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劉府,劉府這時候人還不多,劉正風再怎麼好客,也還是衡山派副掌門,有資格在他府上歇息的也只有同是五嶽派的人物了。
分主客坐下之後,楊伊問道:“劉師兄,咱們五嶽劍派之中,還有其他人到了麼?”
“已經得到來信,恆山派定逸師姐也快要到了!按照時間來算,大約明日就到了,泰山派的幾位師兄大約也是明日到來。”
“嵩山呢?是哪位師兄到?”
聞言,劉正風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到不知!接連派弟子給嵩山左師兄去了幾封信,卻一直沒有收到回信……”
楊伊看了他一下,這話說得,她有些不信,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再問道:“莫師兄呢?衡山的其他幾位師兄呢?怎麼一個也不見?”
劉正風聽這話,臉上更是尷尬,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莫師兄可能是生我氣了!其他幾位師兄也因此不見我了!”
楊伊聞言,本來還平靜的聽着,此時卻不屑的笑道:“自出山一來,一直聽說劉師兄交遊廣闊,是咱們五嶽劍派的頂樑柱,如今來看,真是見面不如聞名了。”
楊伊如此說他,劉正風也不生氣,反而不住的再看不遠處的曲非煙,不知在想一些什麼。
看他如此沒脾氣,楊伊本來打算激怒他的方法失效了,只好再問道:“劉師兄既然金盆洗手,不知你的弟子如何安排,你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你的這些弟子是何去處?難不成也隨你退出江湖?”
“這個!”劉正風看來對此好像也沒想好,想了片刻,才說道:“我金盆洗手之後,這些弟子自然也就不在見面了,門下弟子如果願意另投他派,也各人自便!”
看來真是鐵了心了退出江湖了,這話都說出來了,衡山派的聲勢如今一大半都在劉正風身上,他的衆多弟子在這方面功不可沒,要是莫大先生知道他這話,恐怕殺了他的心都有。
楊伊此時,聽了這話,立刻就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劉師兄如此說,我沒意見了,你的這些弟子我看都不錯,也別去別處了,我們華山派如今人丁稀少,幾位師兄座下還沒有合適的弟子,都入了我們華山派吧!也不算辱沒了他們。”
說着,又對封不平說道:“正好封師兄你還孤家寡人一個,既然咱們這位劉師兄如此慷慨,費心調教多年的弟子說不要就不要了,封師兄你看着那個順眼就收入門下吧!”
周圍看見這場面,聽見這話的劉府弟子們,此時都不敢站着了,跪了一地。
劉正風好似沒有看到似的,此時竟在發呆。
甯中則咳嗽兩聲,開口說道:“劉師兄,你這般話說的有些魯莽了,這些孩子我看都是極好的,你說讓他們拜入別派他們就拜入別派了;就算你不見他們了,這以後,萬一有什麼事情,你不還是要出面,如果實在對江湖趕到厭煩,你就退隱一段時間,走親訪友,還可以去華山坐坐,金盆洗手就不用了,有這些弟子,還有諸多江湖同道,一時半會,衡山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這個……”劉正風茫然的看了一下週圍,低頭想了一陣,也站了起來,堅定的說道:“幾位不用再說了,楊掌門好意我也心領了,不過這江湖我卻是非退不可了,這些弟子,從今開始,我盡數逐出師門,楊掌門看上哪個只管領走就是。”
說着,又看着跪在地上的衆位弟子說道:“此番卻是我劉正風對不起你們了,自今日起,咱們師徒的緣分算是清了,今日恰好有着華山派諸位在,華山也是咱們五嶽劍派中人,也是自己人,如今還有楊掌門在此願意收留你們,我最後給你們做回主,你們就拜入華山吧!”
說着,也不搭理幾個聞聽這話,不住磕頭的幾個弟子,就咬牙指着其中一位說道:“向大年,你是他們的大師兄,做個表率吧!”
向大年跪在地上,滿臉愁苦,他本是極孝順的人,那可能就這麼拜入華山派。
別看劉正風一副財主模樣,但是此刻發起威風來,也很有氣勢,看着這些弟子這般模樣,他也既是欣慰又有幾分心痛,不過還是狠了狠心說道:“向大年,爲師這最後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嗎?”
這時,裡間闖出來幾人,爲首的是一箇中年婦人,還有一個少女攙扶着她,看到這些跪着的弟子們,她此時出來後,也說道:“大年,你師父也是一番好意,他既然鐵了心退出江湖,你就聽了他的吧!往後在江湖上也不至於孤苦伶仃。”
“是,師孃!”原來這是劉正風的夫人,看着她也來勸說,衡山衆弟子也知道這事已經成了定局,只好一一上前拜見。
系統提示:向大年拜入門派,米爲義拜入門派……
一個個的收入門派完畢之後,楊伊看着劉正風一家人,又說道:“劉師兄,既然這樣了,我看你這女兒也不錯,正好我門下如今只有一人,不如讓侄女也拜入我門下,和我這徒弟做個伴?”
楊伊也不再逼迫了,任由劉正風落寞的站在那裡,叫過封不平說道:“封師兄,這些弟子你先帶着,我這裡有些銀子你先拿着,等過會之後,給每個弟子發上一百兩安家費,另外再讓他們多找幾家裁縫鋪,每人做上一身我們華山的制服儘快換上。”
說完,封不平就要趕緊去辦,楊伊像是想起什麼,又說道:“這些弟子中,頗有幾個好苗子,封師兄你找機會把他們收入門下。”
這些人如今只是算是拜入了華山,楊伊利用掌門特權,把這些全部收入內門,不過親傳弟子卻沒收上一個;也不能說沒收上一個,劉菁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