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去,便見任婷婷還有她的父親任老爺,正向着他們快步走來。
文才秋生兩人立即直起身子。
他們的目光毫無意外,一下全都落在了任婷婷的身上。
文才更是笑着道:“婷婷,你們怎麼過來了?”
任婷婷感激一笑。
“昨晚的事情,我都已經聽我的爸爸說了,多虧你們救了他。”
文才和秋生頓時故作謙虛地搖頭。
“婷婷瞧你說的,這就見外了不是?我們什麼關係?救你爸爸,還不是我們份內的事?”
得,這兩傢伙又開始飄了。
林躍心中搖頭。
就在這時,任婷婷的目光,忽然便看向了他林躍,不由甜甜一笑道:
“林公子,這算是我和我爸爸的一點心意,還請你們能夠收下。”
說話間,旁邊已經有下人端上來了一個托盤。
上面赫然是整整齊齊擺放着十個銀元寶!
一個十兩,足足一百兩!
文才和秋生頓時便瞪大了眼睛。
林躍心下也是微微吃驚。
他可是知道,一百兩銀子,在如今這個時代,究竟有多大的購買力。
儘管眼下已經有大洋這種東西出現,但銀子依舊還是硬通貨,可以被作爲通用貨幣來使用。
然而這顯然還不是結束。
就見任婷婷從她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張純金的卡片,隨即表情誠懇地遞向林躍道:
“還有,林公子,這是我任家特製的貴賓卡,憑藉這張卡,不管你去我任家任何一個店鋪或者酒樓,都可以享受免單的服務。”
這可就比那一百兩銀子有份量多了,更顯得誠意十足。
衆所周知,任家是任家鎮的首富。
但他們所涉及的產業,卻不僅僅只有任家鎮這麼一處地方。
包括縣城和府城,乃至更爲遙遠的省城,那都是有他們的生意在的。
任婷婷將這張卡送給林躍,這也就代表着,他林躍從今以後,將真正成爲他們任家的貴客。
文才和秋生看得眼中全是羨慕。
對於眼前這一幕,兩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任家之所以會給出這樣的東西,主要原因還是林躍。
嗯,或許他們師傅九叔也有那麼一份。
至於他們,或許也只有呵呵了。
這並非任家有意這樣,實在是這年頭,有多大能耐,就接受多大的饋贈。
否則德不配位,難免就會遭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甚至災殃。
儘管如此,但林躍還是覺得,任家的這份謝禮有些過於貴重了。
尤其是他那位師傅,恐怕並不喜歡自己幾人接下這麼厚重的謝禮。
當下他衝身旁的文才和秋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一人拿一個元寶。
而他自己,則是伸手從托盤上取了兩個元寶,這才笑着對任婷婷道:
“任姑娘,東西我拿了,不過真不需要那麼多,你們多少應該也知道些我師傅的脾氣,如果現在我們真將你們的這些東西全部拿回去,回頭我們幾個,恐怕會免不了受到師傅他老人家的責罰。”
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有禮有節。
縱然是跟在任婷婷旁邊的任老爺,對林躍的這番話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使得他看向林躍的目光不由是變得越發欣賞。
對此,任婷婷也同樣沒有堅持,聞言微微笑了一聲,點頭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林公子了,不過林公子,這件禮物你可一定要收下哦,是我前兩天去省城時專門給你挑選的。”
說着,便見任婷婷從她自己的身上,再次取出了一物,赫然是一支包裝精美的鋼筆。
這讓林躍立馬就驚訝了下。
他還真沒想到,任婷婷會送他這樣一件禮物。
這東西在現在還真算是個比較稀罕的物品,也比較符合他在任家婦女心中的人設,更不失逼格。
當然,落到如今文才和秋生的眼中,他們所關注的顯然就不是鋼筆本身,而是任婷婷專門給他挑選禮物這件事上了。
林躍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兩人這會在看向他時,眼中那滿滿的哀怨之情。
真不知道這兩貨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就真一點都看不出,人家姑娘對你們壓根就一點兒也不敢冒嗎?
林躍心中搖了搖頭。
當下他接過任婷婷遞來的禮物,笑着道:
“既然是任姑娘你專門給我挑選的禮物,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他也不等任家父女接話,便徑自接着道:
“接下去,任姑娘和任老爺你們若沒別的事,那我們這就先告辭了,等一會我師傅他回來,再來叨擾你們。”
很顯然,有關之前任老太爺的那件事並不算完。
只不過眼下還有些事,他們也需要先回義莊好好思量一番。
尤其是關於昨晚那兩位來自趕屍派的傢伙。
是的,從他們之前的屍體上,林躍他們已經知曉了古正明和陳方永他們的身份。
而這些事情,肯定是不能少了九叔他老人家的意見的。
待林躍三人一行離去,自始至終都沒怎麼開口過的任老爺,不由是看向他自己的女兒,笑着問道:
“婷婷,你覺得林公子他人怎麼樣?”
任婷婷並沒有避諱自己父親的這個問題,而是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即點頭道:
“很不錯。”
頓了下,只聽她又道:
“而且很有內涵。”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
“不過爸爸,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只想繼續好好的學習,爭取在明年能夠考上一所好的大學。”
任老爺頓時感覺既無奈又有那麼一絲絲的驕傲。
當下他略微沉吟了下,這纔對自己女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