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老張,你這米哪買的?”
蔡光正端着碗,扒飯扒得像是剛放出來的,神奇的是,嘴裡塞滿米飯卻還能口齒清晰的說話。
而被他問話的張招遠,形象和他相比也是不遑多讓,一塊肉三口飯,含含糊糊地應着:
“我也不清楚啊!平日裡吃飯的米都是秋菊買的”
“呵呵...這是小張帶來的,說是好東西專門拿來給我們嚐嚐,爲避免浪費,他還把我原先煮得飯全吃完了”
老太太樂呵呵地看着張風吟,現在他對這個小夥是越看越喜歡,如果不是他已經結婚……
而他眼中的好小夥張風吟,正抱着個湯盆,盛滿一盆飯扒拉着,吃得紅光滿面。
這倒不是他故意惡搞,一來剛纔他承諾今天解決這鍋普通米飯。二來,自從那雷龍在身體到處遊蕩後,他的飯量就與日俱增,可能是身體機能強化,消耗也跟着增加吧。
到現在,他的食量估計已經是普通人的七八倍,所以,爲避免麻煩,就乾脆整盆端。
因爲這個事,對面的張南枝,也就是張招遠的孫女,已經不止一次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他。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看彬彬有禮的李憶年,再回頭看看這粗俗鬼,簡直不是一般的次。
對此,張風吟完全沒有感覺,就算知道也無所謂,不在乎!因爲他從來不在乎其他女人對自己的看法。
從老張筷子下奪回最後那塊五花肉,呲溜一下吞掉後,才笑嘻嘻地對蔡光正說道:
“這不是一般的米,世界上除我這之外不會有第二顆,所以您就別起這心思了”
“你可真愛吹牛,還沒有第二顆,你怎麼不說這是王母娘娘吃的?”張南枝瞧不得他那嘚瑟勁,淡淡地嘲諷着。
喲吼,小樣的你這是要上天啊!這整晚就沒見你給過哥好眼神,咱這是怎麼着你啦?
張風吟笑着回答:“娘娘不愛吃大米,她老人家和你一樣愛吃桃!”
“我二師弟也認爲我愛吃桃”
張風吟呵呵一笑,低頭專心吃飯,對於這種吵架自損一千殺敵八百的貨色,他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心理陰影太大!
因爲他永遠不會忘記,打英雄聯盟時,因爲隊友菜就罵了一句“NMSL”,結果隊友竟然不和他對罵,反而對着他叫起爸爸來。
“有空給我送幾十斤過去,我就住隔壁”
蔡光正吃掉碗裡的飯,把空碗伸到張南枝的面前,抖了兩抖,等她把碗接走去添飯時,纔對着張風吟來這麼一句。
張風吟調笑着:“我說蔡大爺,你怎麼老這套?您是不是見啥好東西,不管是誰都來一句?”
老蔡拿起筷子敲敲菜盤,像學校老師劃重點敲黑板一般,“說說咯!又不浪費什麼,萬一別人要真送過去,那不就賺了嘛?”
除開不要臉一點,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沒有!”
說完把盆底的一大坨飯,三兩口塞進嘴裡後,和張招遠夫婦告了聲罪,就起身拎着早已吃完的李憶年,準備啓程回去。
因爲蔡光正看他,和張南枝看李憶年的眼神都不太對,再留下來還不知道得出什麼幺蛾子,還不如趁早開溜。
“老子就說你的運氣起點都在我身上,你還不信!你沒發現你缺啥我就能給你整來啥?”房間裡,張風吟雙手枕頭,用腳趾指着牀上的李憶年,氣憤地說着。
而李憶年則盤膝而坐,不停地控制着胸前的水球,讓它慢慢變成水箭。聽張風吟這麼說,手掌一揮就把變形完成的水箭,射向後者。
見水箭被憑空出現的雷電,擊成水蒸氣後,才苦笑地開口:
“你認爲兄弟我,現在還有心去談情說愛嗎?”
“每一個失戀的人,事後都信誓旦旦的說着:我感覺今生都不會再愛了!可過段時間還不是一個個,你儂我儂滾牀單,而且滾得比以前都歡!”
張風吟說完就掏出根菸叼着,也不點燃,這習慣是從他知道有救後養成的,天天叼着跟煙不抽,跟個二流子似的。
“你可別,我這輩就愛過一個人,你說的那些和我半毛錢關係沒有!現在我只對修煉有興趣,所以下次那張南枝在家,你就別拉着我一起”
李憶年說着又在胸口彙集出一個水球,這次沒有讓它變形,而是一直不斷地從空氣中吸收水分,同時又好奇地問起張風吟:
“我說,爲什麼你都不用修煉的啊?”
對於這個,他可是相當的好奇,忍了好多天現在終於有機會問出來。
“下次她在的時候我也不會去,我感覺和她八字不合,非常不合的那種!
至於修煉,我和你走的路子不一樣,我修煉的條件比較苛刻,需要雷或者電。
雷的話相當麻煩,不說這裡已經大半年沒有雷雨天氣,就算有,我也沒有材料可以製作散雷樁,應該是這個名字吧記不太清楚。
那是一種可以把雷力變小的東西,沒這東西,一道雷下來我就可以直接上萬寶山了。至於電...”
張風吟一個鯉魚打挺站直身子,指着牀頭的插座:
“不久前,我用那玩意完成的第一次修煉,你猜猜發生了啥”
“啥?”
張風吟攤開手聳聳肩繼續道
:“我修煉完發現吸掉快一萬度的電,而修爲也從凡人直接晉升煉氣期一層頂端。這本是個天大的好事,可因爲這事也搞得我不敢再修煉。
前兩天房東才和電業局的扯皮扯一上午,就爲了那突然消失的電,你說我怎麼還敢再修煉?
害我現在連第一次鍛體都還沒進行,真鬱悶!”
“哈哈,這倒是真的挺鬱悶的,說起這個,好像就只有我修煉最爲方便,前兩天啊成還在抱怨,說他不想回泉市,在那買一堆煤氣罐都快被當成報復社會的了”
被這大笑給打岔了下,氣息一動,那水球就直直地朝下落去,砸在窗前的地板上,溼了一大塊。
李憶年見狀,索性也不再修煉,躺在牀上和張風吟聊起家常,聊着聊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都睡着了。
...
夜!
在另一個漆黑的院子裡
房子上那有一點年頭的木門,突然被緩緩打開,巨大的吱呀聲也把房內的主人驚醒過來。
“誰!”
電燈的開關在門口處,所以他只能在牀上大聲詢問着,企圖用聲音提醒對方,自己已經清醒,趕緊離開。
然而門口卻沒有一絲的聲響,只有微風帶着門,輕輕的咿呀着
“到底誰在那裡,說話!”
主人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藉着月光,他發現門內外空蕩蕩的。
依舊無人回話,
考慮良久,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於是他就下牀來,小心翼翼的朝着房門摸去,他準備去開燈看看,同時心裡也在寬慰着自己:估計是自己又大意忘了關門,才導致它被風所吹開。
然而他內心拒絕承認的是,今晚已經確定三次們關了……
他慢慢得摸索着,在手指即將碰到開關的時候,
突然感覺旁邊有道視線正看着他!
一回頭
就見旁邊一對綠色的熒光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當視線對上的剎那,那雙眼睛的主人猛地一躥,對着他就撲了過來...
“啊~”
主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呼喊聲,就徹底地失去知覺。
房間裡也重新回覆平靜,不多久,就傳來輕微的咀嚼聲
“咔~”
“咔~”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