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夷地,海賊蟻通醜五郎的藏身地——
“還有酒嗎?”
“再多拿點酒上來!”
“這蝦夷地的鹿肉吃慣了,還蠻好吃的,比魚好吃!”
……
蟻通醜五郎所藏身的山谷裡,現在可謂是一片歡聲笑語。
大家都歡快地吃着、喝着、鬧着。
難得的貴客上門,讓蟻通久違地大方了一把,將庫存的所有珍饈美酒好茶全數端出,誓與貴客同樂。
宮部與蟻通並肩同坐。
二人並肩坐在一起,那畫面衝擊力不得不說,真的是大極了,一個醜得難以直視,一個帥得讓人難以別開視線,視覺的反差效果可謂是頂級。
二人的舉止之差別也是天差地別。
蟻通是拿着個大酒碗大口大口地灌酒,而宮部是十分優雅地小口小口抿酒。
“蟻通大人,我們一開始爲了找到你,可謂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啊。”宮部用玩笑的口吻說道,“我們一開始是去你的那個偏西方一點的據點,然而卻撲了個空。”
“幸好我們知道你所有據點的位置,我們沿着你所有居帶內的位置一點點找過來,總算是找到了你們。”
“嗐!別提了!”蟻通擺了擺手,“前陣子,我麾下的4個部下被人給俘虜了。”
“被俘虜了?”宮部反問。
“我那4個部下負責去拐那個託……託什麼村來着?”
“託呵村。”蟻通身旁的一位部下提醒道。
“沒錯沒錯,就是那個託呵村的女人。”
“結果不慎被那個託呵村的蠻夷給抓到了。”
“雖然論正面交鋒,我們當然不會輸給區區一幫蠻夷。但是和蠻夷硬拼,對我們來說也是百害而無一利。”
“打贏了也不值得炫耀,也獲得不了什麼好處,更何況即使打贏了,肯定也會有不少的死傷。”
“幸好我的那4個部下都是新來的,只知道我的那個西部老據點的位置。”
“所以在得知我的那4個部下被蠻夷給俘虜後,我就立即捨棄了我的那個西部老據點,搬到了這裡。”
“原來如此。”宮部點了點頭,“那蟻通大人您今年在蝦夷地的‘收成’還好嗎?”
“今年的收成一般般。”蟻通面露憾色地搖了搖頭,“一共抓到了18個不錯的女人。”
“我已經提前派人將今年的‘收成’給提前運回壹岐島。”
“宮部大人,你們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呀。若是再晚上幾天,你們可能就真的要撲了個空啊。”
“我本來就計劃着在5天后離開蝦夷地,返回壹岐島。”
宮部挑了挑眉:“蟻通大人,您今年這麼早就打算回去嗎?我記得您不是一向是要等蝦夷地入春了纔會離開蝦夷地的嗎?”
“今年在蝦夷地待得不太順啊。”蟻通唏噓道,“蠻夷是一幫野蠻人,他們越來越不好拐走了。”
“今年忙活來忙活去,只成功拐走了18個女人。”
“如此低的效率,都讓我沒有新情再留在蝦夷地。”
“更何況我聽說幕府對蝦夷地出兵了。出兵數有好幾千。”
“雖然不知道幕府是打算攻打蝦夷地的哪兒,但既然有幕府的軍隊來蝦夷地了,那我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免得遭到波及。”
宮部頷首:“幕府出兵蝦夷地嗎……確有此事呢。”
“我在登上蝦夷地之前,就有收到了幕府要對那有名的紅月要塞出兵的消息。”
“幕府的出兵數可不止數千。幕府聯同東北諸藩合計出動了1萬大軍。”
“一萬大軍……”蟻通咋舌,“名副其實的大軍啊……目標是那個紅月要塞嗎……那紅月要塞被攻陷了嗎?幕府的大軍現在還留在蝦夷地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宮部搖了搖頭,“但我認爲紅月要塞的淪陷應該只是遲早的事情,他們的城塞再怎麼堅固,也不可能擋得了幕府的一萬大軍的。”
“說得也是。”蟻通咧嘴笑道。
“蟻通大人,既然你原本打算在5天之後便乘船離開蝦夷地,那麼突然冒昧來訪的我們,應該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與困擾,影響到你們離開的計劃吧?”
