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葛小倫的話,蕾娜這才收起輕視,認真了一些,不過她對張寒打敗莫甘娜持懷疑態度。
莫甘娜是誰?那可是跟天使軍團鬥了整整三萬年的惡魔女王,怎麼可能輕易敗在一個人類手裡?
想想都感覺匪夷所思!
“既然如此的話,就讓我來見識下擊敗莫甘娜的存在,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
蕾娜攤開手掌,一枚紅色的光球憑空而生,滾滾熱浪向着周圍擴散開來。一瞬間,周遭的溫度呈幾何倍攀升。
圍觀的衆人紛紛後退着,一直退到了十多米之外。即便如此,仍然感覺到皮膚像火燒一樣的滾燙。
“臥槽!好強!”
葛小倫等人盯着那枚火紅色的光球,嘴巴微張,滿臉驚詫。
當了二十年的屌絲,小電影觀看過無數部,不過卻第一次見識到神的戰鬥,由不得他們不感到震驚。
張寒眯起雙眼,戰意逐漸升騰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蕾娜的身體強度跟莫甘娜是一個級別的。
也就是說,她同樣擁有四代神體!只不過由於年齡的關係,蕾娜對體內能量的掌控程度,還處在低級階段,無法使用大規模的太陽耀斑轟炸。實力跟莫甘娜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原本張寒還在苦惱,得到造神工程的資料以後,該從哪搞點四代神體的基因,沒想到立即有人跳出來,哭着喊着求獻血。
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
不把握機會的話,是要遭天譴的……
片刻功夫,蕾娜掌中的光球越脹越大,也越來越亮。只見她擡手一揚,光球立即飛射出去,目標赫然直指張寒的胸口。
面對攻擊,張寒不閃不避,彎起的嘴角帶着些微笑意。
“小心……啊?!!”
遠處觀戰的杜薔薇緊張的提醒了句,然而話到半途,卻又驚叫了起來。其他人也都是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視野中,幾乎就在光球擊中張寒的剎那,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萌萌噠的葛小倫!
天手力!
隨時隨地都能置換空間,無論攻擊還是防禦,都有極強的輔助效果。
之前被葛小倫禍水東引,張寒當然不會跟那個反骨仔客氣。使用天手力,將自己跟對方所在的空間相互對調。
此時此刻,搞不清狀況的葛小倫臉上帶着詭計得逞的笑容,嘴裡還在呼喊着,“幹掉那個人渣!”
轟!
下一秒,光球正中葛小倫的胸口,進而產生驚人的爆炸。
爆炸產生的火浪化作一道環形衝擊波,向着四面八方震盪擴散。
圍觀衆人一個個驚叫着,被氣浪掀飛了出去。至於葛小倫,直接被炸得口吐鮮血,飛上天空時,已然昏死過去。
“怎麼會這樣?”
蕾娜沒想到,張寒會用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拉同伴做擋箭牌。見葛小倫摔落在地上,即使陷入昏迷狀態,仍然往外噴着血沫,不由得怒火大盛。
“混蛋!他可是你的同學,未來的戰友!你怎麼能這麼做?”
其他人也都義憤填膺的瞪着張寒。
張寒冷笑出聲,駁斥道,“戰友是用來出賣的嗎?剛纔他幹了什麼,你們應該心裡有數吧!”
一句話說的衆人啞口無言。尤其知道內情的趙信跟程耀文,都是臉色漲紅,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杜薔薇站出來說道,“說的不錯!而且我剛纔還聽到,葛小倫在喊‘幹掉那個人渣’,我不知道他跟張寒有什麼仇,但很顯然,這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
對於葛小倫,杜薔薇是一萬個討厭,一天到晚沒事幹,就盯着自己的胸跟屁股猛瞧,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我也聽到了……”
琪琳怯怯的附和了句。
“就算葛小倫有錯在先,那也不能這樣啊!”蕾娜猶自不太滿意,再次訓斥道,“你這樣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張寒懶得回答,銀河之力要是那麼容易死掉,地球早都完蛋了。
只見他走到葛小倫面前,矮下身,右手按在對方胸口上,陽遁之力一點點輸送進去。
與此同時,藉着身體的遮擋,張寒發動神威,將葛小倫吐出來的血水轉移進了儲物空間。
之所以使用天手力讓葛小倫做擋箭牌,一方面爲了教訓下他,讓他長點記性,另一方面就是爲了收集銀河之力的基因。
這幾天的思考,張寒大致有了個計劃,他準備將所有的四代神體基因湊在一起,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從而將自己的身體強化到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
眼下,銀河之力的基因到手,太陽之光也在面前,四代神體之路已經揚帆起航!到那個時候,說日天就日天,絕不含糊!!
“咳!哦咳咳……”
有了陽遁生命力的刺激,葛小倫的身體恢復極快,不一會兒,便甦醒了過來。
見張寒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在體內散開,整個人彷彿泡在溫泉裡,舒服的他直想就此睡過去。
“我……你……靠這麼近幹什麼?”
葛小倫臉上閃過些微糾結,眼前的景象,很明顯是張寒救了自己,可要他向這個人渣道謝,絕無可能,只能用這種方法掩飾內心的尷尬。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面帶鄙視,人家以德報怨救了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還惡言相向。
你丫這樣幹,會沒有朋友的……
張寒收回陽遁之力,站起身對趙信說道,“帶着他,退遠點!”
趙信忙不迭的走過來,扶起葛小倫,一直退到了百米之外。
場地再次被清空,張寒與蕾娜緩緩踱步,謹慎的對峙着。只見對方擡手一招,無數黑色的盔甲零件自虛空中閃現,一塊塊覆蓋在身上。
頃刻間,蕾娜變成了一個帶着面罩的黑甲戰士。
穿上盔甲的一瞬間,盔甲裡的暗質計算機立即啓動,開始計算張寒的身體強度和攻擊方式,試圖從中找出他的弱點。
張寒沒有暗合金裝甲,而且也不太喜歡這種笨重的中世紀盔甲,在他眼裡,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