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這三個小妾定下了分大小的規矩後,我又和她們閒聊了幾句,從阿秀口中得知,我這次納妾收到的賀禮,比之上次更是多了許多。特別是本縣那些還頗有些家財的士紳,平均每人都至少送了價值百兩銀子以上的賀禮,這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的,而這次賀禮的總價值都快近萬兩了。如此看來,辦喜事特別是一些有權勢的人辦喜事,是一種十分有效的斂財手段。怪不得,記得前世的報紙中看到過,說那些貪官一般都比較喜歡大肆『操』辦自己家中的紅白喜事,比如自己的長輩去世了,兒子結婚了,女兒出嫁了,自己過五十六十大壽了,更甚至兒子或女兒考上大學了諸如此類的事情,其中個別一點比較貪的,基本上每年都有那麼幾次要『操』辦這些喜事。而那些有求於他,或巴結與他的“朋友”,每年都得破費那麼幾次,通過此種手段,這貪官的隱形財產當然就越來越多了。而這“正常”的人情往來,歷來是中國的傳統,紀檢部門也是爲之奈何的。
要不是我的錢早已多的沒處花,我還真要想前世那些斂財有術的貪官們學習。今次受了這些人這麼多賀禮,我多少有些過意不去,與幾女交待了一聲後,我便來到前院,又平易近人的挨桌給這些本縣的鄉紳和村老敬了酒,其中幾個在當地特別有名望,也是此次送的賀禮最爲厚重的,我便親自上前向他們單獨敬酒,給足了他們面子。收了這些人這麼多的賀禮,總不能讓他們白來一趟不是,這禮數還要照顧到的。一杯酒就能換來,一百兩銀子的買賣,是誰都是願意做的。
這一頓喜宴到最後吃得也算是賓主盡歡,直到將近黃昏時分,才陸續有人起身告辭,也算是到了此次喜宴結束的時候了。
我同老爺子以及我的結義大哥陳東,親送這些人出門,再次給足了他們面子。
等最後賓客們盡散後,我們三人回到前堂內坐下喝茶。
舉盞牛飲了一杯茶後,我便問陳東道:“大哥,你這次跟嫂子到哪裡遊玩了?直到前日纔回?我看要不是我只給你一個月的假,你肯定還不想回來。”
陳東哈哈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道:“這次我跟你嫂子去了一趟京城,也算是遂了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心願。要不是上次,我圖總突然受傷,早就見識過京城的繁華了。”
其實,我早就通過暗中跟隨他的兩名探馬隊隊員口中得知他的去向,現在見他甚是留戀京城的繁華,那自己接下來對他的安排想來他肯定是很樂意的。不過,我還不『露』聲『色』的說道:“哦,京城離着我們這兒可不遠啊,你們一來一回至少也得半個來月吧。這樣算起來,你和嫂子在京城也就呆了十來天時間吧。”
陳東一副直腸子模樣的說道:“是啊!不怕你們笑話,見識過京城的繁華後,我和你嫂子都有點捨不得回來呢。”
“不會吧,大哥,京城在我看來,雖然繁華,但那比得了我們這裡親切啊。”我裝出訝異的樣子,但馬上轉口道,“不過,大哥你和嫂子要真是喜歡在京城常住的話,那也好辦。”
“怎麼?難道你有辦法讓我和你嫂子在京城常住?”陳東有些疑『惑』中帶着些許期待的看着我,“安平你也在京城呆過,京城的物價可比我們這裡貴多了,別說常住了,那十幾天在京城的花銷,就不是我們夫『婦』能夠承受得起的。要不是你說能讓阿秀給我們報銷的話,我們現在就可說是傾家『蕩』產了。”
這時,老爺子『插』嘴訓斥道:“東子,你夫妻倆這次的花銷我也聽說了,居然一口氣花去了五十兩,你們也太能花了。要知道,當初安平買下這個院子也才只有五十兩而已,你夫妻倆倒好,一個月不到,就將這麼個大院子花出去了。你說,你是不是覺得可以找阿秀報銷,就隨便『亂』花啊。”
“哪能呢?二公,我東子的爲人,難道你還信不過嗎?這次花去了五十兩銀子,其中光來回路費就用去了差不多二十兩銀子,而在京城的十幾天,我們夫妻倆光住宿費就又花去了十幾兩銀子,剩下的十幾兩銀子,大都花在吃的方面了。另外就是花在帶回來的那些京城土特產上了。”
“你行啊!”老爺子當即瞪起了眼睛來,“你前天給我送來那麼一大堆土特產,我還以爲你突發孝心,知道孝敬我這二公了,卻原來是花的安平的錢。你難道窮得連這點土特產都買不起了嗎?啊!”