“哈哈哈哈!不會!”蟻通豪爽地擺了擺手,“反正早幾天離開,還是晚幾天離開,都大差不大。”
說到這,蟻通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停頓了下後,接着道:
“宮部大人。在結束此趟的蝦夷地之行後,你們打算去哪?”
“我們要先去薩摩藩一趟,然後再乘船回琉球。”
“哈哈哈!”宮部一拍大腿,“薩摩藩嗎?那正好與要回壹岐島的我們順路啊!”
“宮部大人,你們之後要回去的話,不如讓我們來送你們一程吧?”
宮部面露意外之色:“你要送我們一程?可以嗎?”
“當然可以!”蟻通高聲道,“您也知道的,薩摩藩和壹岐島算得上是鄰居了。”
“既然我們是通路的,自然可以送你們一程。”
“這樣一來,你們也能方便許多。不需要再走回鬆前藩去坐船。我們的船就停在離這不遠的海灣,走個5天就能到。”
“……那好吧。”宮部沒做太多的思考,便微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們之後就有勞蟻通大人您送一程了。”
說罷,宮部向蟻通舉起酒杯。
蟻通也連忙舉起自己的大酒碗:“哈哈哈!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語畢,二人都將各自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
……
爲了好好招待宮部一行人,蟻通將山谷中最乾淨、最宜居的煽動清理了出來供宮部等人居住。
山洞內,宮部剛一屁股坐在了鋪上草蓆的地板,一道帶着些許不悅之色的年輕嗓音便冷不丁地自他的身側響起:
“宮部大人,我們之後真的要乘那個蟻通的船回去嗎?”
“怎麼?”宮部面含笑意地扭頭看向出聲的這個年輕,“御子柴,你不喜歡乘坐海賊船嗎?這可是十分難得的經驗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機會乘海賊船的哦。”
“並不是不喜歡乘海賊船。”被稱作‘御子柴’的年輕人搖了搖頭。
“那是爲何?”宮部反問,“就如那個蟻通所說的,乘他們的‘順風船’可是能節省不少的時間哦,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你如果是擔心海賊船會遭到官府的攻擊,那大可不必爲此感到擔心。”
“日本也好,唐土、朝鮮也罷,現在都實行着閉關鎖國的政策,不用擔心會有官府的船來追剿海賊哦。”
“我也不是在爲這種事擔心。”御子柴低聲道,“我只是單純地不喜歡蟻通這個人而已……”
“宮部大人,我不太明白——主公他爲何要特地費這麼大力氣,派我們來給那個蟻通送錢?”
“而且還送了足足3000兩金。”
“雖然3000兩金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一想到是要將這些錢送給那個蟻通,我就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我們現在也沒有再和蟻通合作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主公爲什麼要派我們來這種苦寒之地給蟻通大人問好、送禮。”
“……原來如此。”宮部輕輕地點了點頭,“你會有這樣的疑問,也不奇怪呢。”
“但這本就是主公他會做的事情,不是嗎?”
