,荒野區中勾心鬥角無所不用其極,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要讓這些人重新適應規則,所需的時間太久,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
荒野區中,沒有道德法律的約束,人性的醜惡一面被無限的放大,這些人雖然實力都不是太高,但能在荒野區生存下去,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之徒,哪一個手中沒有幾條人命,而這些人大多無牽無掛,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這些人灑在基地市中,危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