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是安德烈,就連一旁的小鋼炮一行人都看呆了,跟鄧超這幾個只是在屏幕上演過軍人角色的演員不同,小鋼炮可是正兒八經的當過兵的,此時看到楊峰身上那股子凜冽之氣,一股熟悉感覺立刻撲面而來,就象是八十年代他當文化宣傳幹事那會,和一羣戰友一起去雲南、廣西前線慰問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曾經接受過一名部隊首長的接見,當時這名首長剛從前線下來,那一身的濃烈的鐵血之氣令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嘶……楊老弟這些日子到底幹嘛去了,難道他真的是一名軍人不成。”小鋼炮心裡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
楊峰點了點頭,伸手招來了一名服務員,沒有廢話,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去……搬兩箱茅臺過來,再拿兩個盛湯的海碗來。”
“這……”服務員或許察覺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秉着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他還是下去了,很快那名服務員就推着一輛小推車過來,推車上正放着兩箱茅臺和海碗、
楊峰將兩個海碗放在了桌上,將兩個箱子打開,把所有的酒都拿了出來。他指着面前的白酒對站在他面前的安德烈說道:“安德烈中校,這裡有兩箱白酒一共十二瓶,正好一人六瓶,你自己拿六瓶出來,剩下的就是我的。”
“你……你這是?”此時的已經看得傻眼的安德烈也被嚇呆了,戰鬥民族是能喝酒不假,但一下就喝六瓶53度的飛天茅臺,這樣的壯舉他別說做了,就連想都不敢想啊。
楊峰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瓶酒擰開了蓋子咕咚咕咚倒進了海碗,隨後又拿起第二瓶……第三瓶,很快這個用來盛湯用的超大海碗就被六瓶500毫升的酒裝滿了,一時間一股濃濃的酒香飄蕩在整個大廳裡。
指了指面前的海碗,楊峰冷笑對已經看傻的安德烈道:“我也不欺負你,我先乾爲敬。”
這時,一旁的閆丹晨也反映了過來,她一把抓住了楊峰的胳膊,急得聲音都變了,“阿峰,你瘋了,這樣喝會死人的。”
楊峰輕輕拍了拍佳人的手背笑着安慰道:“丹晨,你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這點就算得了什麼。”
這時,一旁的小汪看着這一幕已經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喃喃道:“這……這……丹晨的男朋友難道瘋了麼?”
李金秋則是在一旁冷眼旁觀,聞言冷笑道:“還以爲她看上的男人是年輕俊傑呢,原來是個瘋子啊,既然他一心想要找死,那就別攔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別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銀樣蠟頭槍。”
在李金秋看來,閆丹晨這個男朋友十足的作死,這六瓶茅臺下肚,他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就在李金秋的冷笑中,只見到楊峰雙手捧起海碗咕咚咕咚的就開始喝了起來,雖然他喝酒的速度不算快,但看着一大海碗的白酒就這麼慢慢的被一個人喝光,這樣的場景估計在場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個時候,不說小鋼炮他們所在的這一桌人看呆了,整個大廳裡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看着楊峰猶如牛飲一般把整整一大海碗的白酒喝下肚,幾乎所有人的下巴都掉落了一地。要知道楊峰手裡捧着的可不是什麼小碗,而是用來盛湯的大海碗,這個海碗是讓整桌子的客人喝湯的,別說是喝酒了,光是讓一個人把這碗湯喝完估計也夠嗆吧,可現在就有那麼一個人把整碗的白酒當成自來水喝了下去。
“我艹……我這是眼花了麼?這簡直是酒神再世啊!”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
“啊……”
楊峰喝完後,將整個大海碗翻了過來向周圍的人示意,然後這才笑眯眯的對面前幾乎陷入呆滯狀態的安德烈笑眯眯的說道:“安德烈中校,我已經先乾爲敬了,下面該輪到你了。”
“我……”
安德烈這時已經說不話來了,戰鬥民族雖然綽號北極熊以性格粗狂爆裂,做出來的東西也以傻大粗黑而聞名,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的智商不合格,這麼一大盆滿滿的53度的白酒真要一口氣喝下去搞不好真會死人的。
有心想要推脫,但剛纔人家已經把話撂在那,而且還先乾爲敬,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喝,楊峰這一下算是徹底把安德烈給逼到了牆角上。
“好……我喝!”安德烈深吸了口氣,端起了海碗準備喝酒,但卻被一個聲音阻止了。
“且慢!”