宮部露出溫和的笑容。
“主公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格——對敵人毫不留情、趕盡殺絕。對部下與朋友慷慨大方、慷慨有加。”
“雖說主公有時候發起火來很可怕,但他絕大多數時候面對部下、朋友都是笑臉相迎。”
“主公他之前和蟻通有過相當友好的合作。面對主公所提出的種種要求,蟻通總能按時按量地完成。主公他最喜歡這樣子的部下、朋友。”
“對主公來說,蟻通就是他的好朋友。”
“對待朋友,主公就是這樣——即使已經不再和你合作了,也仍舊記得你並願爲你一擲千金。”
“而且——如此厚待蟻通,也有一部分利益上的考量。”
“我們的總據點現在位於琉球。靠走私貿易來斂財。”
“而蟻通的總據點位於壹岐島。”
“蟻通的主要活動海域,和我們的主要活動海域有許多的重合。”
“所以日後說不定會碰到需要蟻通來幫忙的場合,因此一直和蟻通保持良好的關係,對我們來說也是利遠大於弊。”
“……宮部大人,你說的話我都明白。”御子柴輕嘆了口氣,“但我還是對那個蟻通喜歡不起來啊。”
“你不喜歡也沒關係。”宮部優雅地掩嘴笑起來,“老實說,我也很不喜歡蟻通這個醜男。”
“但外交就是這樣——即使再不喜歡對方,也要衝着人家擺出笑臉。”
“好了,就聊到這吧。都準備睡覺吧。”
“宮部大人。”這時,一道嘶啞、蒼老的聲音響起,“今夜需要組織人守夜嗎?”
說話之人,是一個禿頭的“地中海”中年人。
這個“地中海”的外貌極爲恐怖——他的雙眼,應該有眼珠的地方卻空無一物。
是一個沒有眼珠的瞎子。
但這樣一個瞎子,卻攥着一柄打刀。
“嗯……還是組織人守夜吧。”宮部緩緩道,“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森丸先生。今夜的守夜人員的選配,就交由你負責了。”
“我知道了。”瞎子……也就是森丸向宮部行了一禮,然後以掌中刀來作導盲棍探路、快步離開。
……
……
蝦夷地,鬆前藩,鬆前城——
緒方和阿町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呈現在二人眼前的,是鬆前城的一條寬敞大道,大道的兩旁是鱗次櫛比的商鋪,大道上是熙來攘往的人羣。
前來打發時間的行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拉貨的大板車橫衝直撞;不知是哪家大戶人家乘着轎子慢悠悠地出行……
傳進於二人耳中的,是人聲鼎沸的大道所傳出的喧鬧聲。
大地被人足踩踏的聲音;商販們的叫賣聲;因行人們的某些小摩擦而爆發的吵罵聲……
望着眼前的景象,聽着傳入耳中的這些聲音,緒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們沿着來時的路原路返回,花了不知多長的時間,終於回到了鬆前藩的鬆前城。
他們終於回到了農業社會的城市之中。
與阿町在蝦夷地待了多長時間了?緒方已經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他們在初次進入鬆前藩時還是寒冬,而現在鬆前藩已快要入春了。
在回到鬆前藩後,緒方明顯地感受到鬆前藩的氣溫回暖了不少,阿町這種體質屬於正常人水平的人,也只需要穿上3件薄衣便可禦寒。
在阿伊努人的地盤裡度過了幾個月的部落生活後,望着眼前這極具現代氣息的熱鬧街道,不僅讓緒方有懷念的感覺,同時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太久沒有見到這麼多的人了,感覺都有些不太習慣了呢。”一直住不太慣阿伊努人的屋子的阿町,一臉露出像是如釋重負般的表情,一邊用力地伸了伸懶腰。
“剛好快到中午了呢。”緒方擡起頭看了眼頭頂的太陽,“我們去吃午飯吧。你想吃什麼?”
阿町乖巧地點了點頭:“終於可以吃到久違的和食了……還是蕎麥麪、飯糰這些和食比較適合我。”
緒方對鬆前城並不瞭解,畢竟他此前只在鬆前城待過一天而已。他隨意地找了個看上去很閒的路人: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離這裡最近的飯館在哪?”
行人:“……”
這個看上去很閒的行人偏過頭來看向緒方時,眼中流露出一股厭惡之情。
但在看到緒方腰間的雙刀後,這個行人立即將他眼中的厭惡感壓下。
雖然他這壓抑眼中情緒的動作很快,但緒方還是清楚地捕捉到了他這細微的表情、情緒變化。
只見這行人迅速掩蓋了眼中的情緒後,屏着呼吸:
“沿着這條路往前直走,然後再向右拐便能找到一家有許多餐館的街道。”
說罷,行人便快步從緒方的身前走開了。
傻在了原地的緒方,怔怔地目送着這行人的快步離開。
“……是我看錯了嗎?”剛剛一直站在緒方旁邊的阿町也怔怔地看着那個行人的快步離開,“那人剛纔在跟我們說話時,是不是在屏着呼吸啊?”
