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跑來的文才和秋生看到眼前一幕,整個人不由都呆在了那裡。
就連九叔,也難掩臉上的驚愕。
剛剛,林躍他竟然請到了一絲北斗祖師的真靈上身。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受到了天庭冊封的仙人。
即便只是他的一絲真靈,那威能,也絕非凡俗之人所能想象。
剛剛任老太爺的下場便是最好的證明。
這邊九叔三人還在震驚着,那邊的林躍,此刻卻已是搖搖晃晃,即將站立不穩。
實在是剛剛那一下,已經讓他的身體徹底虛脫。
這也是他之前怎麼都沒料到的事情。
前世看四目道長施展請神術,事後似乎也沒出現他這樣的後遺症啊。
本來他都以爲,在自己的修爲突破受籙大成後,使用這種只有lv1的請神術,應該對他的身體,並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負擔。
可現實的情況卻恰恰相反。
難不成這還與自己所請到的人物有關?
就在林躍心中,正轉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之際,來自於系統的提示,赫然是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擊殺變異血屍,獎勵功德點1000!
消滅藏屍蟲,獎勵功德點200!”
很明顯,林躍剛剛那一下,連帶着將任老太爺體內的那隻藏屍蟲,也一併給處理了。
可問題是,這號稱天地奇蟲之一的藏屍蟲,功德點怎麼才那麼點?
幾乎就跟稍稍有那麼一些氣候的妖物和殭屍差不多。
倒是任老太爺,算是他得到這系統以來,一次收穫功德點最多的一次。
只是不清楚系統這裡所提的變異血屍,最終到底又會有什麼門道。
心中轉着這些念頭,林躍只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最後他實在是堅持不住,噗咚一聲,整個人當即便倒在了地上。
也是直到這時,尚且還處於震驚之中的九叔文才秋生三人,這才猛然清醒過來。
當下他們顧不上其他,連忙是朝着林躍跑了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林躍重新醒來時,發現身旁正有絲絲清香傳入鼻中。
試着睜開眼睛,林躍驚訝發現,任婷婷竟然就坐在他的旁邊。
只不過此刻的任婷婷,螓首一點一點,顯然已是十分睏倦。
當下他不由故意咳嗽兩聲。
正即將陷入睡夢的任婷婷,頓時就是一個激靈,一下便清醒了過來。
“呀!林公子,你終於醒了!”
任婷婷臉上明顯露出驚喜之色。
“你先等我一會,我這就給你去叫九叔!”
說着,任婷婷也不待林躍反應,她就忙不迭地起身,轉而便朝着外面小跑了出去。
不一會,九叔文才秋生,還有任老爺任婷婷以及阿威,一下全都走了進來。
他們全都滿臉關切地看着林躍。
九叔更是伸手,在林躍的額頭摸了摸,隨即問道: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林躍顯然是被大家這有些隆重的架勢給驚到了,聞言連忙是搖了搖頭。
“師傅,你放心吧,我現在感覺很好,並沒有什麼事情。”
說着,他這纔好似想到了什麼,不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對了,師傅,我這睡了到底有多久了?”
聽到林躍這話,在場衆人的表情不由都有些驚異。
“師弟,你自己不知道?”
一旁秋生頓時反問了一句。
林躍頓時一頭霧水,但還是衝衆人搖了搖頭。
“你已經連續昏迷七天了。”
九叔適時開口。
“這七天來,爲師用過很多的辦法,想要將你喚醒,但無一例外,全都沒有用。就在前天,爲師已經將你的事情上報給了師門,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這兩天應該便會有人過來。”
林躍頓時一臉的驚愕。
我這就昏迷七天了?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彷彿是看出了林躍的想法,九叔不由是看了他一眼道:
“這件事,我也不是太過清楚,如果你真想了解的話,可以等師門那邊的人過來之後,再好好的問一問對方。
好了,既然沒事,那今天你就和我們一起回義莊吧,任老爺這邊,也已經是打擾很長時間了。”
一旁的任老爺趕忙表示不要緊,並且揚言,只要林躍九叔他們師徒願意,想在他這住多久就住多久,哪怕一直住在這都行。
對此,文才秋生倒是樂意,但九叔顯然不會同意。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拒絕任老爺要給他們擺一桌酒席的好意,在吃過這頓堪稱無比豐盛的大餐後,林躍九叔師徒四人,終於是告別了任家,返回到了義莊當中。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也就是所謂的戌時,即將步入亥時。
在現代,這個時間自然是很早的,甚至許多的夜生活都還沒有開始。
但在如今這個時代,八點多鐘,已經算是不早了。
整個任家鎮,早已是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但在距離任家鎮約莫數十里外,一個名爲清水村的村子當中,此刻卻是張燈結綵,各種歡笑聲,敲鑼打鼓聲,小孩的嬉鬧聲不絕於耳。
村子中到處都被貼滿了大紅色的喜字。
就在這時,一支剛從外地來的商隊,正好經過此地。
整支商隊一共十多個人,幾乎全都是正值壯年的男子。
他們拖着沉重的行禮,加上又連續趕了一天的路,身體早已是感覺頗爲疲乏。
此刻見到有這樣一個村子,加上村子中又正好在辦喜事,頓時便起了想要前去暫住一宿的心思。
於是便聽有人向領隊胡廣成建議道:“胡老大,你看咱們要不要去那村子借宿一晚?大家這些天也都累了,趁着這會剛好有個地兒,正好休息休息。”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附和。
唯有領隊胡廣成,卻是微皺着眉頭。
他感覺這村子大晚上的辦喜事,實在是有些不太對勁。
尤其看那架勢,整個喜事,似乎纔剛剛開始。
只是當他轉頭,在看見自己身邊那十多個大漢後,心中的那一絲絲疑慮,很快又被他給打消了,不禁是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