一個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這時候李金秋站了出來,只見怒視着楊峰喝道:“楊峰,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要是安德烈中校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你擔待得起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一旦影響了華俄兩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李金秋的聲音很大,而且還一邊怒視着楊峰一邊喊了出來,凜然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爲楊峰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
“嘿……我說……”
楊峰剛開口說話,原本在一旁扶着他胳膊的閆丹晨卻猶如一頭憤怒的小母獅一樣站了出來,怒視着李金秋說道。
“李總……你這麼說有些過了吧?你也少往我們家阿峰的頭上亂扣帽子,做事情要講究證據,你也少拿雞毛當令箭,這些俄羅斯人又不是你爹,人家都沒說話呢,你卻急吼吼的跳出來了,你如果真想給人家當孝子賢孫儘管當去,沒人攔着你。只是喝一碗酒而已,怎麼就影響兩國關係了,這也是我認識你李總是大唐影視的老總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華夏的外交部長呢!”
“你……你……”李金秋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說實話,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一個女人指着鼻子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破口大罵呢,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看上準備追回家的,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場還有那麼多人看着呢,他可以肯定,今天晚上的事情傳出去後他李金秋肯定會成爲圈子裡的笑柄,至少一個崇洋媚外孝子賢孫的帽子是跑不了了,而且他已經可以聽到周圍有不少人在哧哧的輕笑了。
“丹晨姐也忒霸氣了吧,他竟敢指着李總的鼻子象訓孫子一樣罵,人家客氏大唐影視的老總啊,她還想不想在圈子裡混了。”一旁的江一燕一雙杏眼瞪得圓溜溜的,小嘴張得老大,隨後才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呢喃着。
其實何止是江一燕,就連張晗予、鄧超、廖凡這幾個人也露出了敬佩之色,張晗予這個年紀最大向來也是最穩重的人也忍不住嘆道:“認識丹晨這麼多年,平日裡她總是一副雍容大方,春風和睦的模樣,沒想到她發起飆也這麼厲害啊。”
“威風……霸氣!”性子有些逗逼的鄧超更是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好了!”楊峰拉住了還打算繼續說下去的閆丹晨的胳膊,“好了丹晨,你別說了,沒的讓人看笑話。”
“哦……”被楊峰這麼一說,閆丹晨這才醒悟到周圍上百號人正衆目睽睽的看着自己呢,剛纔自己說的那番話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傳遍整個圈子,自己的形象算是毀了。
說完後楊峰沒有再理會李金秋,對於這個對自己表現出莫名敵意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繼續道:“安德烈中校,這碗酒你還打算喝麼,如果你不想喝的話也行,那就請您把這個碗放下然後離開就可以了,喝不了這些酒並不丟人。”
看着楊峰平靜的臉色以及眼中那帶着嘲諷的眼神,安德烈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心裡涌上了腦海,他堂堂的俄羅斯76空降師的中校竟然被人嘲笑不敢喝酒,這要是穿回去他這個武官也別當了。俄羅斯的男人寧可醉死也不能讓人嘲笑不敢喝酒啊。
“喝就喝,難道我還怕你嗎?”安德烈一聲大吼,舉起了海碗咕咚咕咚就喝了起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這個小臉盆大小的白酒就被他喝了一半,只是喝着喝着他只覺得眼前也是越來越花,最後整個人身子一軟,趴在了桌子上,隨後一股五顏六色的東西就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將整個桌子都噴得到處都是。
隨着一股酸臭的味道在大廳裡瀰漫,再看着桌子上的嘔吐物,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安德烈……安德烈……”一旁的參贊烏米諾夫趕緊扶住了安德烈,這也才使得他沒有趴在了桌上,只見他烏米諾夫皺着眉頭對楊峰道:“楊先生,今天的事情是安德烈錯了,我替他向您致以歉意,改天我再向您正式向您道歉。”
“呃……烏米諾夫你不用再說了。”烏米諾夫的話剛說完,安德烈就掙扎着站直了身體,直愣愣的對楊峰道:“我安德烈什麼時候需要別人替我道歉了,我喝酒輸了就是輸了,我自己會道歉的。”
說罷,他強行站直了身子對楊峰啪的敬了個軍禮大聲道:“長官,剛纔是我錯了,對不起。”說着,他又轉向了江一燕,對着她大聲道:“對不起,美麗的江小姐,剛纔是我冒犯了您,請您原諒!”