“你好像並沒有看錯……”緒方的這句話剛說完,便陡然聽到頭頂有“嗡嗡嗡”的聲音。
緒方擡頭一看——是隻蒼蠅在他與阿町的頭上盤旋。
緒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將鼻子貼近阿町的脖頸,用力一吸——宛如鹹魚般的味道直往緒方的鼻孔裡鑽。
直到這時,緒方纔驚覺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從坎透村原路返回鬆前城的這一路上,緒方他們自然沒有那個條件洗澡什麼的,在這種苦寒之地,也不可能拿那些只需輕輕一碰便會凍得手腳發麻的河水來洗澡。所以他們兩人的味道,早已變得與海邊曬乾的鹹魚沒有什麼兩樣。
但因爲他們兩人都聞習慣了彼此身上的味道,所以鼻子都自動過濾了各自身上的體味……
“我說……”阿町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可怕的事情一般,臉色發白,“我們兩個現在真的有臭到連蒼蠅都吸引過來的程度嗎?”
緒方將腦袋從阿町的脖頸處擡起,向四周望去——周圍的行人都在有意無意地繞着緒方他們走,令緒方與阿町的周圍像是有了層無形的圓形防護罩一般,將緒方二人與行人隔離開。
“……阿町,在吃午飯之前,我們先去找個澡堂洗個澡吧……”
……
……
好好地洗了個澡、吃了個午飯後,時間便已到了下午2點。
時間還遠遠沒有晚到“要把事情都留到明天再做”的程度,所以在吃過午飯後,緒方他們便馬不停蹄地去尋找林子平此前跟他們說過的那座有經營“偷渡”業務的定江屋。
鬆前藩只是一個彈丸小藩,所以身爲鬆前藩藩廳的鬆前城自然也不會大到哪去。
緒方他們僅問了幾個路人,便找到了定江屋的所在。
定江屋是一座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雜貨鋪,坐落於某條人流一般的街道的角落。
進到裡面後,便能看到一座正對着店門口的櫃檯,櫃檯的後方有着2個並排而坐的年輕人。
緒方沒有多廢話,直接衝到櫃檯前,爆出了林子平此前跟他說過的暗號:“一片蘆葦渡大海。”
聽到緒方爆出的這暗號後,坐在櫃檯後的那2個年輕人揚起視線,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緒方一眼後,其中一人站起身:
“二位請跟我來。”
緒方與阿町跟着這個男人上到了店鋪的二樓,進入了二樓的某座房間。
房間內,是一個正端着根菸槍、倚在窗邊吞雲吐霧的中年人。
“白太郎先生。”那名領着緒方二人入房的年輕人用標準的敬語朝這個中年人說道,“這二人想坐船。”
中年人偏過頭,看了緒方和阿町一眼:“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年輕人應和一聲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二位,你們先隨便坐吧。”中年人招呼着緒方與阿町坐下。
“我們兩個想乘船回日本本土。”屁股剛一捱到榻榻米,緒方便直截了當地說道,“會在哪個地方登陸?要多少錢?何時出發?”
“嘛嘛。”中年人朝緒方擺了擺手,“不要這麼着急嘛。”
“先容我做個自我介紹。”
“我叫白太郎。可以把我當成幫助人們坐船的中介人。”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被誰介紹來我們這的,但你們獲取的消息似乎有些滯後了——我們現在已經不載武士了。”
說罷,白太郎瞥了一眼緒方腰間的雙刀。
“哈?”緒方蹙起眉頭,“不載武士?爲什麼?”
