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矛的出現,姚海並沒有太多的詫異,頂多就是對於矛尖的血腥感到一絲的怪異,天眼通之下,米迦勒的雙手之上有能量涌動,姚海便知道,其雙手之上有東西,最大的可能便是兵器無疑,自然不會太過詫異。
而大屏幕前的衆人則就沒有他那麼淡定了,自有記錄以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米迦勒使用武器,一直以爲米迦勒赤手空拳,而今日才知道,以前的米迦勒並沒有遇到語氣旗鼓相當的對手,自然沒有使用武器的必要。
你這般秀,我們又成爲什麼了,以前挑戰中遇到過米迦勒的衆人不由得紛紛色變,而其中又以黃金虎王少主臉色最差。
米迦勒手中長矛揚起,在胸前形成一個十字交叉,鎖向姚海的長劍。
這兩把長矛非常詭異,似乎爲實體,又似乎只是能量體,兩把長矛交叉之後混若一體,如同一柄巨大的剪刀一般。
只要姚海的長劍落入其口中,輕則被其鎖死動憚不得,重則直接被其絞爲兩段。
按理來說,姚海此時需要變招,而不是落入米迦勒的算計,被其用兩把長矛將手中的長劍鎖住。
但就在他想要收劍變招之時,他聽到了長劍的吶喊,它不想躲,它想要來一場硬碰硬的戰鬥。
實際上,當姚海的實力提升之後,這柄清風劍就顯得過於脆弱了,他平時用其交戰,這種硬碰硬的對戰也十分之少。
大多時候,他都會用長劍攻擊對方的最薄弱之處,免得這柄劍本體受到損傷。
米迦勒顯然看出了他對於長劍的使用有些畏首畏尾,纔會使用這樣一招。
他的長矛十字交叉,可防可攻,若是姚海變招,雖然可以躲過,他長矛的封鎖但是卻會失去先機,攻守馬上異位。
而若是姚海不變招,那更是中了愛聽的下懷,姚海手中的長劍只是一把凡鐵之劍,他的材質並不足以保證他支撐過自己長矛的絞殺,長劍一去,姚海的實力自然要大打折扣。
姚海心中並沒有猶豫,他第一時間選擇順應長劍的意願,這位和他並肩作戰的老夥計,即便是毀滅,也要讓他轟轟烈烈的。
對於長劍來說,在戰場上折斷纔是他的最好歸宿,而不是將其懸掛室中,日夜擦拭,作爲賞玩緬懷之物。
“你要戰,那便戰。”
就讓我轟轟烈烈的送你最後一程,若是米迦勒一位他失去武器便不堪一擊,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長劍感受到了姚海心中的豪氣干雲,以及對他的支持,它的身上光芒大盛,鳴叫更爲有力。
它一往無前的衝入到米迦勒的十字長矛之中。
長矛的十字入口,突然散發出層層的血霧,血霧黏稠而污穢,如同黏稠的瀝青一般,瞬間便將長劍層層的包裹。
絲絲的血霧順着劍身向上蔓延,這些血霧對於長劍的污染力十足。
長劍瞬間陷入了泥沼,阻力大增,姚海啓動倍力,數倍之力從他的手臂迸發。
體內氣血之力和精神之力也瞬間融合,注入到長劍之中。
長劍之上光芒大盛,鳴叫也更加的高亢。
長劍在高速的顫抖,進入劍身的血絲瞬間被長劍震出體外,而與之一同被震出的還有,斑駁的雜質。
瞬間,長劍猶如脫去了一層黯然的僞裝,其本體自僞裝中破體而出。
匣淺難羈寶劍鋒,玉藏石中也玲瓏,初試清啼長天破,雲光凝碧遠嵐平。
一瞬間,姚海的腦中浮現出這首詩。
猶如蒙塵的明珠一般,此時被拂去外殼的灰塵,珠光自顯,奪目無比。
黏稠的血霧也無法阻擋他的光芒,長劍顫動,阻擋在前的血霧,被極高的頻率震散,這也黏稠如同瀝青一般的血霧再也無法阻止長劍綻放他的光芒。
“轟”
長劍斬擊在兩把長矛的交叉處,這是兩把長矛的中心,也是其防禦最強的地方。
就在長劍斬擊在此處的剎那,兩把長矛也向着中間絞殺而來。
若是長劍在此處受阻,那便很有可能被完全鎖住。
長劍戰意十足,毫不顧忌的斬在十字長矛的最中央。
硬碰硬,它沒有絲毫的怯場,劍身高頻的震動。
噗
劍刃切入十字長矛的中心,十字長矛在長劍的高頻震動之下,忽明忽暗,猶如電壓不足的燈泡一般。
姚海手中長劍的蛻變顯然出乎他的意料,十字長矛的封鎖顯然已經成爲笑話。
米迦勒的反應很快,他毫不遲疑,雙手鬆開,十字長矛化作光斑消散,側身閃躲。
長劍輕易的切開了十字長矛,這倒不是說,姚海的長劍蛻變之後,就鋒利無匹了。
米迦勒的十字長矛並不是實體,而只是能量體而已,他之一族有着一對古老的聖器,便是這對長矛。
族人儘可觀摩,若是得到其認可,便會在雙手之中形成長矛虛影,藉助到一絲聖器的力量,而若是大成,還可以化虛爲實,顯然現在與姚海對戰的這具幻象米迦勒並沒有如此的本事。
而且長劍攜蛻變之威,氣勢正是巔峰,自然以摧枯拉朽之勢,將米迦勒手中的冒牌十字長矛斬斷。
若再其他的場合,便沒有如此的作用了,長劍雖然發生蛻變,但也只是更具有靈性,提升了一個層次而已。
而在長劍蛻變之時,姚海的心中也冒出一絲明悟。
劍乃是兇器,他需要爭鬥,也喜歡爭鬥。
就如溫室之中養不出堅韌不拔不懼風吹雨打的花朵一般,沒有經過激烈的戰鬥也培養不出正真的寶劍。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和劍的距離更近了,對於劍的感悟更深了。
長劍斬斷十字長矛,不僅僅是長劍的蛻變,也是姚海的蛻變。
米迦勒側身,姚海手腕微微一抖,長劍在其手上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姚海反握長劍,身形向左一閃,順勢向身體的一側刺去。
劍尖顫抖,寒芒含而不露,刺骨的寒意似乎穿透了空氣,刺在米迦勒的身體之上。
米迦勒剛纔的閃躲腳步已經用老,此時長劍又奔着他的胸口而來,似乎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