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這是?”
任婷婷有些驚訝。
林躍衝她點了點頭。
“嗯,就是用你的血認個主,今後不管發生什麼,記得都不要把它拿下來。”
任婷婷頓時點頭。
“我知道了林躍,對了,你這是打算要走了嗎?”
任婷婷看着林躍背在身上的一個揹包,不由便問了一句。
林躍點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回頭記得替我向你姑媽他們說一聲。”
“好,不過你先等一等。”
任婷婷忽然是喊住了他。
接着,她也不待林躍發問,便徑直跑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等到任婷婷再次出來時,她的手上,赫然是多了一隻花色的香袋。
“喏,這是我昨晚剛做的,你拿着吧,說不定路上能用得到。”
一開始,林躍對任婷婷這話還有些疑惑。
不過當他接過這個香袋,頓時便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心中不由泛起一絲複雜,但還是笑着對任婷婷點了點頭道:
“那就多謝婷婷了,咱們回頭再見,拜拜。”
說完,林躍便衝任婷婷揮了揮手,旋即便出了這座宅院。
走在路上,林躍不由拿出那個香袋,隨即將它的口子解開。
果然,便見此時在這香袋中,放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香料艾草一類的東西,而是被折得四四方方的數張銀票。
每張銀票的面額,都不少於一百兩。
這可比他來時所帶的錢還多得多。
那妮子……
林躍不由是笑着搖了搖頭。
很顯然,對於林躍目前手頭的困境,任婷婷她在昨天回來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了。
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將錢給林躍,爲的,恐怕也是不想林躍拒絕。
這還真算是用心良苦了。
林躍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數日後,林躍經過一個名爲東平的府城。
此時他的目的地並非別處,正是他那位四目師叔所住的那個地方。
林躍已經估算過,從現在的東平府城過去,大概還需要十多天的路程。
這還是他在動用了神行步的情況下,要不然的話,估計就算是走上一個月,那都是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他那位師叔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把自己的道場安在那樣一個偏遠幾乎沒什麼人煙的區域。
往前行了約莫又是七八天後,兩旁的道路越來越荒涼,連帶着周圍的人,也少了許多。
這天,林躍來到一處村莊的附近。
此時已經天色漸黑,空氣中也瀰漫着一股溼潤的氣息。
林躍知道,接下去用不了多久,這天恐怕就要下雨了。
他沒有做過多的猶豫,擡步便朝着那處村莊走了過去。
整個村莊靜悄悄的,地上長着許多的雜草,一看便知這裡已經許久沒人打理過了。
之前在外還不覺得什麼,走進了才發現,村中的許多房子,早就已是破敗不堪,有些甚至都坍塌得不成樣子了,根本就沒法住人。
林躍在村中喊了幾聲,見始終無人答應,這下他終於確定,自己眼下來到的這個村莊,實則乃是一個荒村。
嗅了嗅空氣中所瀰漫着的氣息,林躍本能感到有那麼一絲隱約的不祥。
但見周圍又荒無人煙,想來其他地方比起這裡,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於是他毅然決定,今晚就在這荒村中過夜。
說到底,他也並不是人,沒理由會對眼下的這種環境有什麼不適纔對。
很快,林躍便找到了一個還算相對寬敞整潔的房子。
用此間遺留下的一些工具,將房子中的衛生稍作打掃之後,林躍便準備修煉月華真訣。
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地面傳來輕微的震動。
擡頭一看,發現在距離他約莫五六百米外,此時竟駛來了一隊人馬。
人數總共大約在十二三人左右。
爲首的,竟然是一位身披黑色披風,腰間掛着一把鋼鐵長槍,五官清秀,但渾身卻透着一股英氣的年輕女子。
在她的身後,全是身形壯碩的大漢,身上全都佩着武器。
看他們那陣勢,倒不像是趕路的旅人,反而更像是走江湖的好漢。
林躍不知道,在如今這個時期,類似古代鏢局一般的組織是否還存在,但類似江湖豪傑一類的組織和勢力,那卻還是有的。
此刻,那一行人馬已是走入到了這座荒村當中。
林躍頓時感覺到有一股隱約的煞氣傳來。
這讓他眼眸忍不住就是微微眯了眯。
很顯然,眼前這幫人的手上,明顯都沾過血。
“大小姐,那裡有個還算不錯的房子,應該能容得下我們幾個,我們要不先去那邊看看?”
這時,一名黑鬍子大漢不由是指着林躍所在的那個房子,轉頭對那名爲首女子開口建議道。
爲首女子掃了眼林躍所在的那個房子,點點頭。
“好,趙叔,你讓大夥兒都準備一下,記得把馬都拴好,我們今晚就在這過夜。”
說話間,爲首女子和那趙叔一羣人,已然是朝着林躍所在的這個房子走來。
這個時候,他們顯然都沒有發現位於房子中的林躍。
直到他們靠近,這才見到在這房子中,竟然已經有人先他們一步來到了這裡。
而且以他們的眼力也不難看出,房子之前已然被對方大致地打掃過。
林躍頓時衝他們微微一笑,並主動抱了抱拳道:
“諸位若是不介意的話,就暫且在這休整一晚吧,這地方我剛剛已經大致打掃過,若就是休息的話,應該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說着,他拿起自己隨行的幾個揹包,直接走到了裡面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以示自己對他們並無什麼惡意。
林躍很清楚,在當前這種環境下,任何異常的舉動,都極易引起他人的誤會。
不過一會公子若真有什麼需要或者我們幫忙的地方,可以儘管開口,出門在外,雖不能避免彼此的防備,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們倒也不會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