“這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白太郎用力地吸個口煙,隨後緩緩道,“一個月前,我們載了幾個武士來蝦夷地。”
“但那幾個武士卻在半途中,於船上打了起來。”
“而他們打起來的理由,僅僅只是因爲鞘當。”
鞘當——十分經典的武士們爆發街頭爭吵乃至械鬥的理由之一。
武士刀被譽爲武士的靈魂,所以總會有些魔怔人因自己的佩刀被別人碰到了而大發雷霆。
所以在大街上常常看到這樣的景象——某名武士僅僅只是因爲刀鞘被別人給碰到了就恨不得要將對方給砍死。
這種因佩刀被外人給碰到而引發的矛盾,都被統稱爲“鞘當”。
“這也不是偶然出現的個例了,相比起平民,武士更容易鬧出各種各樣的麻煩。”
“而且因爲武士都帶着刀的緣故,所以武士們鬧出麻煩後,處理起來也相當地棘手。”
“因武士鬧事,我們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
“一個月前,我們的老大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反正會來搭船的武士數量遠少於平民,所以老大他在一個月前決定從此以後不再讓武士上船。”
“所以你來得相當不及時啊。”
說到這,白太郎聳聳肩。
“若早一個月來,你就能上船了。”
“不過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倒是可以上船。畢竟她並不是武士。”
“爲何恰好就在我需要乘船的時候,禁止武士上船……”緒方抽了抽嘴角,“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和那種腦袋有毛病的武士不一樣,我絕對不會鬧出什麼麻煩事出來的。”
緒方的話音剛落,白太郎便猛地挺直了腰桿,以一副義正言辭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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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了。”
“我們怎麼可能會因爲你的一面之詞就讓你上船。”
“以前也有許多人跟我們保證‘絕對不會鬧事’,結果呢?”
“這是老大定的規矩,我也沒有辦法改變。”
“總而言之——如果你執意要求上船的話,那麼不論你怎麼講,我能回答你的都只有‘請回吧’……”
白太郎喋喋不休地講着,不斷強調着規矩有多麼多麼地重要、他捍衛規矩的決心有多麼多麼地強烈。
在白太郎講到一半的時候,緒方就沒有再聽下去了——過往的記憶於這個時候在緒方的腦海中浮現。此時此刻,緒方想起了也算是他朋友的木下琳。
木下琳曾數次向緒方展示過一個不論時代怎麼變遷,都極其好用、可謂是百試不爽的技能。
只要使出這個技能,便能讓許多難以搞定的麻煩事得以輕鬆解決,讓許多難纏的敵人不得不屈膝折服。
對於木下琳的這神級技能,緒方曾經也眼饞過。
但在歷經險阻後,緒方也終於慢慢掌握了這神級技能,並漸漸嚐到了這神級技能的甜頭。
在白太郎仍在那喋喋不休時,緒方默默地把手伸進懷裡。
然後摸出了一枚小判金。
“哎呀,白太郎先生,我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呢——我剛剛在這房間的門口處撿到了這枚小判金,這枚小判金是你的吧?”
“——如果你執意想登船的話,其實還是有規矩的漏洞可以鑽的。”白太郎仍舊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只要你僞裝成平民就可以了。將你的佩刀除下然後用布包起來,僞裝成平民,這樣就可以輕鬆登船了。”
木下琳所擁有的這百試不爽的神級技能,便是“鈔能力”。
雖然這種話可能會讓很多對武士刀、對劍術有着過分執着的“魔怔武士”來說有些難以接受,但緒方還是想大聲喊出:鈔能力實在是太好用啦!
“僞裝成平民嗎……”緒方將掌中的這枚小判金拋給眼睛自剛纔開始就不斷向外冒綠光的白太郎,“這個方法倒是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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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是本書的最終捲了,所以作者君打算時不時跟大家透露一點大家很容易忽視的本書的基礎設定。
不知大家有沒有發現:除了一、二卷,本書每一卷的男二都在變換。
第3、4卷的男二是間宮,第5卷的男二是牧村,第6卷的男二是源一,第7卷的男二是鬆平定信。大家可以猜猜這最終卷的男二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