說完這些話後,他這才兩腿一軟,整個人就要癱了下來,虧得烏米諾夫扶着,否則就要鑽桌底去了。
看到這裡,衆人都看向了楊峰,都想知道這個閆丹晨的男友會怎麼解決,但是也有人擔心如果楊峰依舊不依不饒的,這樣可就沒有婉轉的餘地了。
讓衆人吃驚的事發生了,只見楊峰走了過去直盯盯的看着安德烈,臉上慢慢露出了一絲笑容,一隻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讓他站直,他只是說了一句:“安德烈,你做得很好,不愧是76空降師出來的兵,我就喜歡你這樣寧可喝死也不願認輸的男子漢。”
“謝謝長官的誇獎!”得到楊峰的誇獎後,安德烈也一搖三晃的笑了,俄羅斯的男人雖然脾氣暴躁,但他們也好對付,誰要是能把他們打服氣或是在酒桌上把他們喝趴下,那他們就會真心服你!
“楊先生,我是不是在哪見過您。”這時,扶着安德烈的烏米諾夫看着楊峰眼中先是有些疑惑,隨後問道。
楊峰也看向了他,想了想突然笑了:“哦……我記起來了,我們前個月還見過面呢,就是那次在烏克蘭大使館招待宴會上看到了。”
“對對……就是那次,您當時正在和弗拉基米爾先生以及斯基諾夫大使說話,我們當時還做過自我介紹的。”
烏米諾夫也笑了起來,兩人笑着談了幾句後,楊峰笑了笑:“好了,安德烈中校、烏米諾夫參贊,你先回去休息吧,改天我去俄羅斯再找你喝酒。我在烏克蘭和俄羅斯經常有生意往來,將來咱們會有機會見面的。”
“謝謝長官!”安德烈也不逞強,在烏米諾夫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而衆人看向楊峰的目光也有些不同了,他們看看楊峰又看了看有些尷尬的站在旁邊的李金秋,心裡不禁比較了一下。這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這差距就立馬出來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楊峰有沒有錢,但看看人家平日裡交往的都是些什麼人?人家交往的不是一國的外交官就是大使、武官,平日裡往來的都是各國頂尖的官場精英。
而李金秋呢?充其量也就能在娛樂圈裡逞一下威風潛規則幾個女明星而已,而娛樂圈是什麼?說得好聽那叫演藝圈,說的不好聽的那就是個戲子云集的地方,雙方的身份地位不用比較立刻就顯現出來了,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一點都不過份啊。
“哈哈哈……楊老弟,你終於是來了,我還以爲你一直都不出現呢?”小鋼炮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走了過來和楊峰來了個熊包,在楊峰的胸前砸了一下佯怒的問道:“怎麼,這次老哥我開慶功會,你是特地過來砸場子的麼?”
楊峰也笑了,“誒喲,馮導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哪敢啊。我這不是過來接媳婦……誒喲……”
還沒說完,他的胳膊就被臉色漲得通紅的閆丹晨掐了一下,一旁的衆人看到後全都笑了起來,只是這個笑聲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有意味深長的也有豔羨的,更有嫉妒的,林林種種不一而足。