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秋生和文才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只聽秋生道:“那師弟,按照你的意思,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做?”
林躍搖了搖頭,“暫時不用。”
“暫時不用?”
秋生和文才都是一怔。
林躍點了點頭道:“沒錯,到時候,我們只需等到他們被行刑的那一刻,再出手救他們也不遲。”
“等到他們被行刑的那一刻再出手?師弟,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文才有些憂慮,旁邊秋生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萬一中間有個什麼意外,恐怕會……”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不管林躍還是文才,顯然都明白他的意思。
但林躍依然還是搖了搖頭。
“你們就放心吧,這件事我有分寸,太高深的替死之法我不會,但臨時的替死嫁接之法,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林躍記得很清楚,在原本的劇情中,九叔用的便也是這種臨時的替死嫁接之法。
之所以要這麼大費周章,一來是因爲麻麻地師徒必須要遭受這一劫,二來嘛,他也是要藉此打消掉他那位師叔的脾氣。
畢竟現在九叔不在,倘若麻麻地這傢伙到時候跟他們擺師叔的架子,那也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但自己若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他們,他倒是要看看,他麻麻地還怎麼好意思跟自己這些人擺長輩的架子。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當第二天的正午時分,被捆綁着的麻麻地師徒三人,被一衆保安隊成員推上刑場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十分的蒼白。
“師傅,我……我不想死啊。”
阿豪滿臉恐懼,另一邊的阿強也同樣目露驚恐。
“是啊,師傅,我長這麼大,連女孩子的手都還沒有摸過呢,真的不想死啊!”
麻麻地此刻心中雖然也滿是臨死前的恐懼,但依然還是嘴硬道:
“怕什麼怕?人反正都是要死的嘛,早死晚死都一樣的啦,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可是師傅,我們現在就是不想死啊!”
阿豪和阿強再次驚恐出聲。
麻麻地卻是有些沒好氣道:“不想死就能不死了嗎?那你們問問他們同不同意?行了,想開些吧,至少路上咱們三個一起,不至於太過孤單。”
“好了,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你們三個,趕緊吃點吧,吃了好上路,今天過後,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就在這時,負責此次行刑的保安隊副隊長楊健,忽然是衝他身旁的幾個保安隊成員揮了揮手。
在他身後,則還跟着任發的幾位叔伯兄弟,以及任家鎮一些檯面上的人物。
不過任發和保安隊長阿威都沒有來。
很顯然,這次的事情,不管是任老爺還是阿威,明顯都不想參與。
“師傅,我真的不想死啊。”
阿豪和阿強明顯都已經是帶上了一抹哭腔。
麻麻地這時不由也嘆了口氣,看着由保安隊成員遞來的飯菜,轉頭對兩個徒弟道:
“都吃點吧,飽死鬼總要比餓死鬼好。”
說完,他自己便率先張開嘴,對那喂來的飯便吃了起來。
兩旁的阿豪和阿強見狀,當下也沒再遲疑,低下頭便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
“時間到!”
片刻後,副隊長楊健的大喝忽然傳來。
幾名正在給麻麻地師徒餵飯的保安隊成員立即退下。
看到這,阿豪和阿強口中還沒有嚥下去的飯頓時從口中噴出,臉上全是無比驚恐和無比絕望的神情,口中更是不停唸叨。
“不……不要!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就連麻麻地自己,這一刻眼中也無法遏止地流露出驚恐的情緒,雙眼不安地開始朝左右張望。
“預備!”
楊健的手已經高高舉起,一排負責行刑的保安隊成員,也已是全部舉起了手中的槍。
眼看即將扣動扳機,就在這時,在他們後方的一處山腰上,林躍身着特製的黃色道袍,手持一把表面刻滿符咒的弓箭。
三根表面同樣有符咒的箭矢,已是被他齊齊搭上了弓弦。
文才和秋生就站在他旁邊一臉緊張地看着。
只聽錚錚錚三聲,三根箭矢立時如同流星,瞬間便釘在了麻麻地師徒三人身後的木樁上!
而也就是在同一時間,楊健的聲音再次響起。
“行刑!”
前方一排負責行刑的保安隊成員再不遲疑,紛紛扣動了班機。
只聽噼裡啪啦一連串槍響傳出,被綁在木樁上的麻麻地師徒三人,身上的衣服頓時便多了許多子彈的孔洞。
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居然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人更是安然無恙,毫髮無損。
這是怎麼回事?
阿強和阿豪頓時一臉的驚奇。
他們不由看向麻麻地,開口問道:
“師傅,怎麼回事啊?我們怎麼沒死?”
對面負責此次行刑的楊健一羣人,一個個也全都是目瞪口呆,臉上全是愕然和不敢置信的神情。
眼看楊健便要命人再次開槍,就在這時,位於後方山腰上的林躍,手中忽然便多了一把表面烙有符文的黃色雨傘。
他將雨傘嘩啦一下撐開,隨即便學着原劇情中的九叔那樣,一邊旋轉着雨傘,一邊直接從山腰上躍下。
那時候,他就感覺九叔當時的這種出場方式很酷炫,也很有逼格。
如今他也算是模仿了一把。
沒錯,這種裝十三的感覺確實真的很爽!
嘩啦——
林躍剛一躍到地面,便將手中的黃色雨傘往地上一插,隨後他手一伸,另外一把黃色雨傘被他從系統空間中抓出,撐開後,同樣也是往着地上一插。
“上清玄法,急急如律令!”
嗡!
林躍食中二指並立如劍,對着兩把黃色雨傘分別一指,隨即一拍,最後向着前方那排負責行刑的保安隊成員一引,口中喝了聲“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