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腳下如風,他並沒有刻意放緩腳步,他想試一試這個小丫頭的極限在那裡。
小丫頭也很倔強,姚海的速度提到極限之後,小丫頭跟上已經顯得非常勉強,但是她卻依然咬着牙堅持跟着,並沒有落的很遠。
姚海摸清楚小丫頭的速度,便放緩了腳步,說實話,相比於他這個僞天才,這個小丫頭更顯的天才,小小年紀,步法已經登堂入室,他在小丫頭的步法當中感受到一絲意境的韻味在其中,若是假以時日,小丫頭的步法絕對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其一身修爲更是達到了武者五品,這樣的高度,但是這樣的修爲對於百里血途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看,以小丫頭的年紀,應該再沉澱上一兩年,到時間絕對可以在百里血途大放光彩。
“婉婷,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冒險進入百里血途。”
李婉婷稍微沉默了片刻才道:“姚海哥哥,肯定看出來了,我進入此地確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靈氣復甦之後,我與哥哥失散,被師傅所收養,師傅對我極好,教我修行,撫養我長大,而我的天資也算是上佳,修爲武技的提升也都對得起師傅的教導。
但是,師傅卻不是孤家寡人,他是柴家的一員,算起來我也算是在柴家長大。
我年紀幼小,不懂的藏拙,也不懂的人心險惡,縱觀柴家年輕一代,修爲無人能和我相比,柴家對我也不錯,但是我卻不知他們都是別有用心。”
“轉折發生在差不多一年之前,哥哥不知道使用了何種方法找到了我,分別之時,我歲年幼,但是卻對哥哥記憶很深,而且那種來自血脈深處的悸動卻是做不了假。”
“我和哥哥相逢,原本是我最歡喜的事情,但是落在柴家其他人的眼中,卻不是這樣的,哥哥好像是要將我從柴家奪走的罪魁禍首,柴家人雖然面子上對我的哥哥以禮相待,但是私底下不知道給哥哥試了多少絆子,哥哥更是私下遭受過多次的威脅,哥哥怕我爲難,並沒有告訴我,但是卻被我無意中發現了。”
“我年幼無知,當面去質問他們,爲何對我的哥哥如此,誰知卻更是將哥哥逼入險境,一場雨夜的刺殺,讓哥哥突然消失,我哭鬧着去找師傅,卻只有師傅的遺體和遺書。”
“打開遺書,我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師傅收養我,卻不是毫無道理,柴家有一種古老的秘法,可以探知一種特殊的體質,就如我,先天具有暗影靈軀,天生喜歡黑暗,潛藏起來幾乎無跡可尋。”
“我雖然不太清楚這種體質的特殊之處,但是看柴家對我的重視程度,這門體質應該十分了得,柴家有一種雙修秘法,可以用具有特殊體質之人作爲爐鼎,以雙修之術,奪取爐鼎的特殊體質。”
“而我就是被柴家作爲爐鼎才收養而來,但是這種雙修之術,有一個破綻就是,若是要奪取我的特殊體質,必須我本人願意才行,所以他們纔會對我如此之好。”
“但是,當我哥哥出現,他卻是想帶我離開此地,哥哥自小就對於人之情緒真假,感覺非常靈敏,他感知道柴家的一片虛情假意,自然不想讓我在柴家繼續的生活,但是柴家勢大,私下對我的監視卻是十分的嚴密,他無法悄然帶我離去。”
“只能默默的尋找機會,可能是哥哥私下的動作,讓柴家感覺到了威脅,他們多年佈局的爐鼎,怎會讓哥哥這樣輕易的帶走,於是暗中想讓哥哥知難而退,但是,年幼無知的我,因爲得知柴傢俬下的手段,而去當面質問,卻是激怒了他們。”
“他們決定要對哥哥下死手,而師傅雖然收養我是心態不正,但是多年相處下來,卻是真正的將我視爲自己的弟子,她與柴家意見向左,但是勢單力薄,無力阻止大局,卻又自覺無顏見我,便以死明志,留下一封遺書告知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卻不知,我並不怪她,不管她初始抱着司馬目的,但是她畢竟收養了我,讓我在這亂世當中活了下去,她的恩德我會一輩子都記住。”
李婉婷說道這裡,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淌,姚海並沒有出聲相勸,他知道這些感情抒發出來,人會更好受一些。
若是一直憋在心中,恐怕會鬱火堆積,對身體造成損傷。
哭了半響,李婉婷的情緒好了一點,繼續說道:“師傅過世,哥哥失蹤,柴家勢大,我無力報仇,原想一走了之,再徐徐圖謀。
但是,柴家人卻告訴我,哥哥被他們逼入柴家禁地,並未身死,但是他們卻只能以禁地邊緣哥哥殘破的衣物證明,再沒有其他證據。
我自然不會相信,雖然他們言之鑿鑿,但是沒有見到哥哥的身形,自然不會任由他們擺佈。
但是他們在我身體當中種下禁制,想要使我就範,我豈能如他們之意,想要奪取我的體質天賦,卻是以我本人意願爲主,他們也無法強迫,若是逼的我一死了之,他們之前的投資也都付之東流。
我便順勢提出,必須送我進入百里血途,想要賭一賭我的運氣,能否找到一條破除禁制,脫離柴家的出路。
但即便是這樣,那柴家給我定下的與我雙修之人,柴文傑依然冒着在百里血途入口化爲灰灰的危險,跟着我進入了此地,監控監視與我。”
柴文傑,姚海心中一動,原來這個丫頭就是跟在柴文傑身邊的小丫頭啊,但是不知何故,這個小丫頭卻和當時在柴文傑身邊時面容、氣質都截然不同,所以纔會讓他雖然感覺到有股莫名的熟悉,但是卻並沒有和那個小丫頭聯繫起來。
“而後,我跟着超文傑見到了你,哥哥早就給我看過你的照片,當時我一眼就認出了你,但是你的氣質卻和照片之上想去甚遠,我也不能確定,只能暗自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