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到底要不要去啊?”
望着從義莊慌忙離開的送信人,文才和秋生都有些不安。
他們也不傻,看那情況,這件事顯然不一般。
說不好,便是有惡鬼在其中作祟。
而面對這樣的事情,在九叔沒在的情況下,秋生和文才兩人,心裡還真非常的沒有底氣。
顯然他們也是自家知道自家事的,自己兩人手上到底有多少本事,還是一清二楚的。
沒辦法,兩人只能是將目光看向林躍。
“師弟,這事你看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真的過去看一看?”
面對兩人的詢問,林躍僅僅只是微一猶豫,旋即便點了點頭道:
“還是先過去看一看吧,不管怎樣,人家都已經找到了我們這,如果不去,難免會損了師傅的顏面。”
林躍說的這也是事實。
身爲九叔的弟子,若連看都不敢過去看一下,那別人今後會怎麼看他們?怎麼看他們的師傅九叔?
還要不要繼續在這任家鎮混下去了?
所以,當林躍在說完話後,他便讓文才和秋生準備好傢伙。
黃紙,桃木劍,八卦鏡,黑狗血,這些都是必備的。
而他自己,則將早前所畫的那些符籙全都帶在了身上。
尤其是引雷符,作爲目前他身上最強大的攻擊手段,自然是怎麼都不能少的。
很快,三人準備完畢。
沒一會的功夫,他們便到了停放屍體的衙門內。
保安隊長阿威早就不見蹤跡,只有一個專門負責值班的保安隊成員,哆哆嗦嗦地幫林躍他們打開房門。
房門纔剛一打開,這人便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連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留下。
這頓時便讓林躍有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好像在電影的原劇情中,便有類似的場景出現過。
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再去想那些東西。
因爲這時的他和文才秋生兩人,已經見到了停放在他們不遠處兩具用白布蓋着的屍體。
其中白天的那具女屍,明顯已經是高度腐爛。
他們人還沒有靠近,便能從中聞到一股極其難聞的屍臭味。
“嘔!”
文才和秋生頓時乾嘔起來。
兩人都不停地連連擺手。
“不……不行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說話間,兩人已是跑到了外面,開始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直到好一會後,他們這纔回到了這間停屍房中,不由是齊齊看向林躍。
“師弟,你看?”
兩人衝那兩具屍體努了努嘴,一臉的不好意思。
很顯然,他們是有些被剛剛那股味道給嚇到了,想讓林躍過去看一看那兩具屍體,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
林躍頓時有些沒好氣地翻了下白眼。
敢情你們怕臭,自己就不怕臭了?
不過他也懶得真跟這兩個二貨計較,略略一頓,便走到了那兩具屍體的旁邊。
沒有太多的遲疑,林躍伸手直接便掀開了蓋在那具女屍身上的白布。
“嘔!”
誰料,白布纔剛一被林躍掀開,不遠處的文才和秋生,竟是再次乾嘔起來。
無他,實在是眼前這具女屍的模樣,太過噁心,也太過恐怖了。
縱然是林躍,此刻心中不由也生起一股極大的不適。
很快他便用白布給這女屍重新蓋上。
略略平復了下心緒,林躍這次沒有等文才和秋生兩人從外呼吸新鮮空氣回來,便直接伸手,掀開了另外一塊白布。
嘩啦!
隨着白布被掀開,一位看上去年紀約莫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屍體,赫然是映入了林躍的眼簾。
根據瞭解,死者名爲吳有財,是任家鎮上,一個頗爲有錢的主。
雖然不能和任發以及其餘幾位有名的財主相比,但也算是比較富有的了。
臨死之前,據說和那孫老漢家的兒媳一樣,都去看過昨晚來自那省城戲班子的表演。
“師……師弟,你快看!快看!”
這時,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的文才和秋生,不知何時,已是來到了他的身邊。
兩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禁是一臉驚駭地指着那吳有財屍體的臉。
果然,與之前那孫老漢家的兒媳一樣,此刻無有財的臉上,赫然是掛着一抹滿是詭異的微笑!
同時他的嘴角,在林躍三人望向他時,緩緩翹起了一絲弧度。
譁!
林躍一把將吳有財的屍體蓋上,轉而看向文才和秋生。
“走,去將昨晚看過那戲班子表演的所有人都叫過來!”
說話間,林躍已是朝外走去。
秋生和文才趕忙跟上。
就聽秋生道:“將昨晚看過那戲班子表演的所有人都叫過來,師弟,你莫非是懷疑……?”
“嗯。”林躍點了點頭,“你們難道還沒發現嗎?這就是一個詛咒,如果我猜測不錯,但凡看過昨晚那戲班子表演的所有人,最終全部都會死!”
“這麼恐怖?那這戲班子到底是人是鬼?”
文才打了個哆嗦,語氣不無後怕地問道。
“是人是鬼,我們到時候就知道了。”
林躍沒有馬上回答文才的問題,而是快步與兩人一起,在花費了些許時間後,終於在一家酒樓找到了正在與一幫屬下喝酒的保安隊隊長阿威。
不得不說,阿威這人還是非常有二貨本質的。
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與一幫屬下喝酒,林躍也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不過這會顯然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便見林躍直接上前,看着阿威開口道:
“之前那幫從省城過來的戲班子呢?他們人都在哪裡?”
喝酒正喝到興頭上的阿威忽然被人打擾,臉上登時便浮現出了不爽的表情。
他不禁扭過頭,斜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林躍,沒好氣道:
“喂,你是誰啊?問這個幹嗎?走走走,趕緊走!別在這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