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方,白胖胖仰面躺倒在地上,身下一灘水漬正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就在他的不遠處,小力靠着牆壁坐着,雙眼無神,嘴脣不住的顫抖。
謝雲不愧是護士,雖然害怕,依舊快步上前爲兩人檢查身體。
李淑雲想要去幫忙,轉了一圈卻無從下手,只能帶着哭腔語無倫次的安慰着小力。
凌天簡單的看了兩人一眼,便不再理會,目光掃視着周圍。
這裡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特別是腳下的人偶。
粗布製作的人偶很粗糙,可就是這種粗糙,讓人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細細回想一陣,他猛然想起自己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謝家村。
他記得在謝家村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這樣粗布製作的人偶,只是當時他並不知道那是人偶,在當時看來,不過就是些粗布包裹而成的各種形狀。
現在看到人偶,再將那些粗布包裹的形狀連在一起,簡直就是還未畫上五官的人偶。
“這些都是謝家村製作的人偶?謝家村和溶洞有什麼關係,或者說,所謂的溶洞根本沒有問題,一切都和鬼屋有關?”
“你說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的李淑雲打斷了凌天的思考,凌天笑了笑,並沒有解釋,而是轉向謝雲問道:“他們兩個沒事吧?”
“沒事,只是被嚇到了,估計,估計出去需要一定的心理治療。”
“沒事就好,我們快點出去吧。”
“這?”
謝雲有些爲難,倒不時她不想出去,而是無論白胖胖還是小力,體重都算不上輕,凌天能扶一個,但她們兩個女生絕對扶不起另外一個。
更別說還有那狹窄的樓梯。
可要是讓她們其中一人出去請人幫忙,想象這恐怖的鬼屋,還真是有些害怕。
至於讓凌天出去,她們兩個女生待在這裡,也是很害怕的。
謝雲的猶豫讓凌天很快想到了原因,只是他也有些無奈,剛纔在路上的時候,幾個人已經發現,手機在這裡並沒有信號,剛纔等在樓梯口的時候,更是無數次拿起手機查看。
想了想,凌天道:“我們想辦法將她們帶到樓梯口,然後我出去叫人吧。”
雖然並不希望凌天離開,但這顯然是最好的方法。
三人累出了汗水,總算將白胖胖和小力拖到了樓梯口,安排幾人擠在樓梯拐角的狹小空間後,凌天才再三囑咐不要亂動,然後上樓回到了鬼屋的主路。
沒有心情再去探查情況,凌天快步走向鬼屋的出口,不知道是不是鬼屋的存在知道他並不好惹,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的情況。
等到一羣人進來將白胖胖兩人弄走,時間也不過纔過去半個小時。
看着遠去的救護車,凌天終於鬆了口氣,吩咐李淑雲兩人道:“這裡你們不要再來了,記下我的電話,如同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打給我。”
鬼屋中凌天的冷靜和大膽在兩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影響,自然沒有推辭,很快,三個人交換了電話各自離開。
凌天在外面逛了一圈,吃了點東西,再次回到遊樂場。
此時,鬼屋已經再次關閉,彷彿擔心有好奇的人闖入鬼屋,外面還有個保安守着。
凌天想了想,走過去遞給保安一根菸,打算隨便找個藉口和對方聊聊。
誰知道保安接過煙,直接道:“你是剛纔去鬼屋的人吧,你膽子真大,都沒被嚇到。”
“呵呵,我從小膽子就大。”見對方已經找好了話題,凌天也順着對方話說了起來。
對方是個老保安,遊樂場開業的時候便在這裡。
他本是這裡的居民,遊樂場徵地的時候隨便提出了當保安的要求,一干就是小三十年。
其中說起鬼屋,保安顯然想說的很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離鬼屋太近,他總是欲言又止。
凌天也很有眼力,當下提出請對方下班後喝酒,這下總算打開了對方的話匣子,鬼屋的情況也漸漸清晰起來。
鬼屋的老闆叫做謝王偉,也是當地的居民,徵地的時候主動放棄了補償款,選擇在這裡開了一個鬼屋。
剛開始生意還不錯,可鬼屋和其他的遊樂項目不同,來過一次的人很少會再外第二次,漸漸的,鬼屋的生意越來越差。
當年看着他開鬼屋賺錢而佩服不已的人漸漸改變了看法,一個個嘲笑起來。
謝王偉也是着急不已,後來回了一趟老家,也沒見添加什麼設備,整個鬼屋的生意卻再次火爆起來,鬼屋也第一次傳出了鬧鬼的傳聞。
不過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頂多有人被嚇到,大家也不當一回事。
直到有一次,謝王偉的老婆偷偷進了鬼屋,要知道,謝王偉是一個很迷信的人,雖然自己開着鬼屋賺錢,卻從不讓老婆和女兒過來,別說進鬼屋,連靠近都不行。
他老婆有次送飯,見他忙,就將飯送到了售票臺,當時謝王偉直接火了,當着衆多遊客的面狠狠打了他老婆一頓。
兩口子整整冷戰了小半年,關係才緩和過來。
這次他老婆敢進鬼屋,怕是要是謝王偉打死。
或許他老婆也是害怕這個,進入鬼屋後直接就離家出走了。
丟下了謝王偉和當時不足10歲的女兒,衆人雖然嘆息他的遭遇,卻也暗自覺得,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但謝王偉似乎並沒有吸取教訓,依舊如對待妻子一般,嚴厲要求女兒不得接近鬼屋。
直到謝王偉死在鬼屋之中,在找到他遺體的時候,手機上還有一條未曾發出的消息。
‘前玩不要進入鬼屋,讓陳伯伯他們來給我收屍。’
只是可惜,這條信息並沒有發出,謝王偉的女兒在接到父親過世的消息後,進入了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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