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點了點頭。
“不錯,我茅山乃修行界正道魁首之一,自然有其真正底蘊所在。可惜你四目師叔說的核心區域,只有門中長老,或是核心弟子方纔有資格入內。”
說到這,九叔語氣不由微微一頓,這才接着繼續道:
“但願你們今後能多多努力,爭取成爲我茅山核心弟子,或許有入核心區域修行的那一天,現在我們還是先去外事堂,向那裡的人報備一下,好讓他們給我們安排接下去的住處。”
說話間,九叔已是率先朝前走去。
後方的吳東不由是有些好奇地向千鶴道長問道:“師傅,爲什麼我們要讓外事堂的人安排我們的住處,難道你們之前在這沒有住的地方嗎?”
千鶴道長笑着搖了搖頭。
“住的地方,之前自然是有的,不過我和你師伯他們離山早就已經很多年了,且不說之前我們住的地方,是否已經被安排給了其他人,就算沒有,那估計也是住不了的。”
“原來是這樣。”
吳東恍然地點了點頭。
沒一會,一行五人便走入到了外事堂內。
剛剛踏入外事堂,林躍便感到有好幾道目光一下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擡眼一掃,乖乖,只見此時的外事堂內,赫然有着好多個人在。
這些人幾乎都和他們一樣,身邊不是帶着自家的弟子,就是帶着自家的晚輩。
很顯然,大家也都是來這尋求外事堂安排的。
只不過看這樣子,彼此之間似乎並不熟識。
想想也是,茅山那麼大的一個門派,不可能誰見了誰都認識。
就在這時,人羣中一位留着山羊鬍,看年紀約莫在四十上下,身穿一件八卦道袍的中年人,忽然是走到了九叔的身前,盯着他看了好一會,這才一臉驚喜道:
“林九師兄,哈哈,真的是你,林九師兄!”
“你是?”
九叔對來人顯然不是太有印象,見狀臉上不由便泛起一絲疑惑。
“我是當年在落霞峰的包宏偉啊,師兄你不記得我了嗎?當年你還專門爲我指點過道法的呢。”
山羊鬍中年人有些着急,所幸九叔在聽了他這句話後,似乎終於是想起了什麼,不由恍然點頭道: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包師弟啊,幸會幸會!”
說着,九叔便看向了位於包宏偉身邊的一個冷峻年輕人。
“包師弟,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的弟子,叫冷一凡。”
包宏偉頓時轉頭對冷一凡道:“一凡,這位是你的林九師伯,當年幫過你師傅我很多的一位師兄。”
這時,就見這位名叫冷一凡的冷峻年輕人,先是伸手撣了撣他的兩隻衣袖,隨即這才一板一眼地躬身施禮,用極爲鄭重的語氣向九叔問候道:
“弟子冷一凡,見過林師伯!”
林躍:“……”
四目道長:“……”
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這感覺,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啊?
就連九叔,表情這時也不由微微怔了下。
因爲他發現,冷一凡在向他躬身施禮後,腰就一直沒有再直起來,而是始終以一種最爲標準的禮節,依然那麼站着。
這孩子,是不是也太過實在了些?
九叔心中感嘆,手上卻是趕緊扶了下冷一凡,笑道:
“冷師侄你不必這麼客氣。”
原本九叔也就是這麼一說,誰料冷一凡竟是表情無比認真地道:
“禮不可廢,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弟子也就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話落,他這才直起身,並以一種十分標準的站立姿勢,站到了包宏偉的身後。
九叔:“……”
林躍:“……”
四目道長:“……”
這孩子,是不是也太認真了?
彷彿是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包宏偉臉上不由也泛起一絲尷尬,但隨即便呵呵笑着道:
“師兄,你別介意哈,一凡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對了,你還沒有跟我介紹這幾位呢,不知他們都怎麼稱呼?”
聽包宏偉這麼一說,九叔這下也回過神來,當即開始一一給他介紹。
站在包宏偉身後的冷一凡明顯是很認真地聽着。
直到九叔在提到林躍的時候,他這才微微扭頭看了林躍一眼,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不由泛起一抹思索的神情。
事實上,這時不僅是他,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全都扭頭看了林躍一眼。
只是目光各異,有好奇,有疑惑,有玩味,也有嘲諷。
不過林躍並沒有在意。
因爲這個時候,後方已經有數位外事堂的成員走了進來。
很顯然,這些在外事堂中任職的弟子,對門內許多人的情況都很瞭解。
一路走來,這些人竟是一一與在場衆人笑着招呼。
包括林躍九叔他們,也同樣是在被招呼的人中。
末了,就聽一位看似爲首的中年男子道:
“諸位,此次你們過來,應該都是帶你們弟子來參加門中的選拔交流會吧?之前呂堂主已經有過吩咐,但凡是待自家弟子前來參加此次選拔交流會的,一律都住在小云峰上。
這是你們的住地鑰匙。”
說着,他身邊便有人將那些鑰匙一一分發給在場的所有人。
林躍他們這邊一共拿到了三把。
也就是林躍和九叔一間,吳東和千鶴道長一間,四目道長單獨一間。
就聽那爲首中年男子再次道:“另外我需要告訴諸位的是,此次本門的年輕弟子選拔交流會,於半個月後正式開始。
半個月後,但凡要參加的人,都必須在辰時之前抵達我茅山主峰大茅峰,否則便視爲自動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