陳東大概也知道自己有些理虧,當即被老爺子訓得擡不起頭來。我雖然對自己這個結義大哥花我的錢,來討好老爺子以及村裡其他人的做法,很有些意見。但見老爺子很是生氣的樣子,只好開口打圓場道:“爺爺,算了,算了。之前我讓大哥帶嫂子去遊玩的時候,不是她們一切花銷都可以報賬的嗎?大哥如此做也無可厚非。再說,此次大哥雖花去了五十兩銀子,但在我看來也不是太多。爺爺,你就不要跟他斤斤計較了。”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道:“安平,你現在的身家當然覺得五十兩不是很多。但是,你不知道這五十兩銀子可以讓普通五口之家豐衣足食的過一年嗎?”說到這他又看向陳東,怒其不爭道,“東子,你也是窮日子過來的人了,儘管安平現在有了些家財,但你也不能這麼大手大腳的花他的銀子啊。做人要有骨氣點纔是。”
陳東只好點頭受教道:“二公說的對。以後,我不敢再胡『亂』花錢了。”
老爺子再次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想來對陳東如此很是失望。
未免老爺子對陳東沒完沒了,我當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大哥,既然你和嫂子這麼喜歡在京城久住,我看要不就派你在京城幫我打理生意吧。”
“打理生意?”陳東微微一愣。
“是啊。上次上京之時,我和端王也就是現今元昌帝的胞弟談妥了,他出店面和人手,我們只要出貨,在京城開個紙行分行。這不,正好少個與之聯繫協調的人員,本來我還打算找別人的,但現在見大哥你和嫂子希望常住京城,就派你去好了。正好,皇上賜給我的京城府邸一直空着沒人管理,你和嫂子就順便住進去,代我管理一下吧。”
“真的!?”陳東驚喜莫名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道:“難道還騙你不成?”
“那真太好了。”陳東高興的一拍自己大腿。
老爺子一臉疑『惑』的望着我,問道:“安平,現在我們自己的紙行生意都忙不過來,你怎麼還想着去京城開分行?”
“爺爺,你是有所不知。此事,一來在上次京城之時,我就答應這個端王了,現在他都來信催我了,我不能失信於人;二來,我現在怎麼說都算是朝廷中人,總得要了解朝廷的一舉一動吧,而我自己又離不開,派大哥去正好,幫我隨時注意朝廷的風吹草動,這樣我這個十里候纔會當的安心;三來,大哥也可幫我在京城之中結交一些權貴,這樣以後,萬一有了什麼變故,也好有些照應。”
“安平,東子他行嗎?”老爺子一臉懷疑和不信任之『色』的看向一臉驚喜和意外之『色』的陳東。
“我看行!”我一臉信任之『色』的看着自己這個結拜大哥。直到今天,我當然對陳東的『性』格有了些瞭解,外表看似老實非常的他,其實卻是『奸』滑的很,有着扮豬吃老虎的良好潛質。
“你既然這麼相信他。我這老頭子也無話可說。”老爺子再次搖了搖頭。
陳東也有些猶疑和爲難的說道:“安平,你讓我在京城之中結交那些權貴?這……這我一介普通武士……這……”
“放心,大哥,上次在京城之時,我已經和那端王談妥了,他會讓他的幼孫來我們分行管事,而你只要搭上端王這幼孫,就可以通過他來結交京城權貴了,到時你再透『露』出是我這個十里候的結拜義兄,他們自然不會小瞧於你。你可別忘了,我這十里候雖只是個鄉侯,但上次着實在京城幹了些事情出來,而且還有着御賜欽差的頭銜,他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聽完我這些話,陳東一拍自己腦袋,嘿嘿直樂道:“這倒也是。他們再看不起我,可也得買你這個‘神廁使’幾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